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静离开后,宁夏一度消极,对生活,对学习都燃不起了兴致。
却从那个晚自习开始,又回到了认真学习的样子,她在一点点找回曾经那个努力的自己,而关于冯静,也渐渐锁了心底。
“好久,没溜弯了。”徐风说。
“嗯,太阳真好。”半夏仰着头,指缝里眯着眼睛张望着太阳。
深秋的风里,阳光暖暖。俩人并肩漫步在校园外的小路上,一树的银杏黄,落叶满地。
“冯静,有消息吗?”
“没。”半夏微怔,俯身拾起一片杏叶,又扔在风里。
没再问。
“大概,也不会联系了。”她淡淡地说。
“你,早不怨她了吧?”
“有啥好怨的……“淡淡一笑,“我们俩小时候,不是也打过架吗?”
“是呀,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他也笑,“从小到大,净是你欺负我。”
“谁让你让着我了。”
“你都知道呀。”
“不然呢,就我这‘手无缚鸡之力’,哪能打得过你了……”
“小时候,真好。”
“是啊,小时候,真好。”
他笑。
她也笑。
“你看,笑起来,多好,还好看。”
“嗯?”
“自从冯静走了,你就跟变了个人。”他又说,“每回我去找你,看你孤孤单单一人坐那,我都想调班,坐你后面。”
冯静的桌位一直空着。
“千万别,糟老头,肯定也不会喜欢你。”
“你以前,从不给老师起‘绰号’”徐风笑。
“我们的老师,没一个像他这样的。”顿了顿,“他不喜欢我,我也偏不喜欢他。”
“这脾气又有了,看样子,心病快好了一半。”
她瞪他一眼,笑了。
西沉的落日,渐渐看不到光影,他们才缓缓往回走。他拿下外套,披在她肩上,“让你穿个外套,偏不听。”
“不用。”她推辞。
“披上。”刚想拿下,被他一把按住,“你是真不听话。”
她微微一笑,不再坚持。
一串”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从身边一晃而过,转弯,也进了校门。
“快点。”晚自习的预备铃声响了,徐风拉着她小跑了起来。
糟老头的晚自习!
刚入教室,半夏一愣了。糟老头向来都是自习上到一半才来的,今怎来得这么早。
她低着头,悄悄走向座位。
“半夏,你迟到了,不知道吗?”破天荒的,糟老头竟开口和她说话了。
她停住脚步,站在讲台上,不知该进还是退。讨厌归讨厌,她并没多少勇气再去顶撞他。以前,她也从没和老师顶过一回。
“迟到了,连报告都不打,还来去自如了?”糟老头站在她面前。
她还低着头,不敢吭声。
“到外面站着去,那么喜欢外面,就不要进来。”几乎是生吼的,硬硬的语气。
转脚,她出了教室。
走廊上,她站着。
借着灯光,她看着大风吹过,多少枯叶纷纷而落。
只迟了那么几分钟,就……走读生不是都可以不上晚自习的吗?
为什么以糟老头,就这般讨厌我?可怜父亲还求这求那托关系找人给我转学……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糟老头也没让她进教室,自己倒是夹了书就走,看都不看她一眼。
走廊上,她还站着。
“我们先进去,外面挺冷的。”丽丽过来拉她进去。
“不进,下节课,还是他。”她看着丽丽,不动。
“下节课再说。”丽丽又拉她。
她还不动。
她明白,糟老头的“指令”还没结束。
“你看你,非冻了不可。”丽丽碰碰她的手,冰冰的。
铃声又响起,丽丽跑开,往着走廊的那一头。一转眼的功夫又跑回,跑在前面的是徐风。
还没待半夏开口,徐风拿下外套又套在了她的身上,拉着衣链,有几分生气地说,“老老实实进去待着。”揽过她的肩,大步流星送她到桌位上,坐下。
她看他一眼,又惊又愣。
“你,安心复习。”他轻声地说,拿过书本摊开在她面前。
丽丽笑着坐下,赶紧给她递过热水来。
“你们,谁爱告状告去,今儿她就在教室里,我替她站。”一脸坚毅之色。说完,几步跨出教室。帅气的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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