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弥回了树屋,将不可说放好,从自己有记忆以来,自己便在这听溪谷中,准确的说是听溪谷的禁林之中,儿时,还有些记忆,是在百舸洲度过的,有时也会有些人来看自己,自己能察觉到这禁林中神族的气息,却不知是谁来看了自己,大抵也是她们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被看望吧。
自己也并不是特别在意父母亲情,生来就有些冷情,祖祖说是因为雪凰一脉本性就有点冷心冷肺,算是有些凉薄,而自己生来就不太得父母的喜爱吧,父亲更喜欢哥哥,母亲更喜欢姐姐一些,祖祖对于自己倒是关爱异常,也不过是为了自己要继承着愈族,这是大祭司芙姵神女以前对自己说过。
姑姑倒是喜欢自己,无外乎是天瞳家世代都是姑姑来教养侄女。
自己也算是个爹不疼娘不爱,打好水,洗着自己身上的血污,边洗边想着。自己起先也是觉得父母是爱自己的,不过不善表达,不过十年前,姐姐因为一件小事故意给自己难堪,两个人打了起来,自己哪里是一个少年神族的对手啊,脸也被划伤了,母亲却未怪罪自己的长姐,反而说是自己养在蛮夷之地,不讲礼数,姐姐已经两万岁了,自己当时不过是十一岁,还没过生辰,养在蛮夷之地,呵,也不是自己想来这听溪谷的,自那时起,自己大约就明白了,自己确然是不得喜爱。
要不是最后祖祖做了主,自己恐怕连个公平都得不到。愈族最重视容貌,划伤脸可不是小事,直接关了长姐一百年禁闭,母亲还为她求了情,我也是您的女儿啊,脸上的伤再痛,也比不过心里痛,自己也是在那一日看清了自己母亲的偏心吧,罢了,愈族养我多年,我又是王族,我的任务就是保家卫国吧,父母之爱,自己怕是这一生都是奢望的。
可是总感觉自己不应该做这些,自己好像是有任务在身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话说回来,自己还这么小,能忘记什么?
洗好了,将自己的容态整理收拾了一下,熄了泽寂空房间的安神香,用神识重新探查了一番他的身体,魔族的恢复和自愈能力是真的强,或许比自己预期的要更快好些,自己怕神界的气息干扰他养伤,还特意在这房间内种了几株魔草,打造的像是魔界一般,自己也没去过魔界,估计也差不多,造了个小纸人,去帮他熬着药,自己回了房间,睡上几个时辰。
话分两头,单说一方。
远在愈族边境的澄越州的天瞳恪将军,打开自己书房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拿出里面的画,自己向来最擅丹青,这每一幅都是自己的心血之作。
如果纯弥进来,一定会吃惊,这百二十幅画,画的不是别人,是她,从她出生,到她现在,每个时期,穿每件衣服,做每个动作,有儿时哭的,有孩提时和小兽打闹时小的,还有在禁林中练剑的模样,从小到大都有。
男子看着这些画,自己是好久未去看过自己的女儿了,最近火族不太安分,自己在澄越州也是分身乏术,已经快一年没看过自己的小女儿了,雪神王殿下说,不想让小纯和雾儿一般,软弱,重情,故不允许自己在她常出现,神王令下,我安敢不从?
有的时候,想她了,自己只能偷偷去看她,画了这些画像,以慰相思,看那一张张画像,一向不苟言笑的天瞳将军,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意,这小丫头与雾儿有三分像,与自己有四分相像,取了自己和雾儿的所有优点,长大了必将继承雪神王殿下的名号,成为神界第一绝色。
转念,又想到自己在这孩子面前,总是冷着脸,谁又知道自己有多喜爱这个女儿,怕是弥修那小子也不知自己多喜欢他唯一的妹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桌上画中纯弥的脸颊,止了笑意,父亲不能为你做什么,也不能给你关爱,你的天赋那样好,超越自己指日可待,自己也不能保护你,自己能做的,只能做好自己的将军职责,为你守护好愈族的江山。
将画卷收好,在箱子上还施了个术法,踏出房门,继续整军。
自从第一次杀了饶佳之后,纯弥发现这种切磋修炼的法子确实有用,打得过就打,打不过,自己也能跑,不过目前自己还没进到禁林深处,中部的魔物都还挺好解决的,不过好几位煞气好重,自己杀了之后,发现自己的心性也受了些影响,远不如那躺着的那只魔族老色鬼对自己进益大。
反正,过两天他就醒了,自己要不送他点什么,让他教教自己剑法,拜师估计是不行,要是祖祖知道自己拜魔族为师,非得打死自己不可。
看了禁林的卷册,自己去杀罪孽最深重的那几个吧,那几只是别人都杀不了,才封印在我愈族禁地的,不过现在自己怕是没能力去杀他们的,等我神功大成,不对,剑术大成,解决这几个神界隐患,不过其他神族也是真的欺负人,封印这种东西,也不是万全之策,要是其中几位大魔头破开了封印,那我听溪谷岂不成了神界的地狱之谷,被封印了这么久,出来这些魔头定会大开杀戒,愈族又是兵弱的一族,大家不擅刀兵,况且这禁林本身就连通着魔界,要是有魔族有心找些麻烦,故意破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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