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平坐在案几之后,很是从容的书写着三国演义的第二回张翼德怒鞭督邮,何国舅谋诛宦竖。
而庆帝则是在浏览奏章之余不时的向李诚平那里瞟上几眼,直至此刻他都在脑海中推敲着李诚平刚才的言语。
最后终于无奈的发现,好像除了天授之说外还真无法解释发生在李诚平身上的转变。
毕竟无论是从那笔字,还是三国演义的这部小说,都不是这个一直生长在宫中的皇子自己能凭空想象出来的。
而且以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性子,根本就没有理由,更没有胆子在这个问题上哄骗自己这位父皇。
说起来庆帝还真是一位疼孩子的慈父,为了能尽快看到第二回的内容,他特意让候公公叮嘱御膳房加了两个菜。
午饭也是陪着他一起吃的,如此仅父子二人同席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
申时末,李诚平这才抄完了第二回的最后一个字。
这次在庆帝的面前他刻意放慢了速度,每个字都写得极为认真,就当是弥补后世没有心情安稳练字的遗憾了。
如此用心还真不是他想要在庆帝的面前表现什么或是邀宠,不过是想凸显自己抄写小说的不易,以免被某位不良之人将自己当成一个莫得感情的抄书机器。
他可太清楚这部三国演义对于男人的吸引力,如果这个皇帝老子看上瘾了,还不得天天似今日这般抓着自己线下催更,这绝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见他停笔,候公公连忙将手稿奉于庆帝面前,直到庆帝看完最后一个字之后,才不知是有心还似无意的说道:“没想到这宦官之流也能结成一党。”
“看来宫里的事情果真还是连半点都马虎不得。”
就是这句点评三国的随意之语,吓得一旁伺候的候公公差点没直接跪下。
他自然没有资格现在就看到三国的内容,但像他这种心思灵动之人,几乎瞬间就脑补出来一些阉党专权的可怕剧情。
此时的他不停的在脑海中搜索着曾经的记忆,自己和自己手下的那群猴崽子好像没干过什么对不起宜福宫的事吧。
看来必须要叮嘱那些小猴崽子长些眼色,可千万不能给自己惹出什么祸事来。
看完了三国的一二回之后,庆帝彻底相信了这本书就是李诚平在梦中所得。
毕竟这部书上无论是历史还是朝廷架构都与大庆迥然不同,即便任那小子心思如何缜密,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编出这样完整的官职体系来。
而且宦官掌权、外戚乱政,地方武装对朝廷的旨意阳奉阴违,这些东西绝不是一个十五岁,一直生长在皇城之中的小青年能凭空想象出来的。
这与才情与资质无关,他笔下的汉末时期就好像一个真实发生过的历史朝代,只不过那可能是自己从未听说过的一个世界。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也平添了几分亲和力。
“诚平,在梦中你可是将这部三国演义的内容全部记忆下来?”
李诚平苦笑回道:“启禀父皇,这部三国演义全书一百零五回,全部内容将近七十余万字。”
“儿臣前晚梦中抄录一夜,也不过堪堪能记住前四回的内容,怎会一夜之间将全部内容尽数记全?”
庆帝非常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的关键。
“你的意思是说,昨晚你没有在梦中再见过这部三国演义?”
“儿臣昨夜为了完成先生的罚抄,直至三更之后方才睡去,因此昨夜倒是一夜无梦,并未梦到那本天书。”
庆帝想了想道:“你如今的课业也算是学有小成,如此神奇际遇实乃可遇而不可求之事,朕允许你可不用每天去学堂报道,在写书之余上课就好。”
李诚平没想到自己抄书居然还有如此好处,说实话,就颜长青的那个授课水平简直与催眠咒法无异,如此一来倒是可以让自己以后的日子轻松很多。
不过有些话还是必须要说在前面的。
“父皇,经过昨晚之事,儿臣可不敢保证每晚都能梦到那部天书。”
庆帝很是大度的摆了摆手道:“无妨,如此机缘不是你能强求的,但若是梦到之后可不许偷懒,一定要及时抄录妥当给朕送来。”
李诚平连忙躬身行礼道:“儿臣谢过父皇。”
当李诚平回到宜福宫的时候,那里早已备下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宜贵嫔眼神中的光亮更是就差能将他给融化了。
当清晨李诚平去了国子监之后,夏紫凝就在第一时间将昨晚所看到的东西尽数和宜贵嫔复述了一遍。
别看她只是一个宫里的侍女,但若不是聪明伶俐之人怎会选上作为皇子的贴身女使。
虽然她只看了一遍三国的内容,但也将那段故事给讲了个七七八八。
重点强调的自然是开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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