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卿染看着眼前这个不属于宜年居的小姑娘,却像是在二太后身边服侍的小姑娘,再看她的模样,荀卿染心里咯噔一下。
“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容氏走上前去,看着离墨问道。
小姑娘跪倒在地,呼哧呼哧的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道:“回禀老夫人,三姑奶奶领着人去了石榴园里,我听不清她们说了些什么。外婆的屋子里一片狼藉,冬儿妹妹让人快去找太医,还派了下人来给外婆带话,说二夫人身体不太好!”
“啊!”容氏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惊恐。
人老了,经不起打击。荀卿染连忙站了起来,走到容氏跟前,给她按了按额头,安慰道:“老夫人,您稍安勿躁,这件事我们还没弄清楚呢。”
“我能不着急么,接回王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成亲也有几年了,成亲之后就有了身孕,但都没能保住,现在又有了身孕,这要是再有个身孕……那可如何是好?”
齐秀虽然只是几个哥哥中的第二个,但他毕竟是长房嫡长子。在这个时代,这才是最重要的。齐二夫人虽然家世显赫,为人又聪明,深得一家人的喜爱,可是没有孩子在身边,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容氏不但要为自己的儿子担忧,还要为自己心爱的孙儿媳担忧。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容氏说着便站了起来。
方才那个丫鬟说,是齐三祖母派人来的,齐二祖母出事的,必然就是这事。齐二娘也是个很细心的人,知道什么对什么错,什么对错,所以柳望月和她的女儿,才是齐二爷和齐秀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
荀卿染有些迟疑,虽然她与齐二夫人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也看得出来,这位二夫人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的身体本来就是靠着保胎的药物才能维持的,这一怒,谁也不知道她的孩子会不会保住。若是出了什么事,容氏一个老太婆,还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呢。
二嫂吉人天相,你可千万不要走啊。荀卿染道:“我先去一趟,等有了结果,再来禀报夫人。”
“放心吧,我经历过的事情多了去了。容氏却是执意要走。
苟清染见阻止不了,便命人去准备轿子。云若颜与齐攸一起将容氏抬到了花轿之中,然后便直奔石榴园而去。
刚到院子里,迎面就碰上了一个女人。
“老夫人,我们在哪也没找到二少爷。”
荀卿染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暗骂她瞎了眼,居然敢在这种时候给容氏添乱,要找齐修,直接去找谁不就行了。
容氏将脑袋从花轿里伸了出来,“你不是说她在院子里吗,人呢?”
齐攸坐在马车上,对容氏说道:“老夫人,我这就派人去把二皇兄接回来。”
“行了,赶紧走吧。容氏点了点头,叮嘱道。
齐攸一一应允,出了门,在经过荀卿染身旁时,顿了顿,淡淡道:“老夫人就拜托你了。”
荀卿染点了点头,看着齐攸身上披着的披风松松垮垮的,便帮他整了整,看着他连帽子都没有戴,便让麦芽去拿一顶貂皮帽子来。
容氏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丫鬟抬着,一路走到了院子里,然后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在院子里停了下来。
几个婆子已经将容氏和荀卿请进了院子。
帘子被掀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齐二太太脸色苍白的靠在榻上,齐二太太正坐在榻上,正擦拭着自己的眼泪,还有几个婆子拿着湿漉漉的手帕,为齐二太太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冬儿正站在床沿上,一手提着一人,赫然便是祁三太太。角落里,柳望月和那侍女,正瑟瑟发抖,瑟瑟发抖,被人盯上了。柳望月努力蜷缩着身体,仿佛要把自己藏在墙壁之中,脸上挂着泪水,小小的身体抽搐着,但就是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老太太。”看见容氏来了,齐二家的二房的二房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容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烟,你没事吧?”容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老太太,”容氏叫了一声,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容氏制止了。
“老夫人,我还想好好孝顺你呢,能侍奉你一百年,我已经很满足了。只可惜我命薄,恐怕也没什么用处,真是辜负了老夫人的一片心意。”齐二祖母说到这里,低低的抽泣起来。
“你还小,怎么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容氏的眼睛都红了。
容氏问齐二夫人:“大夫还没有来吗?”
齐二夫人忙不迭的道:“老太君,我已经派人去请她了,马上就到。”
容氏道:“小丫头,你性子倔强,再忍耐一段时间,等御医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老太太,”二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勉强笑了笑,“二爷,我还想见见二爷呢,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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