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破!”
潘岳轻蔑一笑,眼前这几个莽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三个打手便被放倒在地,满地打滚。唯剩摊主双腿直打哆嗦,站也站不稳,跑也跑不动。
还沉湎在摊位前的婠㜳听到动静,抬眼才发现潘岳不在周围,循声找到后巷,正巧看到一片哀嚎的景象,只有摊主在向潘岳求饶。
还没等婠㜳弄清发生了什么,就见一个黑衣简装的蒙面束发男子从旁边的屋顶上一跃而下,也不打话,一道寒光便脱手而出!
“潘校当心!”婠㜳话刚出口,潘岳就已经转身挡下了暗器,看来他早就发现了埋伏在屋顶上的人,并且做好了应对准备。
只是婠㜳这一喊,反而暴露了自己。只见屋顶上跃下另一名蒙面黑衣人,半空中便抽出两尺短刀,借势砍向婠㜳。
婠㜳向后一个急撤步,躲过了这一击,手中也转眼多了一根白玉骨朵棒。
偷袭婠㜳的黑衣人可能没有料到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女子身手竟如此敏捷,躲过了自己的致命一击,落地时被惊呆了那么一瞬。然而先手优势便在这一瞬之间逝去。
婠㜳挥棒反攻,黑衣人只能起刀招架。
束发男子眼看自己的暗器被挡下,同伴的偷袭也失手,自知是碰到了高手,不宜恋战,便喊了一声:“撤!”同时迅速向婠㜳靠近,欲解同伴之围。
可两个黑衣人还是低估了金牌校卫的实力,潘岳用脚背拂起那被挡下的暗器,上手之后推射而出,先束发男子一步替婠㜳解围。
与婠㜳缠斗的黑衣人手臂被潘岳用以解围的暗器击中,其手中的短刀应声而落,吃痛后发出的呻吟暴露了她的女性身份。
此时潘岳和婠㜳已顺利扭转劣势,占据了上风。
束发男子见势不妙,扯开腰间束带一抡,数十发钢针便呈弧形射出。黑衣女子见状默契的俯身躲避,潘岳和婠㜳也各自或挡或避,化解了这波攻势。只是两个黑衣人趁着这个当儿,拾刀逃离了后巷。
“没事吧?”潘岳关切的问。
“没事,潘校打算追吗?”婠㜳反问。
“你觉得有必要追吗?”潘岳把主导权又交了回去。其实婠㜳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黑衣人一男一女结伴而行,善使暗器,行动默契,种种迹象已经暴露了他们巡林堂斥候的身份,而婠㜳此行目标正是巡林堂,穷追无益。
“那还是算了吧,迟早会再见的。”两人说话间,杊陵驿站的守备营已经被打斗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而那个腿软的摊主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没有躲过黑衣人的钢针散射,左上臂和右肩各中了一针,疼得他叫苦连天。其余钢针零乱的打在墙上、柱子上和木框上,甚至击碎了墙角的一些坛坛罐罐,后巷一片狼藉。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驿站斗殴?”杊陵驿站守备营的统领喝问。守备营的到来,引来了许多商贩和百姓的围观,把后巷堵得水泄不通。
这下婠㜳和潘岳想追也追不了了。
潘岳取出腰牌亮明身份:“龙渊阁校卫潘岳,因公务路过贵驿,巧遇商贩兜售禁品,查问之间,遭刺客偷袭,所幸并无大碍。”
一看来人竟是京城的官,而且还是龙渊阁的金牌校卫,守备营统领一时没了主意——眼皮子底下兜售禁品,还当街遇刺,这秩序,这治安,该如何交待?
统领一脸茫然的样子,潘岳猜到了他心中的犹疑,当下便犯了职业病,当起了“代理统领”:“守备营听令,打扫现场,羁押嫌犯,收缴赃物。人证物证交驿丞按律处置。你们两个,劝返百姓,恢复街坊秩序。”
这个京城官爷下达的指令条理清晰,甚至可以说就是个内行,士兵们这下也没了主意——统领不发话,这令咱听还是不听啊?
看着眼前这队守备营的反应,婠㜳是又好气又好笑,便悄悄提点了一下统领:“统领大人,要不就按着金校的意思办呗?”
统领这才反应过来:“你们没有听到官爷的指令吗?立即照办!”
撇开其他不说,守备营士兵的执行力还是相当强的,有了长官的明示,不消一刻,便收集完了四散的钢针利器,拿住了人犯赃物,疏通了街巷,恢复了秩序。
“鄙人不是专门来此私访的,人证物证就劳烦统领交驿丞处置了。”潘岳向守备营拱手告辞。此举也让统领松了一口气。
经历了这么一出,婠㜳和潘岳也没了闲逛的心,重又上路。
“这杊陵驿站的守备营……”婠㜳与潘岳有了更多的话题,“似乎不大灵光啊。”
“也不能这么说,统领行事确有些固化保守,应变不足,但士兵们还是训练有素的。”潘岳以龙渊阁的角度给出了自己的评价,“只是这莫名的伏击,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婠㜳心想,你这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丢下我进后巷,查禁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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