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哪个不知名的小粉丝。
“这是我们工作上的事,好像用不着你插手吧?”助理当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时祈讥讽道:“工作上的事就是公事,你不让林晨恩去你们的线下平台,你一个人来找他干什么啊?”
这话一针见血,助理瞬间哑口无言。
温怡馨察言观色,也大概弄清了情况,知道助理来者不善:“原来如此,原来您就是林晨恩名不见经传的助理小姐啊,真是幸会。你看,这敬业得都跑到人家家里催稿了。”
时祈暗笑,瞟了一眼助理苍白的脸色——不愧是温怡馨。
“那么——”温怡馨还是笑语盈盈,“你既然是他的助理,关于林晨恩为什么不写文的这件事也很清楚吧?这里不方便说,我们下去聊,怎么样?”
“哼!”
助理愤愤地瞪了一眼二人,撞开温怡馨的肩膀,大步离去。
温怡馨瞬间敛起笑容,给时祈一个眼色,时祈秒懂。
于是,温怡馨径直跟着助理下楼,时祈则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去。
看到敞着一道缝隙的门,时祈顿觉不妙。
这次也顾不上礼貌的问题,时祈把门打开后就冲了进去。
“林晨恩!”时祈唤着林晨恩的大名,也在这乱成一团的小屋中四处张望。
这次与上次时祈光顾的时候大不相同。
明明是整洁干净的小屋,现在怎么变得连下脚处都困难?
而且很明显的,这些散落一地的东西都有摔过的痕迹。
时祈更加心烦意乱。
“林晨……”时祈焦急地边喊边向屋子里探去,在进门一瞬间,时祈看到了两条长腿。
林晨恩此时瘫在角落里,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见一个人影闯了进来,林晨恩下意识地用染上墨汁的稿纸掩在了脸上。
这副模样,真狼狈啊。
林晨恩惨笑。
时祈只见林晨恩本该一尘不染的衬衫上都是污渍,连黑色的阔腿裤都已经蹭的掉了色。
他是很爱干净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忍受脏污这么久?
房间里因为长期不通风而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桌上大量的泡面桶根本凑不出一双的餐具,烂掉的苹果……这一切都在陈述着林晨恩这段时间的窘迫。
“林晨恩!”
时祈的尾音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担忧,最后竟一气之下揪住林晨恩的衣领,就要把他身子直起来。
“快起来啊!”时祈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丝哭腔,“你到底要颓废成什么样子?你看看你现在和外面那些醉鬼有什么区别?”
时祈欲要凭借一己之力把林晨恩从地上拽起来,胡乱纠缠中,时祈的手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嘶——”时祈小声痛呼,低头却看到了地上的烟头,还要有余温。
时祈瞪大了双眼:“你抽烟?”
林晨恩掩在脸上的纸飘落在地上,时祈终于看清了林晨恩已瘦到脱相的脸。
而且,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那一刻,时祈也仿佛看到了那个时候林晨恩的样子。
一切在重蹈覆辙。
那个时候,时祈才懂得,崩溃真的只在一瞬间。
原来决堤,竟是这种感觉。
她崩溃的是林晨恩还是走向了绝境之中,也是重来一次还是无法拯救任何一个人的痛苦。
时祈放开了林晨恩的衣领,无力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如果早知道这样话,她还不如不再经历一次。
林晨恩在模模糊糊中听见了有人在哭,这个声音好熟悉。
尽管现在林晨恩连力气都少得可怜,但也还是下意识地起身向那个人靠近,轻轻环住了她。
他知道她不开心了。
但他又说不出什么话,只好用最简单的办法。
时祈也没拒绝,反而也环住林晨恩单薄的身体,那样易碎,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也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林晨恩竟直直昏睡在了时祈的肩上。
时祈顿感不妙,赶紧找人带林晨恩去了医院。
晚上,时祈静静地坐在医院连廊上的休息椅上。
抬头望向窗外,内心复杂。
医院这个地方,时祈来了好多次了。
她讨厌医院,讨厌刺鼻消毒水的味道,讨厌人们总是说着生离死别的话,讨厌人们悲痛欲绝的哭声。
可她现在发现,她不是讨厌,是见不得,不忍心见到这些令人伤感的事情。
是从什么开始的呢?大概是为了“救”林晨恩而来,又是来探望严老师,然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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