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满头是汗,身体朝后一栽,常瑾瑜急忙接住,退后几步靠着柱子。
“险胜。”白宗主靠在常瑾瑜怀里,神情说不出的疲惫。
黑方胜出,棋盘上的白子纷纷飞入围棋罐中。四周光线跟着消失,星辉从半空中摔落在地。
“师傅!”常瑾瑜就要把白宗主放在地上,自己飞奔过去,被白宗主拦下。
“用聚灵葫收。”
常瑾瑜不解,白宗主解释:“装你师傅的葫芦。”
她哦了一声,从包里翻出聚灵葫运功催动,葫芦吐出一束光,将星辉吸进去。
一旁默默观察的白宗主靠在常瑾瑜怀里闭目思考:常瑾瑜对星辉的态度却不像正常师徒,更像暧昧中的女人。难道她爱慕星辉不自知?又回忆起同行时星辉的态度,感觉不出来。
棋盘又发生了变化。黑子发出的光芒连成一气,化作一张奇怪的金网嗖的一下钻进白宗主脑海中。他周身光芒不停闪烁,吓得常瑾瑜脸色都变了,生怕他出事。
过了一会儿,白宗主身上的光芒消失了,他含笑而起。
“还好吗?”
白宗主笑而不语,拉她起来,见她还是担心,笑道:“本座无事。”
“那你刚刚……”
白宗主笑吟吟地道:“那是奇遇。”
常瑾瑜既羡慕又嫉妒。白宗主有奇遇,为啥自己没有?
“域外之人?”一个苍老的声音吓了他俩一跳,两人扭头一看,亭子外面有位行将就木的老爷爷,也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是谁?”常瑾瑜警惕地问。白宗主亦上前一步,将常瑾瑜挡在身后。
老爷爷没有回答,他慢慢走进亭中,看到石桌上的姻缘签,点头道:“原来如此。此处却有你的红线,是缘是劫,一念之间。”
“他说的好高深。”常瑾瑜小声对白宗主道。
白宗主抱拳道:“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老爷爷没有理会,问道:“域外之人,我且问你,何物与生命等价?”
“老爷爷你问我?”常瑾瑜从白宗主身后探出头来,“和生命等价的只有生命啊!”
“钱也可以买命。”白宗主补充。
老爷爷没做评判,接着问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域外之人,你说为上位者,当行天之道,还是人之道?”
常瑾瑜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是天之道了。”
白宗主也是这个答案。
“何为轮回?”
这题难住了常瑾瑜,她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但无法用语言准确表达,嘴里的话自然吞吞吐吐:“这个……大概是……循环往复……吧。”
白宗主沉默片刻,道:“万物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老爷爷坐下来,不见他有何动作,常瑾瑜忽然从白宗主身后飞出,坐在他对面。
白宗主吃了一惊,站在常瑾瑜旁边。
“很久以前,有位年轻人为满足一己之私霸占了一处地方。”老爷爷似在回忆,“你说我该怎么做?”
常瑾瑜还在震惊中,猝然被点名,回神道:“报警,啊不,报官,让官府的人来处理。”
“而今上位者只行人之道,早已忘了天之道。”
常瑾瑜琢磨着,试探道:“那是你家的地吗?”
老爷爷摇头道:“那是天下人的地。”
“爷爷你不会想让我们出头吧?”
“我确有此意,想让你帮世间讨个公道。”
“啊?”
一旁的白宗主道:“前辈,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何必为难?不知前辈说的年轻人姓甚名谁、现在在哪?”
老爷爷轻轻摇头,“你有轮回,她却只此一世,若想她转生,此事非得她来不可。”
常瑾瑜不管这些,问道:“老爷爷,你这么厉害,我想问你,我能回家吗?”
“红线相牵,白首不离。你回家的路在你红线那头的人身上。”
常瑾瑜似懂非懂:“前辈的意思是,我会和我未来丈夫一起回家?”
“红线交织,纷繁错综,缘聚四方,牵绊似网。”老爷爷叹道,“想回家没有那么容易。”
“……完全听不懂。”
白宗主皱眉道:“前辈的意思是喜欢她的人多,她只有找对人才能回家?”
老爷爷点点头。
白宗主纳闷:常瑾瑜满打满算也就认识自己和星辉,怎么看都不像缘分多的样子。常瑾瑜颇为惊讶,想了想问:“老爷爷,他要那块地做什么?”
“那块地能保家族百世昌盛,这对世间非常不公平。我本想惩罚他,还世间一个公平,只是心有余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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