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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追忆的天空 (1/2)

邬长殷看着冯若渝那双眼睛总能想起很多东西,也像澄澈明净的湖,可以看到更深的地方埋藏的东西。

高兴,忧虑,无奈,他年少时或不解或未发觉的情绪现在终于可以品尝出一二了。

冯若渝没拗过他,还还让他和齐韵一同负责全部的美工。但临走前还是皱着眉和他说,游戏上线后销量好会按他的正常价格结清工资的。

他很清楚,这样的人情会让冯若渝心里不舒服,她总想算清每一分人情,理清每一份世故。

那就不清吧,无论如何。

或许他们的相遇本身就是不清。

于邬长殷而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刚刚进入高一的时候。他去楼下的电话亭给爷爷打完电话时距离上课只有两分钟了。

他飞快地蹬着楼梯往五楼赶,爬着爬着,有说话声从上面传来,越近越发清晰。

“你又怎么了?不就是一次出游没和你说吗?这一趟去的都是初中我们班的人,和你说了别样,而且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去那种地方。”

“我没生气,只是谈不下去了而已。”

“你不生气提什么分手?”

“对不起……我可能天生对亲密关系过敏,有一点难以预料的都没法接受。”

这一句之后,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怕这样上去会撞上那两人,徒惹尴尬,便打算改道走另一条。

“冯若渝,你他妈真冷血,对朋友这么尽情尽义,却连我一点错都容不下。”

到了班里,老师点名的时候,邬长殷又听到了那个名字,他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短头发的女生,普通的校服,普通的打扮,但她脸部线条美中带着几分凌厉,肤如腻脂,鼻梁秀挺,有几分雪域孤云的冷傲感,眉翩若银锋,眸色却明媚温暖。

一张看过就令人印象深刻的脸,从邬长殷的视角去看,是天水碧一样独特的颜色,介于冷与暖之间的感觉。

如果到此为止,那四年后冯若渝和他只会是擦肩而过都不会回头的生疏同学。

有很多次她都从邬长殷身旁走过,但从未留意过他。但她还是朝他走了过来。

“同学?额……邬长殷对吧?你在看我包上这个钥匙扣吗?”

邬长殷出着神,突然被叫住。

“嗯,玩过这个游戏,所以认得。”他回过神来,看见了冯若渝,尽管他并没看那个钥匙扣,也懒得解释,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

“太好了!终于遇到一个玩这游戏的了。他们要么说音游难玩没意思之类的,要么就是说里面的偶像单调无趣。都是偏见嘛。真希天下第一可爱!”

“嗯,她很好看。”邬长殷意料之外,没想到她顺着自己给自己搬的梯子下来了,只应了一声。

其实他玩这类游戏不是因为喜爱音乐或角色之类,只是家里安静,音游可以让他尽可能地沉浸。

“那首新曲的高难你PC了吗?中间那个变奏好难……”

“还好,我背谱了,勉强过。”

一个游戏让他们有了预料之外的交集。她一直喜欢真希的反差,她自己比真希更有反差感吧——内外形象上,邬长殷想。

冯若渝此后经常来找他,漫天不着边地聊,剧情,角色,音乐,声优,还会给他推新的游戏。

冯若渝是分享者,那他就是一直在扮演一个安静的倾听者。他在班里话不多,也不主动交际,没多少聊的上来的人。邬长殷想,她是怎么和自己聊下去的?

然后他开始观察,他发现,不是她在忍受自己,而是她在寻找求同的乐趣。她爱好足够广泛,在班里几乎无人不可聊,自己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但她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寡言少语而很快失去和他聊天的欲望。

“喏,这个钥匙扣给你,它联动了奶茶,我和朋友一起去喝了,但她不感兴趣,送给你吧。”

“送我?那你呢?”

“我已经有一个了。”

邬长殷因此接受了她的好意,但他不打算欠任何人的情。于是去买了个吧唧托给她(冯若渝在聊天时提到的)。

但礼送出去了,新的情反而又来了,她来找邬长殷聊天时开始捎零食来给他,每当他想拒绝时,她总有让人难以摇头的理由,诸如“今天肚子疼奶茶喝不了”“我买了很多这个已经吃吐了”此类。

而他也不得不随之行动,为了还之以等价的东西。

“喂,邬长殷你什么时候和她在一块的?”那天冯若渝走后邬长殷的同桌问他。

“什么啊?我们没有在一起。”

“哈?都天天送东西了!”

“有点共同话题的朋友罢了。

作为冯若渝很熟悉的有点共同话题的朋友,她要生日了,他觉得应该送个符合自己定位的礼。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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