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行了一礼道“晚辈一盂,见过紫虚真人。”
那老者摆了摆手,道“无须多礼。小友是福生的朋友嘛?”
我看老者像是一副别人家小孩来找自家小孩玩的关心模样,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张福生摇摇头道“路上碰见的。”但转头又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回答的有些不妥,他补充了句“确实与我很是投缘。”
我撇了一眼他,倒也认同他的话。
紫虚真人简单问了问我的来意,便很是热情的邀请我去后面,看看那座很快就要连接起两界的大阵。
我其实一直在推辞,但二人以为我是谦让,便很豪迈的硬拉着我前去。
一路上,我都小心谨慎,这紫虚真人的道行显然是极高的,我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看出点什么,到时候也不好解释,只想着赶紧看完赶紧走。
随着深入府衙,越来越多道行高深的道士出现与我等打了招呼,我也只得一一回应。
直到来到主院,在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回过头来,见是我,他笑了笑道“果真是与你有缘呐。”
我笑着行礼,那人也是回礼。同样一幕,也正好发生在不久之前。
眼前人,正是入城前的那位青衣黄冠的道人,在入城后隔着几条街巷与我遥遥施礼的。
“在下栖云宗,一盂。敢问道友法号?”
“栖云宗…”那道士愣了愣,继而他回道“在下神皇派,黎正心。”
我眼前一亮,继而脱口而出道“那道友认识王正清吗?”
这王正清三个字一出口,周围道士皆是看了过来。
黎正心笑问我,有些意外道“你认识我派掌教?”
这次倒是我呆了一下,掌教?王正清是掌教?
不对啊,我记得八九年前,他好像还不是掌门?这不过才几年光景,就混的这么好了?
不过,人家这么一问,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嗯,算是吧。我找他有点事。”
旁边倒有那洒脱的直接笑了出来,神皇派在道教里的名头可不小,也许是我这说话的内容前后差别太大,那位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紫虚真人倒是过来打个圆场,他小声道“想来人家也许不得空,小友若是有什么难事,我紫府道宗也可出面帮着调解。”
黎正心也要开口宽慰我两句,但见我在身上翻找,摸了好一会儿,才如释重负道“还好没丢。”说着把那令牌递了过去。
那黎正心接过牌子,反复看了看。周围人也都沉默不语,原本古朴用老树做的木牌,在他手上竟然熠熠生辉。上面篆有“悠悠天地浩荡,长使心存正气。”令牌的另一面则是道门中雷法的符箓。这雷法不同于其他宗门的雷法,乃是神皇派的绝学之一,九天御雷真诀。
黎正心将牌子双手递还给我,他眯眼笑道“道友,打算何时见我派掌教?”
不问缘由,不论身份。
当初王正清还是弟子身份的时候,掌教便将随身的真君雷令给了他,在掌教不在之时代行掌教权益。
如今,这雷令在我这儿,意味不言而明。
我看了看手里的木牌子,心说这玩意这么好使?还好当初没弄丢。
又是闲聊几句,最终我的视线停留在他们围着的那副阵图上。
原本我以为既然是判所降临,那诸多阴帅,甚至可能会来一两位冥司大王。就算没有什么泥塑金身,不搞法会,至少也该整出个什么七星大阵之类的阵仗吧。
没想到的是,就一副简简单单的阵图,上面是那地狱绘图,刀山火海,油锅剑林。而随着阵图的不断演化,画面上开始起云雾,模糊中隐约可见有高楼屋脊。
张福生见我看的出奇,顺嘴提了句“这地狱百景图一共三份,这是其中末卷的一部分,也是为数不多能直通地府的法宝。”
其实本来,就没有特别相熟的人,诸多道士也都自持身份闭目养神去了。张福生见我瞅了那画几眼也没太多心趣,反而越发对我感到好奇。
“听你的叙述,之前门口主动招呼你的那个五斗道士有问题?”他似乎有些没话找话,不过也确实沉默了有好一会儿了。
我点点头,当然其实也有可能只是我多虑了,再加上这边散布消息也不可能把全部实情都说出去。
倒是对于那个涉事校尉,我很好奇,他的下场。
张福生对此知道的也不多,只说“这因果他肯定是要背的,具体是怎么个偿还,就不是我们能管的。”
对于我的唏嘘,张福生只摇了摇头,他道“凡人若是一念之差最多坑害数人,而权高位重之人一念错判,则数以万计的黎民要为之受罪。也许他之前是做过不少善事,但就这一件大恶,再多的善也弥补不来。”
张福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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