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亲临问话的大事:“……臣……无事相告……”
“当真没有?”
“……没有……”蒙绪皱起眉头。但与先前对学士们的不悦不同,这回是思绪飞速运转及情绪过度紧张造成的。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太子的目的达到了,窃笑着打圆场。
“殿下可真是……”蒙绪被揪到嗓子眼的心随着太子的窃笑终于放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蒙长史没做亏心事,没有理由害怕小王吧?”
“那是自然。”放下了心的蒙绪,答话都顺畅起来。
“那小王该说正事了。”太子收住了笑。蒙绪的神情也不免随之再次紧张起来,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听闻前不久中书院新招录了两名钧州学堂的仕生,是吗?”
“殿下的消息可真灵通。”
“这还叫灵通?中书院纳贤此等要事,小王若是不知,岂非过于闭塞了!”太子并不赞同蒙绪的奉承之言,“蒙长史是如何安排两位仕生的?”
“臣精心挑选了中书院内资历和能力俱佳的学士为两位仕生‘领路’,高咏鑫由婠㜳授业,梁权由黎平之授业!”蒙绪信心满满的报告了对两位仕生的安排,在他看来,这个安排毫无瑕疵。
“唔……”太子并未表现出蒙绪期待的认可,而是提了另外的意见,“梁权的安排尚可接受,高咏鑫嘛……值得商榷。”
考虑到婠㜳现在是太子眼中的红人,高咏鑫亦后知后觉的被发现是太子的人,蒙绪猜测太子可能想把两人拆开:“那……让高咏鑫和梁权互换一下?”
“这样吧,小王给蒙长史推荐一个人选,可代婠㜳为高咏鑫授业。”
“殿下请明示。”太子那摸不透的想法把蒙绪给搞糊涂了。
“陈宥可任之。”
“陈宥?!他能力虽不差,可资历……还有处事上……恐怕不能胜任呐。”蒙绪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向太子确认道。
“能力强者,自可弥补资历的差距,况且资历并不能决定能力;至于处事,蒙长史是听到了或是看到了什么不端吗?”太子反问道,算是回答了蒙绪的疑问。
“他与黎平之起过数次冲突,臣安排其二人前往钧州学堂做纳贤回访,亦有回报称其多有不敬及擅做主张。”
“只与黎平之起过冲突?其他学士呢?”太子追问。
“没有……”
“何人回报其多有不敬及擅做主张?”太子再问。
“黎平之……”
“唔……无妨,小王坚持先前的意见。”太子没再继续追问,明确表达了意见。
“臣明白了!”既然太子表明了态度,蒙绪也不便提出异议,“太子此行专程为此事而来?”
“还有一事,婠㜳曾向小王获准许可,前往杊州走访,听闻其日前已返院,不知有何收获?”
蒙绪闻言心中嘀咕:太子竟对婠㜳的动向了如指掌!不过也难怪,做为中书院长史,婠㜳出访的事宜是直接获得了太子的许可后,才“通知”给我的;再加上突然冒出个手持太子御令的高咏鑫……既然如此,为何太子不直接询问婠㜳而是来问我呢?
蒙绪的迟疑被太子看在眼里:“蒙长史,手下学士出访,理应向你报告事由及复命,你该不会对她的动向一无所知吧?”
“臣不敢……”太子的话都撂这了,蒙绪才明白其用意,这是在明知故问呐!于是乎,蒙绪将婠㜳复命的内容,向太子复述了一遍。
里面当然没有包含婠㜳杊州之行的真正目的,自然也没有高咏鑫猜测的其他缘由。所以当太子听完蒙绪中规中矩的复述之后,并无欣喜之色,只是悻悻的提醒了一句:“年末之前,蒙长史多费点心,把结案告示整理好,也算是中书院的功劳了!”随即打道回府。
送走太子之后,蒙绪发现院内的学士三三两两的聚集闲聊,无所事事,于是随意逮起一人问道:“今日你领何签责,竟如此散漫?”
“回长史的话,昨日签责业已完成,今日并未领到新签。”
“不是授命黎执事重新分配吗?”
“回长史,黎执事并未分配,而是让众人按昨日签责行事。”
几句话问下来,罪魁祸首顿时水落石出。蒙绪只能直摇头。
院内铜钟两响,蒙绪不得不将学士们召集到聚文堂,主持分配当日签责。陈宥正好在聚文堂处理本应是梁权的签责,因而成了第一个到位的学士。他看着因避开众人躲到僻静处享受缥缈烟而姗姗来迟的黎平之和梁权,凑近婠㜳抱怨道:“你看,折腾众人跑来跑去的,自己却躲起来逍遥快活,太不地道了!”
婠㜳回以一个无奈的微笑,既作回应,也表无语。
可整个分配过程下来,蒙绪除了脸色不大好看外,并未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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