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对上一双秋水眼。她和杂耍小团体不停地道谢:“谢谢贵人,谢谢贵人!”
围观群众纷纷猜测这位贵人是谁。白宗主才不管这些,转身离开这里,常瑾瑜和星辉也跟上去。
常瑾瑜的兴奋劲没持续多久,肚子一直咕咕叫。三人来到一家干净的客栈里,常瑾瑜背对柜台坐下,白宗主坐她左手边,星辉坐右手边。店小二笑着过来,白宗主道:“糖醋排骨、爆炒肉片、酸辣萝卜丝、鲫鱼豆腐汤,再来三碗饭。”
正在倒茶的常瑾瑜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就算坐下也会有意无意朝白宗主瞅两眼,他当作没看见。
今天店里人很多,很快吵吵嚷嚷的声音占满整个大堂。
“听说朝廷准备对江南盐业加税。”
“喂你快看,那不是那个有钱的贵人吗?”
“什么?是阉党提出来的?天子同意了?”
“春闱舞弊案有结果了吗?”
“可不是嘛!听说天子为此开了三次廷议,三次都被陈永贞陈首辅挡了回来。”
“我听说,金涛斋的当家,在黄河边上盖了一座老大的院子!”
……
廷议、金涛斋……这些词常瑾瑜听得云里雾里。她问星辉:“师傅,什么是廷议?”
“怎么,你想加入朝廷?”星辉尚未开口,白宗主反问。
常瑾瑜疑惑地道:“我只是不懂这些,好奇问问就是想加入朝廷?”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星辉道。
常瑾瑜只好把目光投向白宗主,白宗主把玩着手里的扇子,道:“我是修道者。”
“小气!”常瑾瑜嘟囔。
……
“呸,什么贵人?还不如他旁边那个男的!”
“嗐,这都是两年前的事儿了。你这两年就没出过门?”
“唉……要是陆文宇陆大人还在朝中就好了。”
“听我哥说,北边边境战又输了。”
“陆大人都辞官归隐十多年啦!”
……
常瑾瑜好奇地问白宗主:“陆文宇是谁?貌似口碑挺好的样子。”
“陆文宇?”白宗主耐心地想了想,“印象中管事弟子似乎提过……倒是位好官,不过早就辞官了。”
“原来你关注朝廷的事情?”常瑾瑜吃了一惊。
白宗主打开扇子,“京城陆家可是凡间的世家大族,代代出进士,想不记住都难。”
常瑾瑜开玩笑道:“别告诉我陆家的年纪比你还大。”
谁知白宗主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说对了,陆家的年纪确实比我大。”
常瑾瑜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她不知道白宗主有多大,最少得有几百岁吧,那陆家比他还大,岂不是传承了近千年?
“那陆家有没有修炼的?”常瑾瑜兴奋地问。
“我哪知道?”
“不应该呀!像这种大家族,又这么长的时间,没人修炼怎么也讲不过去吧?”常瑾瑜提出自己的疑问。在她的印象当中,星辉并未说过有人天生没有修炼天赋。
白宗主无奈叹气,似乎在回忆,忽然一脸古怪的道,“你这么一说确实奇怪,我仔细想了下,他家后代男子要么进朝廷要么归隐,女子要么嫁入皇室要么嫁入清贵之家,一个修炼的都没有。”
常瑾瑜不禁挠头:“啊这……说不过去啊……难道他家被诅咒了?”
白宗主“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想法……”
“或者他家有个老祖宗,像司马懿透支后代智商那样,透支了后代们的修炼天赋成就自己?”常瑾瑜又开了一个脑洞。
星辉翻了个白眼。
白宗主打量常瑾瑜:“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的什么?”
常瑾瑜一扬下巴,道:“当然是值钱的东西!”
白宗主被常瑾瑜的自恋样子逗笑了,他下意识顺着常瑾瑜的话想下去。透支……这个词用的可真贴切。
……
“都怪你说不着急不着急,‘情天圆月’的时间都过了!”
“京城陆家就没人在朝中说话?”
“怎么不算贵人啦?那起码十两银子呢。”
“你烦不烦?都说了映月井那边死了不少人!”
“给一锭银子就是贵人啦?谁知道他的钱是哪儿来的。”
“你居然嫌我烦?我看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
常瑾瑜觉得这位路人说的对极了,白宗主的钱还真不是正经来的。她偷偷瞄了这位“贵人”一眼,这位“贵人”不满地轻哼一声。
常瑾瑜忙道:“我问你廷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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