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
盼望着,盼望着,进京的火车票难买了,大学开学的日子就近了。
一切都像往年一样,火车站售票大厅里排起了长队。大姑娘花俏起来了,小小子长发留起来了,小偷也悄莫声息的多起来了。
女孩的腿从裤子里露出来了,嫩嫩的,白白的,蕾丝花边的。飞机场里,火车站内,公交车上,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坐着的,站着的,一个个千姿百媚,你不服我,我不逊你。
男孩换上了崭新的名牌衣服,耐克的,阿迪的,美特斯邦威的。大街上,小路上,阡陌交通中,瞧去,一大拨一大拨满是。个高的,个矮的,一个个金光闪闪,你不让我,我不惧你。
唯独不时髦的老父亲们矗立在站台上,佝偻着背,拎着行李,望着远方列车驶来的方向,时不时地转头叮嘱坐在地上玩手机的儿女。
啊,大学开学了。
下放郊区
2009年9月8号,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我的大学生涯就此开始。
当我在北邮校医院五楼某个房间内脱掉衣服,被一个带着花镜的老头,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一览无余地观察后,我以为大丈夫沦落至此,已属蒙了大羞。然而老爷子一句「包皮过长,早做手术于人于己都方便」给我的人生又留下了为数不多的一个污点。
这之后,做完胸透,量完血压,打完疫苗,抽完血,我就像是一头检验合格的种猪,被允许投进猪栏,从此怀才怀孕全凭自己。
到了北邮我才知道,什么叫侯门一入深似海,哭爹喊娘都不来。由于近年来学校扩招,校本部已经没有足够的资源提供给我们大一新生糟蹋。学校领导班子一跺脚,一狠心,一拍板,我们就被放逐到了学校在郊区租借的宏福校区。
宏福校区乃是京城著名的宏福集团赞助而成,它突兀的在CP区北七家镇郑各庄村占据了百十来亩地。站在宏福校区的制高点---学五楼顶,你俯瞰四方,乃是东望麦浪一片,西望一片麦浪,南望路人几个,北望几个路人。
我那个文盲老爸送我上学那天,望此地美景,竟能口吐珠玑,指着远处一望无际的麦地说:“这里碧空蓝天,空气新鲜,吾儿可策马扬鞭,一飞冲天。”
我背着厚重的行李,站在公寓楼下,环顾四周,不禁悲从中来:“此地荒无人烟,人之罕见,只见飞禽,鲜见走兽,吾命休矣。”
人间极品室友
俗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上下铺」。
在未见到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童渠之前,我一直想象这个BJ爷们的形象如何,性格怎么样,好不好相处,有没有特殊癖好,是否勤洗脚。
不过见到他本尊,与他相处几日后,我原先的顾虑都烟消云散,因为在他身上完全没有BJ爷们的那种语调上扬,丫不离口。
童渠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温文儒雅,帅气大方,言谈举止中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搞基的倾向,话不多说,溢美之词不赘述,总之,我很欣赏他。
我来自河北,童渠来自BJ,乔维产自山西,马戈产自辽宁,王川from吉林,江帆from黑龙江。我们六个人成为了室友,我们宿舍汇集了京晋冀黑吉辽六省的才俊。
有些人一出生就是焦点,有些人一出现就是焦点。王川是不是前者我不晓得,但他肯定是后者。
此君操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骂人的小嗑,一大溜一大溜的。各种生殖器官,形容词,动词,在他嘴里能拼装出各种巧妙的组合,一旦他秀口一吐,刹那间,你祖宗十八辈就被问候了个遍。
更加厉害的是,此君拥有见招拆招,化被动为主动的能力,在骂人方面,无论你想出多么肮脏龌龊的词汇,他均能反将你一军。
特别声明,此君1米88的大个,身披近250斤的肥肉,外八字,顺拐,走起路来,整栋楼仿佛都随着他那上下跳跃的胸脯而颤抖战栗,所以尽管他出口成脏,但无人敢惹。
不过此人不是坏人,也不仗肉欺人,只不过喜欢说点粗鄙的话罢了,和他相处久了,习惯了就好。
卧谈会上的女人
相比于北航,北理工,上交大等传统工科高校那方圆几里地都望不到几个妙龄少女的窘状,北邮的女孩还算是量多质优,可圈可点。
大学第一次开班会的第一件事,必然是将班上那稀有资源---八个巾帼佳丽从背影到前胸偷偷地观摩一番。歪瓜裂枣谈不上,美若天仙亦无有,不过矬子里拔大个,班上容颜姣好的女生还是有的。
第一个被大家熟悉的女孩自然是长得最漂亮的那个,长得漂亮的好处就是:一旦你致力于做一件事儿,会有很多人响应支持,捧你的场。
这八个女生中品相,身材处于上等水平的付雪珍秀口一出:“我想竞选团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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