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软饭没有什么不好,毕竟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吃上软饭。
无论是安婉儿,还是安容,颜色都极好。
足以表明,安国公年轻时,绝对是个俊俏公子,有吃软饭的资本。
冯月华双手穿着玄铁制成的护套,指尖在家规上点了点。
冯秦抿紧唇,不发一言坐下,抓起毛笔便开始抄。
冯月华的眸色暖了些许,不过是一瞬,便布满担忧。
安国公府的水,比她想象中要深得多。
冯秦不过是有所察觉,便差点没了小命。
她不知道是不是要让冯秦继续查下去。
但是冯秦如今却像是一头扎了进去。
冯月华第一次正视冯秦认真的脸,短短几日,不知他经历了什么,脸庞上多了三分坚毅。
像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夜之间突然长大了。
“冯秦,明日起,早起一个时辰,跟我练拳。”
想到往日,因为这事两姐弟之间起的争执。
顿了顿,她才道:“不求你能多厉害,但是你得学会保护自己。”
“我让人去查过,安国公府的铺子,一直是亏空的,而且安国公府月月都要往里面倒贴些银子。”
“起初我也如你想的那般,安国公府这些年,花用的都是妻妾的嫁妆。”
“但是我让人细查后发现,这些妻妾的嫁妆,都是握在各自的手中。”冯月华蹙眉。
这才是问题的所在,如果花用的银子不是来自这些妻妾的手中,那么又是来自于哪里呢?
冯秦抄书的动作一顿,这个答案让他措手不及,他猜测道:“或许安婉儿会死,便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
但是怎么可能呢?
安婉儿一个闺阁少女,能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
可安婉儿不是寻常的闺阁少女,常穿男装流连花楼的闺阁少女,想来在锦京也是独一份。
看到他双眉紧皱,冯月华话音一转,换了个话题:“你给六皇女解的梦倒也有条有理,虽然不知道是否正确。我近日也做了一梦,这梦倒也有些诡异,你不如给我解个梦?”
冯月华缓缓说起她的梦。
梦中,她正在一家庄重的庙里祭拜。
准备离开时,却发现金光大佛后面,有一只乌鸦,张嘴便要啄金佛的眼睛。
她连忙上前去驱赶,那乌鸦眨眼便不见了。
她不放心上前去细细地查看,却发现金佛的里面早已经被掏空。
待她想看清楚一些时,金佛变成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跟金佛慈祥的眼睛完全不同,这双眼睛,可清晰看到眼中布满血红,看着她时,充满了恶意。
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随后一双眼睛变成了两双,三双,四双。
她亲眼看到这个佛像在一瞬间长满了眼睛。
全部都是充满着恶意盯着她看。
那只她之前看到的乌鸦,就藏在这些眼睛后面,嚣张地看着她。
她对乌鸦非常厌恶,几次想捉它都被它逃过。
反而被乌鸦抓伤了眼角。
她从床上从起来,奇怪的是,往日伺候在侧的人,今日都不在。
口干得厉害,她便从床榻上下来,想倒杯水喝。
脚刚碰到地面,感觉到的是沾心的冷,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但是她口太干了,只想快点喝水。
却发现,自己无论往那儿走,都走不出三步距离。
她似乎被人困在了某个地方,无论走那个方向也走不出去。
体内的内劲更是不知所踪。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头顶有声音在响起。
似乎上面正在有人给她埋土,铲子擦过地面的声音。
还有她轻轻呼吸,便能呼进的粉尘,更是让她浑身不舒服。
因为室息,快死了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受。
在她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时,周围的世界像是水面做的一般,碎了。
“我眼开眼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离开过寝室,寝室内烛火通明,极为暖和,和梦中完全相驳。”冯月华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自小见惯了生死,按理说是不该让这点小场面吓到的。
但是醒来时的心悸,一直压着她紧绷的神经。
揉了揉眉心,回头观冯秦,发现他早已经在神游。
冯秦没有神游,他只是在思索冯月华的梦。
冯月华的梦是梦中梦,似实似虚。
梦的起初是喜梦。
梦见祭佛,还是金身大佛,这代表将要有好事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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