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温怡馨则呈现出一种放空的状态,无意识地吃着凉掉的饭。
沉默良久,忽然,时祈缓缓开口:“怡馨,林……他是自己跳下去的,还是……”
“不是自己想不开,就是被生活逼的。”温怡馨淡淡的回应,“大家心思都很细腻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前几年被扒出来的林晨恩的家境。”
时祈听后,心情复杂。
其实,关于前几年被扒出来的林晨恩的家境并不是所谓的假料。事后林晨恩也亲自回应了家庭状况,确实如网上所言——附近的厂子倒闭,父亲因工伤落下终身残疾;母亲好赌,家里的弟弟还不懂事,经常惹事生非,好结识社会上的不良分子。
简单概括,林晨恩的经历可以用一个字来说,那就是惨。
相比于林晨恩的不幸,家境相对殷实的时祈和温怡馨自然感受不到生活物质这方面的难处。
之前一直是抱有同情且惋惜的心理,直到今天再次咀嚼,才终于理解“身不由己”一词。
两人就这样对坐许久,面对着眼前还算丰盛的早餐,也吃不下去。
温怡馨知道时祈不好受,缓缓开口:“不如,我们再去一次月江畔怎么样?就当是最后看他一眼,好不好?”
时祈盯着手机的眼睛逐渐恢复原来的色彩:“好吧,总是要告别的嘛。”
简单的对话后,两人一拍即合,不约而同的前去洗漱。直到车子缓缓启动,时祈才略微感受到一点真实——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面了吧。
温怡馨把车子开得很慢,把两边的窗子摇下,靠近湖海的风夹杂着些许咸咸的味道迎面而来,如此倒也减少了些沉重的心情。
不过大概是因为之前沉重的心情影响了女孩们的思考,到了月江畔后,时祈看着眼前蜂拥而至的人群,不由得一阵失落。
好不容易找到了停车的位置,两人向人群中走去,挤来挤去的样子,像是肉夹馍一样。
趁警方疏散人群的空挡,两人灵机一动,钻了个空子,站到了月江畔扶梯处——这里离林晨恩跳江的位置很近。
醒目的警戒线就在眼前,而昨天这时候明明还很正常。无法诉说那种心情,已不只是复杂。
环视着周围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跑来凑热闹的,有的人稍加感慨两句,有的人不屑一顾,有的人自以为是的在评论这件事。时祈发现,唯一为这件事感到心痛的,大概就只有自己和温怡馨。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抗压,老说什么压力大,压力大的,不还是没有本事吗?”
“说不定也是为了蹭热度呗,现在这帮作家不都是想出名吗?”
“你说死了就死了呗,非得再月江畔闹这么一出,这下可好?方圆几百里没有不知道的了……”
“直接断定是自杀就得了,这么封锁下去,我们什么时候能正常走动啊?”
……
好在他没听到这些。时祈大耳朵灵敏的捕捉到来自四面八方不和谐的声音,只是可悲,当时岸上没有一个人,可现在岸上全是人,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救得了他。
“什么结果?警方会断定的。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温怡馨冷声说道,目光利剑般射向人群,“都是成年人了,这点道理不懂吗?”
也是因为这些话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警官大队大队长走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温怡馨的话,疏散了群众。嘈杂声中,只剩站在警戒线外的时祈和温怡馨。
说起这个案件,在警官大队大队长高擎这里,还是第一回见这么理性的人。这俩人迟迟不肯离开,出于好奇心,高擎走过来询问:“两位和死者认识?”
“谈不上认识,但他是网络小说家。”时祈回答,“我们是他粉丝。”
温怡馨附合地点点头,目光却无意间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昨天那个奇怪的助理!虽说他也应当在这儿,可在温怡馨看来,这个助理和林晨恩的关系也有可能是他投江的导火索。
想到这儿,温怡馨抬手碰了碰时祈。
顺着温怡馨的目光看去,在月江畔桥下,时祈也自然注意到了抱臂站在一旁的助理。昨天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逐一浮出水面。
“我们昨天刚见过死者。”时祈向前一步道,“我们推测,桥下站着的那位女士,可能和林先生的这起案件有很大关联。”
“嗯……”高擎思考着说,“这点确实,我们也在调查。”
“她是林先生的助理,我们昨天在签售会上见过她,也确认是她。而且通过种种迹象表明,她和林先生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见时祈说的话,警方并不确信,温怡馨果断站出来。
大概是桥上的声音传到了助理的耳朵里,桥下的女生闻言抬起头。好巧不巧,刚好和时祈来了个对视。
因为时祈昨天留下的印象让人十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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