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陈勇和一名警察陪同孙校长乘坐电梯。雷鸣在摁电梯楼层号时,转头对孙校长说:“孙校长,怎么出汗了?看来,夏天真的来了,既然你觉得热,那我们去顶楼去吹吹风吧!”
孙务实一听,脸色突然变得一片惨白,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把微微颤抖的手,伸进裤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颗葵花籽,哆嗦了好半天才放入嘴里……脸上,脖子里,开始不停地冒汗。
当他们一行登上楼顶时,孙校长双腿发软,身体一偏,幸亏身旁的陈勇反应快,一把将半边身子已经着地的他,拖了起来。但裤袋里的葵花籽,全漏了出来,散落一地……
雷鸣讥讽道:“怎么哪?孙院长,不,应该喊孙校长了,哈哈……6月1日,你那么晚了,都敢上来,现在是大白天,还有我们这么多人陪着,难道你还害怕?说吧,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了雷鸣这话,孙校长双腿再次发软,豆大的汗珠从苍白的脸上滑落。见那两名警察吃力地抬起他的身躯,雷鸣示意他们松手,让孙务实直接瘫坐在地上。见孙务实低头不语,陈勇接着说:“孙务实,你应该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确,周末深夜,无人遇见;监控盲区,神鬼不知。可你只想到避开楼道监控,可盲区之外,也有监控有记录,而且,上面的时间记载,可是清清楚楚!”
孙务实知道现在的样子很狼狈,但一想到自己从一个农家小子,迈进厅级高官之列;刚登临人生的巅峰,还没看来得及欣赏高处风景,就要灰飞烟灭。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那还顾及什么颜面?!
今天,本应该是他孙务实最辉煌的一天,可鲜花犹在眼前,掌声仍在耳边,但他万万没想到,只在一瞬间,他便要从人生的顶峰坠入万丈深渊!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一死了之。但雷鸣他们就在身边,想死都不可能如愿!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看着已经到手的一切,付之一炬?!
可能所有人都会在此时垂死挣扎一把,只见孙务实一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没有了刚才如丧考妣的神态,而是狠狠地瞪了雷鸣一眼,傲慢地说道:
“我知道,我一个没有半点背景的人,现在能够担任大学校长,肯定有人眼红。你说,是谁要置我于死地?告诉他,我可以明天就打报告退休,这个厅级我不要了,我让出来,这总行了吧?说我杀了吴教授,我有杀他的动机吗?如果说是指纹,脚印,可以作为证据,那我认了。因为那晚是我值班,到处都有你们可以栽赃的证据,只是在你们法医鉴定的,他吴卓敏跳楼的时间,我还在传达室那边,还跟他通了电话!没有证据和作案动机与时间,你们难道就是这样办案的!要知道,现在是法治时代,朗朗乾坤,难道你们竟敢再造冤假错案!?”
雷鸣直视着孙务实,轻蔑地一笑,说:“哼,孙务实,一个人不管官做得多大,形象多高大,他总有心虚之处,也是他最害怕别人戳穿的地方。比如说,分赃不均可以杀人,一同收受贿赂,你收他不收,也可以灭口!你不是说没有动机吗?像你这样注重形象,爱惜名声的人,如果有人敢毁坏你的羽毛,尤其是在你即将登上人生巅峰的时候,你会怎么办?靠得道高僧的祈福,你想逃脱自己的罪行吗?哼!”
想到被带走的江俊,孙务实心虚地挪动了一下脚步,抬头看了看远处,气愤地:“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在现场,杨爹能证明!”
雷鸣刚想开口,陈勇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大声说:“不愧是校长,说话有水平,佩服!但请你放心,我们执法办案,一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孙务实,你从一个普通老师能做到主任、院长和大学校长,说明你有大智慧,但再大的智慧,也隐瞒不了事实真相啊。你可以拨通自己拿着的吴教授手机,制造不在现场的假象;你也可以带着吴教授的手机,去传达室找杨爹,让他做你不在现场的见证人。你返回到12楼,回到你休息的房间,但是,你从窗户扔出吴教授的手机,与吴教授随身体自然坠落手机,方位和距离不可能相同吧?你总不能说,是吴教授因为最后一个电话,气愤地像扔手榴弹一样,扔到你的房间后面吧?孙校长,你还是坦白吧,你那天晚上对吴教授做过什么?”
那天晚上估算的吴卓敏坠楼时间,恰好与孙务实在传达室的来电时间重合,雷鸣很自然将他排除在外。雷鸣跟江俊喝酒的那晚,给陈勇打完电话,突然让他脑洞大开,也解除了本案的困惑。
孙校长一直认为,自己拿着吴教授的手机,给自己拨打电话的细节,能完美地将自己不在现场的证据,他没想到,雷鸣那天拨打陈勇的电话,因为没接听的情况,一下点醒他“人机可以分离”……
此时,孙校长不再恐惧地颤抖,而是流着泪说:“在学校里,老吴他,就是我弟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包括那天我打电话他要注意身体,早点休息时,他还告诉我,他们一家吃饭的时候,金巧还在讥笑他的话,都跟我讲。我……我能对他,做什么?”
“不错,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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