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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是她吗? (1/2)

车子消失在街角。

直到坐上自己的车,系好安全带。

严季科才从徐染的一系列操作中抽离出来,内心总有些不安。

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找到徐染,编辑信息。

“染姐,你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发送。

红色惊叹号瞬间映入眼帘,下面是官方的

“您已不是对方的微信好友......”

严季科:......

他这才想起徐染临上车前跟他说的话。

她说:“拜拜,严季科。”

严季科的脑海里就猛地蹿进了一些回忆。

“拜拜,染姐。”

以前,严季科也这样跟徐染说过。

徐染义正言辞地反驳。“你要跟我说再见。”

她说:“阿科,还会见面的人,告别要说再见。”

她又说:“不再见的人,才说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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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安静地开车,后视镜里徐染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眼神透过反光镜看着愣愣地立在路边的严季科越来越小,拐弯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

她眨了眨眼,轻叹了一口气。

然后掏出手机,翻出严季科的微信,果断地点了删除联系人。

成年人的游戏,就到这里结束吧。

视线落在窗外,成排的香樟树快速后退,哪怕入冬,仍是郁郁葱葱。

一如当初她离开C市去首都面试的那天。

发现自己犯病,不是在那天晚上之后。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她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血迹。

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内侧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刀在枕头底下,是平时自己削水果用的,很小。

那天只有自己在寝室。

她已经很久没有犯病了。

原计划一周后去首都,提前到发现的当天。

简单收拾了行李,就出发。

那天首都天气晴朗,黎畅来接她的时候,哪怕是态度十分温和,但她也在她小心翼翼的态度里嗅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直到从治疗室没有按照预定时间睁开眼睛。

瞥到,黎畅还来不及收好的记录得密密麻麻的本子。

“恶化了,是吗?”

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她犯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那时候,还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去伤害别人。

而这次,她伤害了自己。

治疗起初并没有起太大的作用,反而让她更清晰地知道自己犯病的情形。

往后的两年,她一直被困在那夜醉酒的梦里。

闭上眼睛,就是那一夜的荒唐。

那本就挥之不去的记忆,又增添了那一夜的荒唐。

“梦是什么颜色?”黎畅问她。

“阿黎,又是黑白了。”她回答。

一年又一年,黎畅试过了各种办法,但也只是控制住了病情。

直到第三年,情况才有所好转。

黎畅说,大概还是时间发挥了效用。

徐染也遇到了一个叫 John的投资人。

John风趣幽默,贴心。

会记得每一个纪念日,给她准备烛光晚餐和礼物。

会在每一个加班却不好打扰的夜晚,在楼下陪她到天明。

会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带她蹦极或滑雪,见她没有见过的世界。

会提前订好票,带她去听她各种歌手的演唱会。

她以为自己好了,接受了他。

亲吻,同居。

她开始学会享受John亲吻自己的温柔和热情。

她很久没有梦到过严季科了,甚至很少想起来。

她觉得自己是喜欢John的。

直到某一次醉酒,断片后醒来。

熬了一夜的 John红着眼问她:阿科是谁。

John说从来没有见过那样主动的她,但一声声地叫的都是阿科。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解释。

John离开了她的家,再也没有联系。

后来,隔了一段时间,徐染有意识地又把自己灌醉了一次。

这次她安了监控。

她回看监控,看到自己又沉浸在那个梦里。

她才知道,那个梦只是被黎畅用某种方法封在了特定情境里。

她并没有好转。

眉间涌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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