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低着头往门外走。
瞬息之间,苏婉沁倒退了回来,说道:“算了算了,你陪着他吧。”
接着,那八缺一颗牙齿又回到了苏之卿的脸上。
苏婉沁去找药了,房间内剩下两个大老爷们。
江厌其实对这个弟弟是有印象的,毕竟他出生那年他和苏婉沁两人都九岁了,只是那时苏之卿还是个只会嘬手的大胖小子,在羊水里泡了太久,还皱巴巴、粉嫩嫩的,在大人眼里是可爱,在小孩眼里别提有多恶心了。
他记得最清楚的是,苏妈妈被推进手术室那天的凌晨,大人们都赶去了医院,临走前只是嘱咐让他们赶紧睡觉,有什么事给大人打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那天晚上,苏婉沁以为自己的妈妈要死了,她躲在房间哭了好久好久,他也在她身边守了好久好久。
江厌右手握住“残废”的左手,环视着四周,眼睛把房间内所有地方扫荡了个遍。
可能是刚搬来不久的原因吧,她的房间极为整洁,大但又没什么东西,看起来空荡荡的。
除了一面墙。
那面墙上密密麻麻地贴着许多照片,不过江厌有点散光,走过去看又好像不太合适,所以墙上的摘片具体都贴着哪些人,他不清楚。
苏之卿伸手拉了拉江厌的裤脚,他低头就看到一张小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乐呵呵的,跟碰上了喜欢的玩具没什么区别:“哥哥,你跟我姐是什么关系呀?”
小男孩肉乎乎的,个子估计也就齐他腰。
“我们小时候是最好的朋友。”
“那现在呢?”
江厌想了想,回答道:“朋友。”
“不是最好啦?”
他想了想,回道:“以后还会是的。”
几分钟后,房间外的声音大了起来,听起来像是在打电话,苏婉沁似乎是在问手废了应该拿什么药。
跟前的小男孩抠起了手,眼神还时不时往江厌的方向看,跟个小贼似的。
江厌打量着苏之卿,偶然间发现了他手臂上的一处淤青,挺大一片的,感觉像是刚受伤不久。
他轻轻的把他的手臂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又用右手大拇指指腹蹭了蹭:“你这里怎么弄的?疼吗?”
一提到这个,苏之卿就开始委屈,耷拉着脸说:“是我姐弄的……”
江厌假装震惊,“啊”了一声。
“她怎么这样呀?”
见有人也站在自己的立场,苏之卿越说越激动,把衣服都撩了起来,展示他姐的“战利品”。
“那你姐为什么打你?”
说到为什么,苏之卿又没了气势,低着头解释:“就是前几天我不小心把她的一个娃娃染上墨水了,我又不知道她对那个娃娃那么宝贝,”他抓了抓头发又说,“主要是,那个娃娃那么丑,有什么可喜欢的……”
“你俩聊什么呢那么忧伤?”
苏婉沁拿着药箱和一袋冰,站在门口用怀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
“没什么,我先去写作业了。”苏之卿落荒而逃,跑的样子格外滑稽。
她什么也没说,但可以确定他们刚刚指定没说什么好话。
苏婉沁把冰袋递给江厌,让他先敷着。她翻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药膏和绷带。
“你会弄么?”
“你太小看我了,老娘我必须会弄。”
这次苏婉沁见识到了什么叫话不能说在太前面。
门夹的最为严重的地方是江厌的手指附近。他指甲盖下面被夹破了,鲜红的血似乎马上就要溢出来;指甲盖中间位置的淤血已经黑的发紫了,而四周都是红色的,有些凝在一起了,颜色有深有浅。
那样子真是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苏婉沁蹲在地上,手抬起又放下,想干脆把这些东西全部都给江厌,让他自己搞。会弄就好,不会弄就自身自灭吧。
但一想到是她自己把人家的手夹了,多少还是会有些过意不去。要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放不下面子,始终说不出口。
“别逞强了,不会弄就别弄,又没人逼你。”江厌坐在床上话里有话的说。
听到这话她能忍?
苏婉沁在手指上挤出一小坨药膏,眯起眼睛,冲着他手的方向就是一顿乱抹。
什么药抹的均不均匀、有没有涂对地方、他疼不疼,这些问题她也不在乎了,只要抹在了他的身上就行。
“好了。”
她抽出几张纸盒中的纸,擦了擦手。
江厌盯着手上乱七八糟的图印,嫌弃的开始抱怨:“你这涂的……啧,我就不说了,那我这手还没包扎呢,这就好了?”
哦对,绷带,包扎。差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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