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渊裹着狐裘出现在门后,头发湿漉漉的垂落。
水珠顺着他脸庞滴滴滑落。
没有丝毫狼狈,凌乱而又勾人。
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爱妃怎么会来这?”
夏倾瑶行礼:“妾身想皇上了,特来看看。”
她眼神时不时往房间里寻人。
想看清楚是哪个狐狸媚子想勾引皇上。
安云昭手里拿着细葛布,被萧容渊高大的身躯所遮挡。
只传出娇柔清脆的声音。
“皇上,头发还没有擦干,此时出门容易感染风寒。”
夏倾瑶手指暗掐一下,脚下意识想踏进去。
“爱妃在外稍等。”
门被萧容渊毫不留情的关了。
夏倾瑶提起的脚僵在半空中,只好落下。
在门外也不敢再闯入,乖乖在外等候。
她面露菩萨笑意,心起歹毒杀意。
皇上对谁都温柔蜜意,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窥觊,简直就不知死活!
萧容渊半身侧躺着塌上,慵懒而又迷人。
安云昭手上看似细心为他擦头发,心里正盘旋怎么杀他?
之前安云昭特意为萧容渊按摩,舒适而又酸爽,趁机也摸清了萧容渊的面容。
她确定了,眼前的人正是萧容渊本人!
并非旁人易容假冒。
付出的代价就是手指到现在还是酸着。
这样伺候人的活,她是生平第一做。
人是确定了,可是眼下并不是出手的好时机。
门外一堆的人候着,现在杀了他,摆明无法出去。
更重要的是,沾染到嫌疑。
她可不想后半辈子躲躲藏藏的活着。
“想什么呢?”
慵懒低沉声音拉回了安云昭的思绪。
安云昭眼底杀意尽散,对上那鹰隼眼神,她挽起一副讨好笑容。
“奴婢想刚刚是哪位娘娘身上好香,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香味。”
萧容渊勾唇:“喜欢吗?”
“啊?还,还好。”
安云昭谨慎回答。
她摸不准他心思,看上去总是一副笑得温柔勾人不知的模样。
造成一种给人很好相处的错觉。
可是被他眼神锁定,身上强大的气场却又无法让人不敢轻视。
安云昭替萧容渊梳妆后,萧容渊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她手指上。
“这可不像是相府千金的手,伺候人都这么的熟练。”
换平时人这么说,安云昭只当是讽刺。
可是萧容渊是皇上,这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回皇上,奴婢自小在外长大,并非和妹妹那般在府内娇养。”
萧容渊视线停留在她的脸上,唇角扬起。
“不娇养才好,这样的野养才更有趣。”
安云昭一阵恶寒,这该死的狗男人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言语中总是若有若无的调戏她!
他不喜欢哪样的?她改!
“其实奴婢比较的娇养,受不住一点摧残。”
安云昭戏精上线,眼眶水盈盈,配上眼角的血痣,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支离破碎美感。
萧容渊微怔,这冲击力有点大。
心莫名漏跳两拍。
这小骗子还真是……比他还能装。
萧容渊勾了勾手指。
安云昭疑惑上前,但还是保持一点点距离。
萧容渊伸出手指沿着安云昭的下颌轻轻抚摸,指尖落在血痣上,用力一擦。
安云昭吃痛,心里暗骂。
这狗男人在干嘛!
萧容渊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并未沾染任何的胭脂水粉。
是真的血痣。
萧容渊垂下头,在她耳边魅惑低语。
“普天之下只有朕有能力娇养,但只能受朕摧残,你可愿意?”
安云昭整个人都裂开了!
嘛呀!
这狗男人吐出了什么虎狼之词?
不是说不喜欢娇吗?喜欢野的吗?
这让她怎么演?
又娇又野?
安云昭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对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奴婢不敢!”
她努力把噙在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不能再娇柔了,否则她怕眼前狗男人会直接吞了她。
他看她的眼神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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