云珂上任连州知府后,通判与同知对她还算恭敬,政务往来也还算尽心配合,也知她身旁多了位名唤李扶摇的学生。
云珂命人在仓山脚下,种满了可食用的花卉,各种花卉皆有,比如玫瑰、菊花、牡丹等。
又命人在仓山上栽种了许多树木,各种树木皆有,以防止土地松动,从而导致雨季山体坍塌。
又将连州城南的一座破败房屋推倒重建,建了一座学堂,让那些适龄孩童在此读书。
当然,义学之事,云珂交由了好友岳闻之管理,而最先开始,是由云珂三五几天授一次课,后来原本是在来连州接儿子的赵素云偶然听了一会儿,也加入了其中。
连州四季如春,即便是寒冷的冬季,在连州也不必如在京城般裹得严严实实。
一开春,云珂便命人将从胡商那儿购来的土疙瘩切成块,又让人倒进草木灰里,使每个小块上都沾染上足够多的草木灰。
随后亲自带着府里的人在自己名下的土地里种上,当然,除了这一种农作物外,还有一物,云珂也随手种下。
如今,司千凌已怀孕九月有余,即将临盆。
云珂看着已经被晒得有些黑的司琮,眼里是笑意一片。
司琮比来时高了不少,人也黑了许多,身上的肉也结实了。
短短数月,司琮变化得太大,令司千凌都有些恍惚。
司琮佝偻着腰,一旁是一身短打,带着斗笠的云珂。
云珂手里拿着锄头,她一锄下去,轻轻一带,一颗颗拳头般大小的土疙瘩被翻了出来。
“老师,这是……”
云珂放下锄头,从地上捡起一颗,仔细端详,随即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此物名唤作土豆,我曾在一本书里见过”云珂双眸轻闪,眼底满是喜悦:“书上说此物产量惊人,起初我还不信,如今亲眼目睹,倒是果真不虚。”
司琮以往在京中,虽说性格顽劣,不服管教,但女皇与太女谈论朝政时也未曾刻着避着她,因此,她也多多少少知晓一些。
她眼底泛着亮光,随地捡起一颗,正想着如何食用,却又听见云珂开口道:“此物或蒸或煮或烹,或煎或炸或烤,皆可食用,而且极为饱腹。”
司琮嘴巴微张,脸上震惊之色更甚,作为天启未来之主,她虽年纪尚小,可却并不代表她不知此事意味着什么!
司琮捡起地上的锄头,也学着云珂刚才的样子,仔细地挖着土。
这几个月她跟在云珂身旁,无论什么挖地、锄草,乃至于施肥,她都做过。
是以,她使用起锄头来,也是十分熟稔。
“大人,府中急报,殿下午睡起来便觉腹痛难忍。”长青接了府里侍卫传来的消息,连忙跑至云珂跟前道:“想来怕是要生了!”
云珂皱了皱眉,连忙扔下手里的东西,她快步行至田埂上,利落地翻身上马,是同她一般担忧的司琮。
自古男子生产,皆是在阎王殿里走一遭。
云珂上辈子孤寡了一辈子,未曾生育过,而这辈子,她不用再承受生育之苦,而受苦的却是她的夫郎,这令她心底十分复杂。
云珂回到府中之时,简单的沐浴,换了套衣衫,她还未靠近房间,她就听见屋内司千凌痛苦的叫喊声。
她眉头紧锁,提步欲进屋,却又被早在此等候的赵思齐与身旁的长青给拦住。
赵思齐这些日子住在府里,与司千凌早已成了好友,他挡在门前,仰着头看着她道:“自古男子生产都要走这一遭,你是女子,恐污了你日后的前程。”
男子产房,常被人称为不洁之地,若女子踏入,通常会说会走霉运,于日后事事不顺。
“世人皆从男子胯下而出,却连自己曾经降世之地也不肯踏足。”
云珂却是不信,她从旁绕过赵思齐,她背对着他,冷哼一声,凉凉开口,道:“我苏云珂倒是不信此番谬论。”
自己不争气,竟将不如意之事怪罪至此,云珂也不想多说什么,她只知,屋内,是为她怀胎十月,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夫郎。
赵思齐转身,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云珂推开门,屋内血腥之气极为浓烈,司千凌正躺在床上,双腿微抬,身上盖着一层锦被。
他神色痛苦,巴掌大的脸上毫无血色,他的头发被汗水湿透,凌乱的地贴在脸上。
云珂上前坐在床边,将他搂在怀里。
负责接生的是镇上有名的稳公,他一见云珂不管不顾地走了进来,连忙道:“此地污秽,大人还是出去等候。”
司千凌此时也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挣扎着想要将她推开,他虚弱道:“你……你快出去,这儿不是你一女子该来的地儿。”
云珂力气有些大,将她牢牢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