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信的婆子,“你去告诉侯爷,姑姑一家都在这里,我娘才到,刘夫人也在。“把另外一个丫鬟也喊来,”安国公府来了五小姐,是你让人把五小姐请来的。“……”
荀卿染心想,这是哪一天,所有人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侯爷夫人在病重的情况下,还能接见这么多客人,当真是难为她了。
片刻之后,一个侍女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进来。
“我今天去寺庙上香。这地方离国公府太远,我出门也没几个人,正担心着,正好碰上你从早朝回来,我就来打扰你了。”
这些人都是联姻的关系,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是十分的融洽。
荀卿染暗搓搓地拍了拍额头,这就是大家族的烦恼,一大堆的亲戚,要一一认清,还要保证每一个人的辈分和称谓都没有任何问题,实在是难上加难。
“那对兄妹还不到,派人去催一催。”方大夫人说道,说话间,一个婢女掀开门帘,禀告侯爷与小爷、姐儿一同归来。
荀卿染抬眼望去,只见定远城内侯方信怀中抱着一名少年,身后跟着一帮下人,各有高低,有男有女。
大家连忙起身,方信先是向曾母行礼,再向方氏行礼,再向刘夫人行礼,但也只是抱拳行礼,曾母与方氏只是行了一半之礼,而刘夫人却是连连回礼。
方大夫人便将那两个小孩唤了出来,一一为他们引见,这两个小孩,正是定远侯方信的一双儿女。
按年龄排序,老大是方大夫人与定远侯的大儿子,如今十二,其次是二儿子,十岁,分别是方信两房妾室所出,三女儿九岁,同样为庶所出,再其次是八岁,为嫡所出,最后是一男一女,不过才五岁,也是嫡所出。荀卿染听得目瞪口呆,方信不过三十出头,就生了六个儿子。
都是女子,方信稍稍落座,便退了下去。于是,曾母把最年轻的官哥哥抱在怀里。刘太太热情地把八九岁的宝姐迎了过来。宝姐儿自方信走后,便一直板着一张脸,不给刘氏好脸色看。刘潋从怀中掏出一件翠兰十样锦的帕子,递给了她。
“姐儿说她想要这种手帕,我两个晚上都没睡觉,就给她做了一条,这可比市面上的手帕好看多了。”
宝姐儿接过,二话不说,直接丢到了旁边的宫女面前。
方氏想到曾母初来乍到,也不敢去打搅他们母子二人的二人世界,便站起来说有机会再说,便被方大夫人留下了。
“你方才还说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却成了陌生人。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酒水,你陪我妈喝酒吧。”
“那我来的正好。大家都知道,定远侯府的珍藏,是仅次于皇家的美酒。刘夫人不等别人挽留,就殷勤地替方大奶奶收拾碗筷。
方大夫人笑呵呵的说了声“辛苦”,便命人带着荀卿几个姑娘去了西厢房。两个女孩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毕竟是初次见面,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最终,还是那名叫齐五的少女,主动问起了她们的年龄和背景。这倒是让气氛活跃了起来,虽然没有细说,但也没有冷场,只是聊了聊京城里的风景,以及服饰打扮。
曾宁是曾家最活泼的一个,跟谁都能聊上几句。曾静喜欢安静,她静静地坐着,目光深邃,让人捉摸不透。刘潋语气温和,说起京话来,带着几分吴侬软语。齐五小姐打听清楚他们的身份后,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这些女子。
荀卿染心中郁闷,就带着荀淑芝出了厢房,到走廊上走走。
“宝儿,你太失态了。你都八岁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这样?”一个声音从花丛后传来。虽然他的语气很是苍老,可他的声音,却依旧是那么的年轻。
“有什么不好,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故意装出一副讨好我的样子,以为我不懂她的心思吗?她们也不害臊,偷偷地看着父亲。不光是她,他们来的时候,母亲总是会生病很长一段时间,还要吃药,对我也是爱理不理的。我恨他们每一个人!”
“妹妹,快吃吧,这是柳姑姑给你的。”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
“还有你,”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失望。
“哎呀,姐,你这是在打我的脑袋呀。”
“我就是想打你,随便拿点什么,也不怕伤身。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就是这么笨,被人一哄,就想着去吻他,真是个笨蛋。”
“我可不是傻子,我会告诉父亲的。”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荀卿染一把拽住荀淑芳,转身就走。
姑娘们的宴会是在西边的一间房里举行的,她被派去作陪,表现得很殷勤。一顿饭吃得风平浪静,刘潋将汤汁洒在了衣服上,齐五小姐因为没拿到筷子而面红耳赤,荀淑芳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宝姐儿放在她碗里的辣子,曾宁与曾静不知道怎么被呛到了,被人搀扶着往外走了几步,荀淑兰更是摔了一跤。
等荀卿染回来,已经是中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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