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这事肯定不仅仅是任家对你下黑手,还有其他人,要不然,他们不会这么铁心要办你,你多往外想一想,在哪些方面曾经得罪过谁谁谁。不要局限在左邻右舍,当然,在农村,和左邻右舍搞好关系也不容易。稍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人。现在的人差不多都是玻璃心,不能碰触,仿佛一旦碰触就碎了。”徐德义说道。
“我哪儿知道是谁搞的鬼?这些刁民都欠揍,狠揍一顿就老实了,竟敢告黑状?”徐德恨怒道。
“这个你也要检讨一下,我的哥!你想想看你说刁民,刁民,这是戏里对老百姓的称呼,你说刁民,不合适吧?你这样糟蹋老百姓,老百姓会放过你吗?”徐德义说道。
“我管不了那么多!现在,我决定去县城,不过,不是逃跑,是主动投案自首。”徐德恨说道。
“行,那我带你一起去。不过,我送你去四清大队后,就不进去了,随时保持联系。”徐德义说道。
“保持联系?怎样保持?你知道我在里面的一切?”徐德恨问道。
“哥啊。该问的可以问,不该问的就不要问,官场如战场,也是下围棋,走错一步,满盘皆输。你去投案,万一有什么,我第一时间知道,随时商量对策,共渡难关,过了这一关,就顺水顺风了。”徐德义说道。
“那当然好,人的一生不可能平平安安,总有坎坎坷坷,没有,说明还没到时候,或者不完美,有坎坷的人生才显得完美,否则就是一种缺憾。来吧,狗崽子们,我已经准备好了!”徐德恨说道。
徐德义听他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件事对他的压力和打击是相当大的,因为辛苦弄到手的见不得光的钱,要吐出来大部分,要不然,就要进去,是死是活,没人关心,只有自己心疼自己。原来辛苦半生,就是为国库积攒的,为国做贡献。这下子倒好,谁都得不到。
“那好,咱们走吧,你需要准备一下吗?”徐德义说道。
“好,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徐德恨说道。
他支走了徐德义,进到卧室,刘华兰正在哄娃娃睡觉,自己也稀里糊涂快睡着了。徐德恨进来,她就醒了,问道:“德义走了吗?”
“没有,在外面等我,我要跟他走。”
“干什么去?他来是不是借钱?”
“看你在说啥呢?他借钱咋不在城里借?城里人都有钱,何必跑到这兔子不拉屎的穷乡僻壤来找我借钱?”徐德恨问道。
“那他来干啥?”
“你先别问了,把家里的钱拿来。”
“要钱干啥?”
“要用。到城里办点事。要是耽搁,我会托人带话给你,你在家不要牵挂,照顾好娃子还有你自己。”徐德恨说道。
“到底去办啥事?咋就搞的像生死离别一样!你给我交个底,我心里好有个数。”刘华兰问道。
“我去城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拖拉机,想整一台回来。”徐德恨说道,他撒个谎。
“这是大队的事,买拖拉机咋用我们的钱呢?”
“集体利益至上,哪里有我们的钱和大队的钱的分别?先拿钱过来,徐德义在外等,别让他等时间长了,不耐烦。”
“那好吧,我去拿钱,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操心家里。”
“我去去就回,也不用十天半个月。快去拿吧!”徐德恨说道。
刘华兰去到床头,搬开一口缸,缸下有一木板,掀开木板,下面有个铁盒子,她拿出铁盒子,打开,找到了钱,一共有伍佰元。
她把钱全都交给徐德恨。
“就这些?”
“对,这是我们的全部家当了。”刘华兰说道。
徐德恨拿着钱,从中抽出十元,对刘华兰说:“这个留在家里,有时候需要买点东西,家里的必需品该买的还是要买。”
徐德恨拿着钱,放入衣兜,走到孩子跟前,看着熟睡的娃娃,挨个亲了亲,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刘华兰流下泪来,自从结婚以后,两个人一直在一起,自从生了老大老二,更是在一起,徐德恨在外打人,在家从来不动她一个手指头,她前夫来找她,徐德恨把他前夫狠狠揍了一顿,赶走她的前夫,替她出了口恶气,要知道,她前夫是酒鬼,每次酒后就打她,当成日常取乐的必玩项目,她被前夫揍得遍体鳞伤。只有徐德恨把他拉出火海,总算出了坑。
不光是帮她跳出火海,还替她报仇雪恨。从那以后,她前夫再也没敢来威胁她骚扰她,她和徐德恨过上了天上人间一样美好的生活。
这次徐德恨离开她,她的确感到非常蹊跷,从徐德恨那里始终探究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徐德恨清楚,这件事要是对刘华兰说了实话,恐怕刘华兰会痛苦万分,会失眠,甚至会整天以泪洗面,她并没有错。错在自己贪婪,起了邪念歪心,有了邪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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