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没有追问到底,只告诉她:“谢将军要回京的消息是姑父让我转告给姜表妹的,
姑父还说:不要再困在过去了,要么回京,要么就彻底放下过去,好好开始自己新的生活吧!”
回京吗?
可姜拂容就是固执的不想回去,那能怎么办呢?
那就听父亲的话将过去彻底放下,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好了。
身在江南的姜拂容不想回京,甚至做出了要开始全新生活的决定。可她却不知道月余前的北境,昭远将军谢祈安不仅收到了召他回京的诏令,其中夹杂着的家书让他思绪万千。
最终因家书里的两句‘姜三小姐久居江南,未曾再嫁娶。’‘三哥,你就没有想过吗?姜三小姐是否在等什么人呢?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难道你就真的不会后悔吗?’
谢祈安看着那短短两行字,陷入沉思许久。
他终于在铜镜前摘下了面具,抚上残疤的手有些微颤抖,那天,底下士兵再向他禀报事情时,他没再碰过以往遮面的面具。
若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她在等他呢?
轻呼出一口气,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于大军先行一步,直接去江南。
她竟然一直未曾再婚嫁?
他也一直很想念她,就算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不属于他,能再见她一面……也足够了!
看着谢祈安骑马飞奔的身影,杨念疑惑发问:“二爹爹,大爹爹又去打仗了吗?可大爹爹去的方向似乎不是敌人的方向啊?”
陈洪牵着杨念,转头问冬林:“将军走的这般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陈肆戴罪立功战死沙场,陈洪是接替他校尉一职的人。
看着将军的身影已消失在视线中,冬林才揉了揉三岁多小女娃的脑袋,笑问:“念念知道你大爹爹当初收留你时,为何给你取名杨念吗?”
杨念点点头:“知道啊,大爹爹说过的,要我一直念着满腔忠勇的家人啊。”
冬林只说:“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将军为你取名‘念’,是因为他一直对一人念念不忘呢。”
——
清河县驿站。
也是乞巧节前一夜,一人一马带着赶路的疲惫,于深夜入住了驿站。
谢祈安本想浅眯一下,谁知一觉过去竟睡到了天亮,急忙起身只匆匆吃了点早膳便再次开始赶路了。
今日便是乞巧节了,他务必要在今日之内赶到临安城……
在大业,乞巧节向来热闹。
天刚入夜,姜拂容便被两位还未成婚的表姐妹拉着一起上街去了。
三人各自带上遮面的面具,姜拂容似乎对小狐狸面具情有独钟,戴的依然是狐狸面具。
“姜表姐,我听说你玩投壶玩的极好,我们去玩一局吧。”其中一位表妹开口提议。
玩投壶吗?姜拂容愣了愣,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她玩的一如既往的好,赢得周遭阵阵喝彩声。
这阵喝彩声却吸引了一王姓公子哥儿,等姜拂容她们去放河灯时,王姓公子哥儿跟了上去。
那人故意撞落了姜拂容手中的河灯:“哎呦,不好意思了小娘子,怎么将你的河灯撞掉了,不如我赔你一个吧?”
即使有面具遮面,姜拂容还是感觉到了那人的不怀好意,拉着柳家表妹就要离开。
对方指使家丁拦住了三人去路:“小娘子别急着走啊,我不是说了要赔你河灯吗?”
姜拂容神色不虞:“不需要,还请公子让开,我们要去别处了。”
王姓公子哥儿自然不肯,只贪婪的打量着眼前人的身段,语气丝毫不客气:“我看姑娘玩投壶玩的极好,不如姑娘陪我玩上几局?放心,我可以出银钱买姑娘的时间的,只要姑娘能好好陪陪我。”
说着竟然还想去扯姜拂容腰间的香包,在乞巧节女子信物代表着什么他倒清楚的很。
跟着王姓公子哥儿的两位好友也作势要去扯柳氏姐妹腰间的香包,这是想强买强卖硬是要让姑娘家跟他们扯上关系呢。
柳氏姐妹中有人认出了那位王姓公子哥儿,知道王家在京中有靠山,扯了扯姜拂容衣角:“姜表姐,这人我们还是不要惹了。”
“现在不是我们要去惹对方,而是对方非要招惹我们。”姜拂容眼神一凛,丝毫没有惧色:“将人踹下水,我们趁乱离开!”
随着噗通声响起,姜拂容率先将王姓公子哥儿踹下了水,其他人愣了愣,柳氏姐妹也趁机将另外两人踹了下去。
“快走!”
家丁忙着去水中救人,她们正好离开。
王姓公子哥儿大喝道:“滚开,拉小爷做什么?还不快将人拦住!”
今日大家都以面具遮面,若让人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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