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也不一定。”伙计赔着笑,无法为龚景解答更多的疑惑,并急切的看向柜台的算盘。
“你且去忙,我晚些再来吧。”龚景摆摆手,算是道别。
看到龚景有些失望的回来,陈宥凑上前问道:“人是不是不在?”
龚景点头:“伙计说他们进城了,要不上驿厅等等婠㜳,一会再一起来?”
“这就对了!”陈宥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麻烦龚驿丞再去一趟,跟伙计说要采购些益羊藿,仙茅,龙齿苋和薄荷。”
陈宥神神秘秘的,龚景有些不耐烦,可想到既然来都来了,以后也还要靠他解决驿马的问题,他不得不又来到了柜台边。
伙计有些好奇,再次放下手中算盘:“龚驿丞还有何事?”
“我想采购些益羊藿,仙茅,龙齿苋和薄荷。”龚景不明就里,照搬了陈宥的原话,以他的嗓门放出的音量,惊呆了伙计和排队客商中的小部分人。
惊呆众人的其实并不是龚景的嗓门,而是他要采购的这些药材和香料:益羊藿、仙茅和龙齿苋,正是民间配制烈阳散的主材——陈宥从婠㜳口述的那段尴尬经历中“偷”来的。
不过伙计的反应还算灵敏,他迅速从药柜中掏出一个纸包塞给龚景:“龚驿丞,这是薄荷,其它几味药材……小店没有,不如您去别处看看吧!”同时焦急的冲龚景使着眼色,示意他避开这个话题。队伍中传来窃窃私语声,具体说的什么龚景倒是没听清,隐约听到个“老当益壮”。
堂而皇之的变相大谈烈阳散,若此人不是龚景,难保接下来会有什么麻烦。看到周遭这异样的反应,龚景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踩了陈宥的坑!情急之下,他不由分说的拉起伙计,拽到陈宥跟前,把手中的药材纸包摔给陈宥,对伙计说:“那些东西是他要买的!”可此举在旁人看来,更像是龚景因为羞愧难当,才把陈宥推出来当挡箭牌的。
陈宥料到龚景会有这么一手,也不多做辩解,微微欠了个身,算是承认了龚景的说法。可伙计看到陈宥之后,却明显一怔,动了其他心思。
“对不起,客官欲采购的药材,小店没有,请另寻他处吧!”伙计抢先说道。
陈宥大方的回应了一个微笑,抱拳道:“无妨无妨,打扰贵店的生意,是我们的不对,十分抱歉!我们即刻告辞。”
失了脸面的龚景一路骂骂咧咧,陈宥哄着、捧着,一直来到驿厅才好不容易把龚景的火气给降下去。
送走了龚景和陈宥,伙计快步回到铺子,不过他没有去柜台继续帮忙打算盘,而是躲进里间,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找到一卷绸子,打开来,对着上面的画像沉思良久。
这幅画像,正是先前杜奕恒找钧州方面要来的陈宥样貌。只是这画上静貌,远未展现出陈宥的睿智和清秀,因而伙计犯了难,不敢妄作断定,只能等杜奕恒和孟思语回来之后再做定夺。
“这婠㜳怎么还不来?”龚景一脸嫌弃的看着陈宥问。两人在驿厅待了有一会儿了,茶都喝干了三壶。陈宥让他吃的这把亏,他要找婠㜳给他讨回来。
“她不会来了,时候差不多了,我也该赶回城去了。”陈宥起身掸掸灰尘,摸出了三两银子,兀自招呼阿光带他去马厩。
“啊?”龚景一脸错愕的愣在原地,他实在没搞明白陈宥这是唱的哪一出。
反观中书院这边,婠㜳拟好惩诫公文,刚贴上告示板没多久,闭院钟声响起。
黎平之积极地招呼学士们去围观告示板上的“杰作”,一脸得意。婠㜳再叹了口气,准备出院。
高咏鑫已然在院门口候着了。看到婠㜳黑着脸出来,碍于紧张的关系,他没好多问什么。
两人驾马出城,婠㜳驭马脚步轻缓,不疾不徐,似乎完全不着急赶路。按这个速度,天色暗下来之后都到不了淮陵驿站!高咏鑫有些耐不住了,试探着问道:“师姐,我们是不是该快一些,免得师兄等急了!”
“噢……”婠㜳很平静的答应了一声,催快了马匹,提到了正常的速度。
高咏鑫虽然不知道婠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速度毕竟起来了,他也紧紧的跟上。可令他奇怪的是,婠㜳的马匹逐渐偏离了大道,顺着小路往汉湖湖畔奔去!
眼看离官道大路渐行渐远,高咏鑫再次忍不住发问:“师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湖畔饮马。”婠㜳答道。
婠㜳与高咏鑫在汉湖湖畔驻足,望着湖面粼粼,感受凉风拂拂,你不言,我不语。
还是高咏鑫先耐不住性子,主动打破了沉默:“师姐,我们不去淮陵驿站了吗?如果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望师姐明言!”
“高学士,”婠㜳轻叹口气,“我不知该从何说起,放下我的成见不说,你在明知道陈宥与黎执事不合,而且陈宥还嘱咐过你的前提下,你怎么就能把陈宥的行踪向他和盘托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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