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四次吗?“第四次,倒霉的是那个女孩。”“就这三次,以后不要再争着买单了。”
我点了点头,把面条给了他。
回到房间,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没有一丝光线。
常听人说,东北有一片黑色的土地,可是如今,一切似乎都是黑色的。
暖暖取出一副纸牌,微笑道:“来打一局桥牌吧。”我大吃一惊,仔细观察了一下暖暖的表情,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怎么了?暖暖一头雾水。
“没事。”我说:“我们一起玩。”双人桥也被称为“新婚之夜”,我想这个名字每个人都应该听说过。
本来这只是一对新人在度蜜月的时候玩的一种消遣。
而且,这场比赛的规则是,谁输了,谁就得脱掉一套衣服。
等两人玩够了,身上的衣服也都脱了个七七八八,睡在床上也比较容易。
这样,也可以避免新人在脱光衣服之后,在床上同床共枕的尴尬场面。
暖暖大概不知道这一点,我一边打牌,一边犹豫着要不要跟她说。
没想到暖暖的打牌技术这么好,我居然被她打出了十多局。
如果我真的想脱,我一定会把自己的衣服和尊严都脱下来。
幸亏他没有说出来,幸好。
上铺的那对中年夫妻去睡觉了,暖暖就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漆黑一片,就连窗户外面都是漆黑一片。
只有车轮碾过铁轨的声音,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我在黑暗中望着她的脸,有点像梦,有点迷离。
我们低声交谈,那温暖的嗓音是那样的轻柔,那样的温柔,仿佛来自很远很远的地方。
暖暖说,明天还有一天的工作要做,让她早点休息。
为了避免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西伯利亚,我把手机上的闹钟设置成了“闹钟”。
暖暖告诉她,这趟列车是直通哈尔滨的,一旦停下,那就说明哈尔滨已经到了,没有继续向北。
“如果我在西伯利亚的话,我会去的。暖暖说。
“嗯。”“那么,”我说,“在西伯利亚,春天来了。”暖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一双眸子亮亮的,宛若天上的星辰。
我躺下,闭目养神,想必暖暖也已经睡下。
【完了。】暖暖说。
“嗯?”“把你拖到这么远的哈尔滨,真是太对不起了。“哈尔滨并不遥远,但我们的心却很遥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你是不是在想,明天你得赶快结束工作,带我到处走走?”“然后呢?“你也在想,你要带我去哪儿?”“然后呢?“我穿的不多,你怕我着凉。”【你说的没错。暖暖再次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是的。”
“你一定很奇怪,在西伯利亚,你怎么能和一个俄罗斯女孩说话。“你真棒。”我笑道:“还有吗?”“也许你以为这是一场梦。暖暖说。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宛如半夜醒来,眼前一片漆黑。
【完了。】“嗯?”“你不是在做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伸手去摸。我伸出右手,在黑暗中慢慢地摸索,直到,我的手碰到了一只温暖的手掌。
暖暖温柔地拉了拉我的手。
“热不热?暖暖:“……”
“嗯。”我感觉到了一丝轻微的刺痛,应该是暖暖在捏我的手。
【疼不疼?暖暖:“……”
“嗯。”“那么,你不是在做梦。”暖暖重复了一遍。
我飘忽不定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就像一艘抛锚的船。
“暖暖。”我在黑夜里说,‘看见你真是太高兴了。’“我宽恕你。”暖暖的声音,在一片漆黑中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