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另一边的女人栗子如是说道。秦璃月想了想,也对,与其在公路上堵着,不如带着弟弟出去散散步,玩一玩。这样不但能继续增进姐弟感情。还能散散心。远离自己压抑的工作。
秦璃月转头问弟弟:
“想不想去附近玩一玩?找找有没有什么咱们两个能散步的地方?”
秦小幺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搓着手指点点头:
“总比和你这个马上三十岁还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堵在同一个地方几个小时好。”
“你这小子!”秦璃月探身去抓秦小幺的脸蛋,却被秦小幺急急忙忙的躲开了。电话那头的栗子微笑着等待姐弟俩玩闹一会后才张口:
“按照GPS定位来看,你们再往前2.3公里外,开下公路再开2公里就到绿梅公园了,那是新开的游乐园,在这样的时代能开游乐园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说得好像你们岛国游乐园全被炸飞了一样。好了,不说了,再有几个小时我们就到了。见面再聊。”秦璃月说着,挂断电话,然后望着逐渐开始期待绿梅公园什么样的弟弟,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随着车流缓缓移动,秦璃月的思绪开始回到以前。那场世界动荡的三战和瘟疫。那不断出现的极端主义分子和更多的寡头财阀。自然灾害席卷沿海国家,内陆干旱似是灭绝人类。
内忧外患,人们已经完全不在意三战是谁引发的,也根本不会去考虑病毒是哪个组织播撒人间的。人类像是被绑在终焉战车的履带上逐渐被碾碎。
混乱的世界,往往第一个倒霉的总是平民。在外国进行科考调查的父母因恐怖袭击而亡,收到消息的秦璃月心脏在那一刻停滞了,父母没有尸体,没有记录,没有留言。灾难现场什么都没留下。其余的亲人因为变动不是各自断了联系,就是干脆不想沾手秦家姐弟俩烫手的山芋。同样在国外工作的秦璃月得到噩耗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国,没有父母尸体,自己住校的弟弟还小,怎么才能安慰她的小弟?
看着家中的一家四口全家福。她无助又绝望,人总得过日子,人总得向前看。她强忍着悲痛为他们父母举行了葬礼。卖掉房子,将全家福缩印成钱包口袋大小。她拿着剩余的钱,忙前奔后的处理一切。在没有父母骨灰,只有少数父母衣物的石碑前,秦璃月跪下来紧紧地抱着秦小幺。任由弟弟放声大哭。直到秦小幺哭累,哭透,哭到已经接受现实。她擦去秦小幺的眼泪,告诉他。
“以后只有我们姐俩了,你是这个家唯一的男孩子了,我活着,我保护你,而我不在,你要挺起胸膛,保护自己。做个男子汉。”
秦小幺抬头,望着整场事故最终,一滴泪没流下的姐姐,他不明白自己的姐姐为什么如此坚强,或者冷血.......自己的父母去世,她似乎并不是那么撕心裂肺的悲痛。但他懂自己的姐姐,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的大姐保护着他,被欺负的时候是姐姐出头揍跑了抢夺玩具的坏孩子,被父母教训的时候也是她一脸笑嘻嘻的幸灾乐祸,又即时护住弟弟不让父母继续深说。
哪怕是犯下大错,秦小幺大胆到用钥匙去捅插座,狠狠的挨了一顿揍,也是姐姐尽可能的护住自己。但是他始终想不通,大学毕业后父母介绍自己姐姐去国外培训,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很难才能见一面的姐姐如此......对父母的离世冷漠。
秦小幺知道,自己该长大了,但是悲伤如阴云,人没法短时间内就摆脱丧失至亲的伤。秦小幺不知道的是,秦璃月也很难受,那种挖心掏肺的刺痛,不过经过了许多事,生死,只是自然的轮回。
自从父母死后,秦小幺再也没看到姐姐秦璃月的笑脸,直到姐姐把他不断的寄宿在她各种朋友家里,不断的转学,不断的认识新环境。
反反复复几年后,突然某一天,姐姐回国接上自己,并一反常态的笑容满面,那笑容是满足,是快感。秦小幺不懂,他小小的脑袋瓜里转不动这么多东西,但是总而言之,姐姐笑了,这就代表日子会慢慢好起来了。
秦璃月收回思绪,车子已经缓缓开到岔路口,开下公路,撇了一眼路牌“纽约州绿梅公园—欢迎。”她笑着指着岔路两边的整齐的大树:
“小鬼,我们马上到了,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有什么就吃什么!”
秦小幺开心的不断摇晃身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到达绿梅公园,秦璃月笑着答应,将车提速,沿着道路一直前进,她没注意到,她开下坡道,转弯向绿梅公园前进后。
两辆路虎吉普车在他们后面行驶下岔路,然后把车横在路中间,从上面下来几个人,他们戴着墨镜,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目送着秦璃月姐弟开走。其中一个墨镜男拿出手机拨通,说了些什么,然后他们开始封锁岔路,路上试图借路从绿梅公园绕过堵车的车辆都被拦下。
秦璃月越往前开越觉得不对劲,她四处打量着周围,没有从绿梅公园返程的车辆,也没有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