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因为这毕竟是苏婉沁来新学校的第一天,所以她自然也没朋友跟她一起坐。
苏婉沁盛了饭就找了一个角落自己坐下开始吃饭。虽然她看起来好像自己坐也不孤单,反而挺自在,但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渴望交朋友的。
她刚拿起筷子,对面的座位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这能坐么?”
这声音对于苏婉沁来讲很陌生,不像个熟人。她慢慢抬眼看,眼前的男生留着黑色短发,头发看起来很有光泽,没有明显的凌乱,比较像长长了的寸头。他长得很清爽,眉毛浓密,眼睛狭长又有神。在挺拔的鼻子上贴了一个创口贴,也不知道是真受伤还是耍帅,他嘴巴很薄也很干,正微微上扬,看起来有些不着调。
苏婉沁安静地点了点头,就这么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也没说。
男生得到允许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就坐在了苏婉沁对面:“我们是一个班的,但你可能还不记得我。我叫苏誓,因为我是南方人,所以大家都开玩笑叫我‘南坡居誓’。你叫什么名字?”
“苏婉沁。”她回答道。
“呀同学,我们还是一个姓氏,说明咱俩是一家人。在学校姓苏的还蛮少的,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餐厅的另个一头,江厌,白侧和另几个班的男生坐在一起吃饭,不用听也知道他们聊的内容无非都是围绕着运动项目、放学去哪玩和女生。
“哎,你们听说我们年级那个崔冉的事了吗?”其中一个坐在最边上的男生兴致勃勃地说。
“就长特清纯那个?她什么事?”
“听隔壁班的说她好像在外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一个月能挣不少钱呢。”
“啊?见不得人的工作是指哪方面?”
男生突然转头警惕的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解释道:“就那方面啊,去夜……”
“没证据就不要在这瞎说。”江厌端起盘子,丢下一句话便冷着脸走开了。
桌上几个人干瞪眼,用一种“装什么清高”的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对方。
从厕所出来的白侧刚好看到江厌独自一人离开饭桌,不知道去哪。他想叫住他,一转头看到桌上几个男生的表情,迷茫的问道:“他去干嘛了?”
“谁知道,不就是”
“装什么装……”
“对啊就是,”
事实证明,保留原则是很难融进一个圈子的。
他肚子不饿,没吃多少东西就离开了食堂。
室外天气很好,秋日的午间,校园里弥漫着慵懒的气息。阳光柔和地铺在旧旧的石板路上,银杏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学生们有躺有坐的都在树荫下,有人手拿学校课本,估计是要赶作业。操场上,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脚踩着落叶,踢着足球,笑声在秋天的空气里回响。
江厌一手插兜一手挡住眼前的阳光,虚着眼看向天空的几只燕子。
身后的开门声,接着是一男一女的聊天声统统一字不漏的传入他的耳朵。
“下节什么课来着?”男生问。
“科学。”女生答。
江厌又朝远处走了几步,等声音渐渐消去才转过身,悄悄跟了上去。
说真的,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跟过去,但当他真正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走在离两人几米外的地方了。
前面窸窸窣窣的交流声还在不断继续,而后面的江厌正像个小偷似的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
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他能感受到苏婉沁说话的兴致似乎没有那么高,一般都是男生问一个,她就答一个,基本不会主动挑起话题。
可能是太闲了吧,江厌就这么一直盯着前面两人的影子,脑袋放空,在后边跟了不知道多久。
走到人多的操场,男生跟苏婉沁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过去跟别人踢球,叫她先回教学楼。苏婉沁没说话,点了点头就往回转。
接着,就对上了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在苏婉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但很快又消失。她径直走过去,不带一点顾虑,就这么从江厌的身边绕过,一个动作没做,一句话没说,就连一个表情也没有。
就算是面对好久不见的竹马,她也能直接忽视,面不改色。
说来也奇怪,江厌竟会出现那种“她凭什么不给我打招呼”的感觉。
他皱着眉回头,留下的就只有一个女生的背影,其余什么都没有。
他就这么傻傻的站在那,看着他渐渐远去,却不清楚他到底该干什么。
江厌摸了摸鼻尖,插着兜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怪怪的,这似乎是头一次让他感受到那种不甘心的体会,这也是他第一次想征服一个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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