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威手持数码相机,静静地站在西侧的云台英烈纪念碑前广场上等着。
原来,当他在墓区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警车,那一刻,不知为什么,他反而有种释然轻松的感觉。于是,他坦然地走了下来,站在一棵松柏树下,铁塔一般静静地候着。
此刻,王威那186厘米的身子,186斤的身躯,看似很平静,但内心还是十分复杂的。他担心的是,刚觉得自己成熟长大,想干且能干点事的时候,却没机会了,就连吴老师交办事,都还没完成……
这时,王威看到两位面无表情的警官腰后,隐隐约约有手铐的光亮在闪现,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双腿还是微颤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他想,男人嘛,就得“敢作敢当了”。只是可惜了,事还没开头。还有,就是李小薇她……更看不起我了。算了,比起对吴老师的愧疚,一个姑娘看不起,算什么?
陈勇和杨卫兵上前,亮出警官证,没等他俩开口,王威就主动说:“吴老师的事,的确与我有关。我也很难过,我不该用那张照片,警告,不……威胁他。现在,我知道了,他是个好老师,他,不是那种人,我不该误解他帮李小薇介绍工作……我,我现在很后悔”。
陈勇:“后悔?……除了照片的事,你走了又返回,干什么?!”
“我,去拿烟。顶楼的垃圾桶里,吴老师他,把我的烟扔了……”王威马上解释说。看到陈勇不相信的样子,他便继续解释道:
“晚上,我去找吴老师道歉,他说正好有事找我,可他又要接电话,我就只好跟着他。进了电梯,他一直对着电话在发火,我不敢打扰。一直到了天台,他还在打电话,我就抽烟去了。见他打完电话,我给了他支烟,想让他心情好一点。谁知把他给呛着了,还提醒了他,我是学生,不能抽烟。结果,他不仅批评我,还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烟盒,扔到垃圾桶里……回去后,我躺在寝室里,睡不着,烟瘾来了,又没地方买,我就去了顶楼,从垃圾桶里拿了烟”……
“撒谎!”陈勇声音不大,却极有震慑力。
“我没撒谎……我,哦,你说的是……对,他骂了我之后,我很烦,就出去喝酒了。后来……唉,实在对不起。喝了酒,我脑子糊涂了,回来的时候,我还在气头上,就……就发照片,还说谎称是……是‘艳照门’。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威胁,污蔑……吴老师”。
陈勇:“你烟瘾这么大,一包烟,你会不全部拿回来?”
“我干吗撒谎?因为学校不准我们抽烟,李小薇……她是班长,老批评我,她恨……不喜欢别人抽烟,天天要我戒。我的烟瘾本来就不大,楼顶的那支烟,我都没抽几口”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杨卫兵,突然发问:“你发那张照片的目的,究竟为什么,想达到什么目的?”
王威犹豫了一下,抬起头,慢慢地说:“我,我喜欢李小薇,追了两年,没事就……喜欢,看她,跟着,跟踪她。吴教授……对她好,可他是一个离了婚的……老男人,我怕……关键是,吴教授那天说,这个项目要她负责,说实话,吴教授挺正派的,我不担心,但我怕李小薇倒追啊!所以,我……我只是想吓吓他,让他,远离小薇。吴老师这种人,我知道,他把名声和脸面,看得比生命……还重”。
陈勇又问:“吴教授找你有事,为什么去了天台,没去办公室呢?”
王威连忙解释:“我不是说了嘛。当时,吴教授正跟我说事,电话一响,他看了一下,就摁掉了。我们刚进电梯,电话又来了,这次,吴教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不过,他背对我,身子对着电梯角落。我靠在门口,不知道他要去几楼,就直接按了12层顶楼。心里想,他发现不对,肯定重新按过。没想到,吴教授对着电话在发火,还破口大骂,什么‘不要脸’,还要他‘积点德’……这些话,吴老师从来没说过,我也不想听。所以,电梯门一开,我就先出去了”
陈勇马上说:“你好好想想,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从对话,你能听出。他发火是什么原因?”。
王威一听,心里顿时紧张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江总是我爸的朋友,我也是他帮忙弄进学校的,我可不能供出他,害了他……想到这里,便说:“人家的电话,我没注意,也不想听……特别是他们在电话里,骂骂咧咧的。我最烦吵架了,真有什么事,干架比吵架来得痛快!当时,听得我都烦了,又没地方躲,要不,我怎么想抽烟啊?”。
陈勇:“既然没地方躲,还听得烦,什么内容,你难道没印象?”。
王威:“我真没印象,就听到他们在电话争来争去的”
陈勇:“你知道他俩争吵,在电梯那样的密闭空间里,你竟然说没到吵什么,你究竟想隐瞒什么?你以为谁在那个时间给他打的电话,我们查不到?你是想让我们将你带回去,才能想起来吗?!”
王威一听,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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