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孙务实神秘地要向他透露公安的内部消息,江俊不由得也有点紧张,有点好奇地问道:“谁?你认出是谁?”
孙务实盯着江俊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他不想再卖关子了,就对他说:“李玲!——我还特意问了杨爹。原来,那天晚上你也去找吴卓敏了……你早知道他手上,有这个亲情树的项目,对不对?”
江俊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心想:原来你搞了半天,你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亲情树项目啊……我都已经答应给你股份啦,你还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似乎我是为了抢项目,不异弄死他吴卓敏一样……哼,要是这样,答应你的股份,我都不给了!于是,他决定不谈亲情树,干脆敲打敲打他,于是,江俊盯着孙务实久,咬牙切齿地说:“我说孙院长啊,你什么时候能把我和吴卓敏当兄弟?”
孙院长一头雾水,疑惑地望着江俊:“你刚才还说,我一直关照你们俩,现在又说,不把你和老吴当兄弟了?你什么意思啊?”
因为知道研创基地项目方案已经调整,最后定稿了,江俊便直言道:“没错,你跟老吴谈天说地的时候,是兄弟;跟我打球锻炼的时候,是朋友。这么多年,你也的确关照了我们,留他在职院教书,回归本行;给我工程做,让我起了步。但我们是怎么对你的,你应该很清楚啊——老吴他,只说这几年,他给你出谋划策,又是全新课程设计,又是中美合作办学;还帮你创新校企合作,弄出研创实操基地……让你坐稳位置,助你升格大学,只为你秦市千古留名!可他快50了,权威学术刊物论文都好几篇,一个双师型人才,政府智库的咨询顾问。到死还只是个副教授;至于我呢,你应该清楚,我也懒得说了……亏得老吴临走前,还在为我俩的事忙乎,现在他死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当领导的,你除了为自己的前途操心,后路在忙,你坏了些什么?对得他起吗?哼,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怀疑我……”
孙务实瞪大眼睛看着江俊,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他才憋出话大实话来:“你——你胡说些什么啊?唉,我是对不起他,表面上他只归我管,你呢,除了工商税务,从来没有人管!可我呢,教委、纪委和政府,区里、市里到省里,谁都可以管。关键是,管你的,有钱就能摆平,谁也不可能撤了你的职,就算收了你的钱还能要回来!我呢,出事就会被撤职,就算谨小慎微,一旦看你不顺眼,也能被调走或者凉在一边被架空……你碰到麻烦,除了黑白两道,还可以花钱去摆平,我求人办事还得掏空自己的家底!”。
孙务实越来越激动,最后动情地说道:“老弟啊——你不知道,我有我的难处啊!当然啰,就冲你刚刚说的:我们是亲人,你还能叫我一声大哥,我也就念着这份亲情,不跟你计较……但是,你别以为,你在后面干的那些事,我就不知道……”
这时,江俊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面带微笑,说:“小薇同学,有事吗?”
听到是有关联系公墓陵园的事,便要她将资料发过来就行。还说今后有任何事,自行大胆决定,既然由她李小薇负责全盘,没必要事事汇报。当她又问到吴卓敏的后事,特别是追悼会的安排时,想趁此机会与孙务实休战。便说了句“等等”,然后对孙务实说:“我们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说点正事,老吴的追悼会,你们学院定在哪天开?”。
孙务实低头一想,反正该敲打的已经敲打了,便说:“一切由你来定,我这边负责安排”。
江俊听了,就对李小薇说:“我已在秦市陵园选好墓地,应该明天能交付。追悼会嘛,吴教授已经走了三天了……这样吧,就定在后天,6号。你跟小董说一声,晚上我跟他见个面”。
放下电话,江俊右手摸着左手上的黄色手串说:“哈哈,你看,这多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底下的事,我们都不说了,老吴毕竟是您的下属,关于他善后的事,你放心,全权交给我来办。所以啊,我们真没必要斤斤计较,彼此为难。你和我,还有老吴,我们是兄弟,早就绑在一棵树上,就是这棵亲情树!虽然说,我是从学校出来了,当然罗,我是一门心思只想发财;老吴呢,一头扎在教学研究上,至少在秦市,成为了公认的专家。这些,都离不开你的帮助;毕竟,作为你而言,发展最好——从副校长、校长,再到副院长、院长,一步一个脚印求进步,现在,又要当大学校长了。既然各自发展,也小有成就,老吴走了,现在只剩我俩,你是大哥,更应该趁着现在还在位,有话语权的时候,帮助提携我,好让我们共同发展,实现老吴的遗愿,我想,他肯定不想我俩相互猜忌,自乱阵脚啊……你说,对吗?”
孙务实点了点头。说:“我就是这样想的啊,否则的话,当雷鸣找我认人,我完全可以说出来,不管你,又何必替你着想,在第一时间赶来给你通风报信?”
“雷鸣他们,现在是调查老吴坠楼的事,看你的意思,好像他吴卓敏的死,与我有关一样。李玲找老吴的事,我知道,能说清楚,我也用不着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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