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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崔挽风的挣扎 (2/3)

上还是气势上,稍有破绽,就会被其利用进行反制;其次,下线仍未知晓,我明敌暗,贸然行动,只会埋下祸根;最后,崔挽风已被“保护”起来,再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怕是徒劳。

“可有对策?”

“事出突然,未有良策,”陈宥摇摇头,说话间,他似乎听到暗处传来些响动,“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返院吧,容我三思。”

隐在暗处的高咏鑫,听不清两人交谈的内容,本想靠近,却被陈宥察觉,只得作罢。

时辰不早,院门早已紧闭,婠㜳本欲叫门,却被陈宥拉住了:“夜深了,不便惊扰,不如我们走‘后门’入院吧!”

虽然婠㜳是不大情愿走那篱笆豁口的,但是想想如若叫门,确实响动太大了,便默许了这一次,跟着陈宥绕到了后巷,钻了那豁口入院。

岂料这一幕,正巧被起夜的黎平之撞见了。今夜他被陈宥撞破在院内吸食缥缈烟,虽然陈宥并未言语,但他仍觉得陈宥的闷咳是故意表达对他的不满,令他耿耿于怀,无心睡眠。正急于寻机扳回一城的黎平之,此时仿佛闻着腥的猫一般,偷偷藏身注视着两人的举动。

然而机敏的陈宥早已发现了黎平之的行踪,看他躲躲藏藏的样子,陈宥猜到了他一定在憋着坏,遂悄悄提醒了婠㜳一声,便各自返回厢房去了。

看着两人入院后随即分别,抓不到任何把柄的黎平之,只能发挥其构陷诽谤的急智,在脑子里搜寻起合适的罪状来。随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阴险一笑,一条“莫须有”的罪状已然成型,只待时机成熟,即时发难。

巡防司里,李玄忠将闲杂人等都清出司外,来了个鹊巢鸠占。和李玄忠独处一室的崔挽风,早已跪在地上对着明公三叩九拜起来。如若不是李玄忠及时赶到,他的小命怕是难保。

但以李玄忠为人处世的手段,对崔挽风来说,不过是刚出虎穴,又如虎口罢了。

“事情办的怎样?为何回京后不第一时间来见我?”李玄忠先开了口,其气势上的压迫不亚于刚才面对婠㜳和陈宥的时候。

“微臣惶恐,自知惹出了人命官司,不敢贸然拜访明公,怕给明公惹上麻烦……”崔挽风答道,但是话没说完,便被李玄忠打断了:“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着想咯?那你为何在此,我又为何在此?这不叫‘麻烦’?”

李玄忠声色俱厉的质问,让崔挽风哑口无言,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这位明公即将要将他抛弃了。

“信可有亲手交予对方?对方可有回复?”李玄忠又问。

“交……交予了,亲手交予了,如若没有意外,人这几日就该入京了。”崔挽风诚惶诚恐的答着李玄忠的问话,殊不知就是这句回答,彻底激起了李玄忠的杀心。

“你是如何知道有人要入京的?”李玄忠一把抓住了崔挽风的纰漏。他派崔挽风出京办差前,私下里把密信交给了他,让他慎重保管,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并嘱咐他送到哪,送给谁,仅此而已。

自作聪明的崔挽风,认为这“任何人”不包括他自己。出京后,便私自将信拆开来看。这内容一看下来,惊得他汗毛直竖,连忙将信藏到了离他坐骑最近的驿马鞍袋里,便于监视。结果这匹驿马被盗走,才引出了后来一系列的“麻烦”。

此时的崔挽风,一定很后悔当时拆看了密信,知道了信中的内容。

看到崔挽风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话,李玄忠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若此时是在丞相府,大可以叫人将崔挽风就地砍死,再编个名堂应付刑部。可现在是在巡防司里,就他们两人,司外除了主司郎中和御林兵丁外,还有当值的防务统领!这时候崔挽风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脱不了干系。

李玄忠强忍住要把崔挽风碎尸万段的怒火,唤起潘岳来:“本相的叙话也结束了,此人就交给潘统领处置了。”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巡防司。

“恭送丞相!”潘岳对着李玄忠的背影行礼道别,“崔主事,随我走一趟刑部吧!”

狡猾的崔挽风这次是明确的感受到生命上的威胁了,幸好今夜没在相府,要不现在估计早已身首异处了!但他也知道,李玄忠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即使在他被关入刑部天牢后,李玄忠一样会想办法除掉他!

可以挣扎的机会,只有眼前这一瞬了!

“潘统领,事已至此,我这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了,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想拜托你帮我个忙。”崔挽风掏出身上仅剩的银票,欲收买潘岳,却被潘岳拒绝了:“崔主事不必来这一套,今夜这么多双眼睛和耳朵为证,不要再心存幻想,用这些昏招了。”

眼看收买不成,崔挽风只好收起银票,换了套说辞:“潘统领误会了,我不是妄想收买你放我走,是方才找我询问的两位中书院学士,似乎还有话要说,就被丞相给压下去了。此去刑部,我定会如实交待罪状,后事难料,所以想请潘统领给他们捎个话,若他们有什么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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