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开口的时候,孟局又打断了我:
“别看你师父,也别夸你师父,我和你师父搭班子的时候,你可能还在读小学。”
“你师父的路子我门清儿,他讲究的是快准狠。”
“眼上快,心里准,手上狠。先占先机,再大军掩杀,从不拖泥带水。”
“从你的抓李浩,抓孙强,包括案情分析上的表现来看,这是有你师父的一些风格的。”
师父已经昂起了头来,脸上带着的是慈母般的微笑。
但孟局又说了:
“但是接下来查这个赵元振这一块儿,你又变路子了。”
“我感觉有点求稳的意思了,你这个节奏这一块儿,稳得像是在布一盘大棋啊?”
“这不是你师父的套路,你师父那都是野路子,你学不出来这种,这是跟谁学的?”
本想着先拍下师父的马屁,但这一下子被孟局给看穿了。
只能缩着脖子,老实巴交的解释道:
“很多一部分还是跟我师父学的。”
“我师父带徒弟有耐心,不发脾气不红脸,遇到徒儿不会的也不骂,对我内心影响很大。”
孟局饶有深意的看了我师父一眼。
我继续说道:
“其他的是这样,在我警校大四的时候,学校安排了寒暑假实习,但我多实习了一段时间。”
“在我实习的那个派出所,有一个刑警队退下来的老师傅,是他带我。”
“已经是快到了退休的年纪了,但不适合再待在刑侦一线了。”
“他这个人有个爱好,就是好喝茶。咱喝茶是喝,他喝茶是品。”
我被勾起了回忆,孟局一伸手让我坐下,我就“哐当”一下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我就攒了一个月的补贴,问我妈又要了点钱,在旁边一家茶叶店里,买了他们最好的茶叶,我买了半斤。”
师父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一抬头,黑着脸就问了一句:
“哦,还有个师父啊?”
“买了半斤好茶叶就送去了?”
“他就收了?收了就教给你了?”
孟局白了他一眼,看样子似乎也是对我这些往事比较感兴趣。
我挠了挠头,继续说道:
“不是,那不能一下送。”
“他每天下班习惯坐在派出所那个后院,葡萄架下面品会茶,然后再回家。”
“我呢,就从那半斤好茶里,每次取个二钱左右。也就是10克左右,0.2两。”
“我就拿着这点茶叶,每天下班就过去找他,在那泡一壶茶一起喝。”
“这喝茶光喝是很干的,他又不爱玩手机,我就和他聊天呗。”
孟局反应了过来,直接哈哈大笑了半晌:
“你这是拿着半斤茶叶,把人家绝世武功都给套出来了啊?”
他哈哈笑着看向我师父:“这小子,还不一次性拿出来,一次拿个0.2两,这0.2都出来了。”
我也挠了挠头,说实话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是买茶的时候,老板送了我一个小电子秤,就手掌那么大小。”
“茶叶老板说,那么大的一个壶,每次放个十克左右是最好的。”
“说是比例是1:50还是多少来着?说那样是最合适的,我现在也不太懂。”
孟局还在笑,就像是被点了笑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的心情那么的好。
现在这个案子这么紧,他倒是还给人一种苦中作乐的感觉。
但我是后来才知道啊,那一天里本来是我师父,要被省厅给调走的日子。
我们这个队里,之前是有一场很大的人员调动,所以现在根本就没什么老前辈。
那些人要么退二线了,要么就是升了,再要么就是调走了。
所以这我师父再一走,那就真是只剩下一群徒弟了。
虽然早一批的那些师兄也能独立办案,但是没个主心骨带头还是不太行。
孟局肯定是不想让师父走,因为那样刑侦这边就又成了最让他操心的了。
他高兴的原因是因为,师父调令被取消了,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时候我还站不到那么高的角度去思考一些问题。
孟局听完我讲故事后,就拍了拍屁股起了身:
“所以你小子,查嫖客就是想查李未未和赵元振的关系是吧?”
孟局回到了正题,我连忙点头:
“是这样,查赵元振就是想先把这个风险给控起来。”
“至于最后的突破,我认为反而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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