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候掌柜而行,一路上没有什么路可言,要注意隐蔽,尽量沿着山势走山沟底部而上,一路磕磕绊绊,有时要借力绳索攀爬,有时还要砍掉树枝、荆棘开路。经过两个时辰,终于到达所说双月湖。
湖面冰封如镜,坐落在山坳之中,两侧树木环绕,树叶落尽,一片苍茫,冬季的萧瑟之美尽收眼前。
秦飞扬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湖面,“嘣、嘣、嘣”几声,石头在冰面上弹了几下,滑向远处。
一旁的候掌柜道:“这里的水很深,最深处有一百多丈,即使靠近岸边这一块也近二十丈,水面之广更是绵延上数十里,环绕整座山脉。冬天的时候,冰面厚达三尺,可以在上面跑马。”
仔细观察了一遍周围的情况,秦飞扬手一挥:“走吧!回去。”
是夜,镇守石头湾的天星守将吴三询带着两位副将在关防上巡视了一圈,回到自己的营房,已经冷的直哆嗦,赶紧让亲卫准备一些热酒热菜,吆喝着两位副将,一起吃喝起来。
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三人顾不上说什么,对着桌上的酒菜一顿猛磕,几杯酒下肚,浑身也热乎起来,吴三询道:“最近前方战事吃紧,而且战况不利,上面都在气头上。下面大家大气都不敢喘。城防的仇山将军你们知道吧?”
两个副将点点头。吴三询继续道:“昨天被砍了脑袋,听说与倒卖战事物资有关。其实,倒卖战事物资这事大家都清楚,他算不上个啥,只是给别人方便,他收取点过路费而已。真正的大头在后面,现在上面是杀鸡骇猴,给大家做做样子,告诉所有人,这个时候,谁都不要捅娄子,要上下一心应对战事。”
说着,吴将军举起酒杯与两位副将一碰,仰头一灌,继续说:“我们这里是军事重地,这段时间上面随时都会下来视察,要让兄弟们打起精神,一定不可松懈,千万不能出事。今夜开始,你们两位辛苦一下,轮班巡视,严查军纪,以免出岔子,我在此已经待了五年,早就可以再进一步,一是后台不够硬,二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这次仇将军出事对我来说是个契机,不管资历和职位,我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如果再有我身后的人运作,争取下来应该问题不大。一旦我升迁离任,对于接任者,我是有较大推荐权的,到时会推荐你们其中一位接任,另一位随我赴任,也是晋升。那时,大家都是更进一步,因此,现在这个关键时候,我们兄弟一定要同心协力,力保平稳过渡。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两位副将一听,立即站起,整肃行礼,同声道:“愿誓死追随将军!”
突然,“嘭、嘭、嘭!”三声巨响,三人一愣住了,片刻之后,几人也反应过来,赶紧跑出营房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以过了小一会,轰隆隆的声音传来。
正在三人不知所以之时,突听一人喊道:“不好了,雪崩了!”
吴三询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怒道:“乱喊什么,再乱喊扰乱军心,老子弄死你。”
那人定睛一看,发现是吴将军,忙道:“将军,小人没有乱喊呐,听这声音,绝对是雪崩啦!”
吴三询这才发现,此人正是此地资格最老的一名老兵宁老头,在石头湾已经待了二十多年,算是石头湾仅有的几个经历过雪崩的人,随即厉声道:宁老头,你确定,如果不是,老子砍了你的脑袋。”
“应...应...应该是,错...错...错不了,可能是...是...是前面三声巨响引起的。”宁老头匆忙应道。
“不好,有人捣鬼。”吴三询毕竟在边防带兵多年的老人,敏感性还是有的,稍一考量,立刻发现蹊跷,前面那三声异响,肯定是人为的,其目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随即下令:“所有人扔掉兵器,带上铁锹等用具立即进入主仓,违令者斩!”
一位副将带领几个校尉立刻四散二去,传达军令。另一位副将立即带领一队人马向主仓方向奔去,由此可以看出,这只队伍平时还是训练有素的,一旦接到命令,不用仔细吩咐,一人去主仓门口维持秩序,另一人作为现场负责人员,跟进军令落实情况,配合默契,执行快速。即使在此种危机之时,也是配合有序,行进有度。
吴三询只能寄希望于雪崩造成的影响不要太大,粮草保全是一方面,人员也不能有大的伤亡,否则自己的脑袋难保。另外,石头湾多次的雪崩对粮仓的造成的影响还是有限的,应对雪崩方面都有一些经验借鉴,多次都是躲进主粮仓,待雪崩之后,挖通道延伸到外界。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人员和粮草都可以凭借地利得到一定的安全保证。
不一会儿,军令传达各处,大部分人员还在睡梦中,突然被惊醒,难免慌乱,嘈杂声、惊叫声一片,好在大部分都是军人,只有少部分杂役和军属。片刻之后,大都匆忙携带简单东西,快速向主仓方向涌去。
虽然是主粮仓,入口达三丈宽,但是一下涌进两千多人,混乱是必然的,拥挤、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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