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阁坐落在清月河边上,这里青楼云集,是天下有名的烟花之地。傍晚时分,运河边上停靠着各青楼的画舫,上面张灯结彩,不时传出男女的打闹声。碧玉阁门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秦飞扬下了轿子,抬头望去,一座华丽的楼阁,有四层来高,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明亮,富丽堂皇,大门上的牌匾三个鎏金大字:碧玉阁。
刚进门,一个满脸脂粉女人扭着丰硕的身子迎面了过来,热情的笑道:“哎呦!秦公子、朱公子,您二位来了,快快,里面请。”朱老鸨眉开眼笑的道:“谢朱公子打赏,楼上楼下的姑娘们,朱公子、秦公子来了,快来伺候着。”
虽然天还没黑,来碧玉阁的客人可不少,楼里到处莺莺燕燕的和客人们打闹着,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晃的人眼花。秦飞扬虽不是初哥,之前因工作需要也经常出入各个夜场。可是这古代的青楼还是第一次来,东张西望,颇感稀奇。同时,不知为什么,他在这里有种非常放松的感觉。
两个姿色不错的姑娘迎了过来,上前扶着秦飞扬和朱小天坐在了旁边的空桌上,坐在朱小天旁的姑娘一下扑到他怀里娇声道:朱公子,你可来了,想死人家了。”朱小天哈哈一笑道:“想我了,那儿想,让我看看。”两人正忙的不亦乐乎,突然“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传来,大厅里嘈杂的吵闹声都停了下来。
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一道珠帘静垂,帘后端坐着一个窈窕的身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秦飞扬看着那个身影,心里一阵好笑,不管什么时代,玩虚的的调调都是一样的。玩暧昧,玩神秘。
楼上的文舒儿十指轻弹,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中清泉汩汩而出,随后又逐渐紧凑起来,如春雨细密而下。侧耳凝听,琴声放佛带着魔力一般,音韵在每个人的耳边私语,让人沉醉其中。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聚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清理风波,牧歌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一阵悦耳的女声从楼上传下,清脆平缓,却满含悲意,仿佛在诉说着心事一般,轻柔温婉,将词中的离愁,表达的淋漓尽致。
这是当代大家柳三变的名作《雨霖铃》,其词感情真挚,意境凄美,情景交融,是以广为流传。
此时该词在文舒儿唱来,琴音相合,意尤隽永,将一股说不出的离愁,融入其中。
碧玉阁里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此时安静至极。一曲完毕,但大家仍沉浸在那凄美的的境界之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
但对秦飞扬这种听惯电子合成音乐的人来说,也只是感觉音乐比较纯粹而已。
秦飞扬左顾右盼一番,见朱小天痴痴的样子,有点好笑。其实其他人都差不多。
文舒儿一曲完毕,盈盈起身,旁边的丫鬟掀起珠帘,一张闭月羞花的绝世容颜出现在众人面前。
凤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腻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漆黑的眼眸慧黠的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美有点不食人间烟火。
秦飞扬的心猛跳几下,这个文舒儿长得可真美,不是漂亮能形容的。虽然前世见过的美女不知凡几,但是都免不了脂粉气太重。这么清纯动人的美色还是少见,但也不至于痴迷。
文舒儿面露微笑,美目四顾,娇声道:“小女子文舒儿,初到贵地,承蒙关照,这厢有礼了。”
“在下刘文林,见过文姑娘。”一个声音传来,秦飞扬转头看去,刘文林竟然在侧面的角落里,怪不得来时没看到。
朱小天也急匆匆的大声道:“在下朱小天,见过舒儿姑娘。”
“在下王建文,见过文姑娘--”
“在下......。“
见数十个公子哥争先恐后的向文舒儿献媚。
秦飞扬没有去抢这个热闹,那么多人自我介绍,不知文舒儿记得住吗!他只是坐在那儿,一边喝酒、吃点心,一边看着这热闹的场面。他旁边的小妞殷勤的给他添酒,大概心想,这个秦公子没被那狐媚子勾走魂儿,今晚要抓住了。
文舒儿从在楼上看着下面热闹的场面,大家都起立站着,或殷切的望着她,或她打招呼,她也频频点头。
而看到坐在西北角的一位穿白色长袍的公子,坐在那里悠闲的喝酒。在她的记忆中,她每到一地,每次出场,没有男人不为她痴迷、疯狂的。不仅是因为她的美貌,还有她的媚术。而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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