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霜,将衙门映照得一片惨白。
彭神探手中紧握着那份关于戏子柳如烟之死的简略案宗,纸张粗糙的触感仿佛带着一丝不祥的凉意。
富商失踪案的余温还未散去,百姓的赞誉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心头却萦绕着一丝不安。
前一宗案件的顺利侦破,确实让他名声大噪,可这新的案子,却像一团迷雾,笼罩着诡异的气息。
“柳如烟……戏班头牌……”他喃喃自语,目光扫过案宗上寥寥几笔的描述,字里行间透着敷衍了事。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同僚们投来的期待目光,如同炙热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知道,人们期待着他再次展现神探的实力,然而,他更清楚,这起案件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他走出衙门,冷风吹拂,带走了一丝燥热。
戏班子的灯笼在夜色中摇曳,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如同鬼火般飘忽不定。
彭神探踏入戏班,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鼻而来,与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莫名的不适。
班主,一个身材矮胖,满脸精明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院子里,见到彭神探,脸上堆满了勉强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彭神探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柳如烟她……唉,想不开,自寻短见。”
“自寻短见?”彭神探的语气平静,但其中蕴含的锐利,却让班主脸色微变。
“班主,人命关天,仅凭一句‘自寻短见’就想敷衍过去吗?”
班主讪讪地笑了笑,眼神却开始躲闪,“彭神探,我们这戏班子,都是靠名声吃饭的。您看,这出了人命,已经够乱了,我们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戏班子的生意。”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彭神探暗暗使眼色,暗示他不要再追究下去。
彭神探并未理会班主的暗示,他扫视着周围,只见戏班子成员都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这里的情况。
他们面色苍白,神情紧张,像一群惊弓之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安的气氛。
“看来,这戏班子里,并不像班主所说的那般平静。”彭神探内心暗忖,他直视班主的眼睛,语气坚定地说,“柳如烟的死因,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班主被彭神探锐利的眼神震慑,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最终却只是咽下口中的话。
彭神探没有再看他,径自走向戏班的后院,脚步沉稳而坚定。
戏班后院,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彭神探没有急于审问,而是细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戏子的居所已经被刻意整理过,被褥叠放整齐,衣物也归置到位,完全不像自杀现场。
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床头的木桌,桌面上光滑如镜,不染一丝灰尘,这与外面杂乱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彭神探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他没有声张,而是继续在房间里寻找线索。
角落里,一个破旧的木箱引起了他的注意。
箱子没有上锁,彭神探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戏服和道具。
他一一翻看,指尖划过柔软的丝绸,粗糙的麻布,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根羽毛上。
羽毛呈深蓝色,带着金属般的光泽,与戏班常见的羽毛截然不同,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彭神探拿起羽毛,仔细端详,心中充满了疑惑,可周围却无人能够解释这根羽毛的来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个身穿锦衣的家丁气势汹汹地冲进后院,为首的一人高声喝道:“我家大人有令,命彭神探速速停止调查柳如烟之死!”
彭神探缓缓放下羽毛,站起身,目光如炬,他看着趾高气昂的家丁,语气平淡但却掷地有声,“我只求真相,任何权势都不能阻挡我。”家丁见彭神探如此强硬,脸色铁青,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地回去复命。
衙门内,王捕快看着彭神探,”彭神探微微一笑,没有回应,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已经看穿了这层层迷雾。
晚风吹过,吹散了戏班的脂粉气,也吹来了新的谜团。
彭神探走到戏班前院,看到角落里,一个身穿花旦戏服的男子正瑟瑟发抖,他的目光躲闪,似乎在竭力掩饰着什么。
彭神探朝他走去,花旦如同惊弓之鸟般颤抖着,他低着头,不敢与彭神探对视,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彭...彭大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彭神探走到花旦面前,蹲下身,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叫什么名字?”花旦瑟缩了一下,声音细弱如蚊蝇:“小的…小的叫小蝶。”“小蝶,”彭神探注视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你与柳如烟的关系如何?”小蝶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我…我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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