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媒介就是人的怨气。只要中毒之人心中滋生较大的怨气,就能催至毒发,且无药可解。”宋敬川缓缓地解释道。
竟是如此!上一世给她下毒之人料定了江家灭门之际她心中必生怨恨,以致毒发。
她感到身体一阵寒。
那珊瑚呢?她连续服用催心泪长达一个月之久,是否意味着江家还有叛徒?
江婉如觉得脑中一片混沌,轻抚额头。
“既然幕后之人还未找出,我便留在凉王府,以免你身边的人……甚至是你,中催心泪之毒。”宋敬川见她忧思难解,略加斟酌后回答。
他实在放心不下,自己隐居了这么多年,已经没什么人或物能让他动情。
可时隔这么多年,乍然与她久别重逢,他那颗尘封的心,不知不觉中有一丝悸动。
江婉如有些惊愕,欣喜中带着一丝愧疚:“宋先生当真愿意留下?先生放心,我今日便拜先生为王府门客,给予先生最高的礼遇。只是从此便打破了先生宁静的田园生活,婉如心中有愧……”
“王妃言重了。只要王……王妃无碍,敬川也算是为自己积了一段善缘,王妃无需感到愧疚。”虽然从再见的那一刻就知道她已经嫁人,可称她为王妃,心中还是会有一丝痛楚。
宋敬川咬紧牙,面上仍旧维持那一副冷冰冰的神态,叫外人无法察觉。
云苓看到江婉如的脸色很差,便扶着江婉如道:“王妃,我们回去休息吧。”
江婉如微微点了点头。
“王妃近几日忧思过度,可得好好注意休息,再别想那些伤神的事。”云苓边扶着江婉如去内室,一边劝说。
“朝堂之事波诡云谲,少不得一些阴谋诡计。我若不去想,只怕哪天中招了,都不知道害我们的人是谁。”江婉如咳了两声,嘴唇有些泛白。
云苓却是一头雾水,她在心中默想:王妃莫不是一时糊涂了,不过死了一个江府丫鬟,哪里就扯上朝堂之争了?
到了内室,江婉如把一个令牌交到云苓的手里:“你去江府把沈云叫来。”
这令牌是江婉如编织自己的关系网时所制作的工具,用于传达自己的命令。
“是。”云苓接过令牌。
没多久,一身着月白刻丝水纹锦长袍的年轻男子下了马车,来到凉王府。
“属下参见凉王妃。”沈云向江婉如行礼。
她看到沈云还是如上一世般克己复礼,举止端方,心中不免有些可惜。
她可惜了上一世沈云为维护江家,在大好年华殒命在叶安的手里,这一世,她要让他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华,未来成为江家能够倚仗的大树。
“免礼。”江婉如淡淡的说。
“最近江府发生的事,你可知道?”她看着眼前少年那意气风发的模样,浅浅的笑。
“略有耳闻,看来,某些人的爪子,伸得有些长了。”那少年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像是一个磨利了爪子的猛兽,终于等到了厮杀猎物的机会。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如今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可愿意?”江婉如很是省心,同聪明人说话,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属下这条命都是凉王妃救的,只要是王妃的命令,属下一定竭尽全力。”沈云的声音不同于叶麟和宋敬川,他的声音温和悦耳,让人温暖又安心。
这凉王府终于来了一个正常人,叶麟一个冰花,宋敬川一个冰柱子,寒得江婉如周身发凉。要是同他们说多了话,只怕她也会被他们带偏。
江婉如看沈云,怎么看怎么顺眼,她的语气自然也轻快不少:“这珊瑚是鸩杀林锦瑟事件的关键人物,可是却中了一种叫催心泪的慢毒。此毒要连续服用一个月方可见效。”
“因此,我怀疑江府还有卧底或者叛徒,你回了江府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再来回我。”
“还有,珊瑚攀诬夫人,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你调查一下跟珊瑚走的近的人,看看她生前暗中在与谁联络。”
“属下遵旨。”沈云领命后便回了江府。
“沈公子才学卓然,办事利索,身姿端正,步步生风。王妃让他去办,他肯定能办好。”云苓痴痴地望着沈云离去的背影。
“平常倒是没见,你夸人也这么厉害呢。”江婉如打趣道。
云苓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景王府内,江婉琴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
“什么?江婉如今天叫了沈云去凉王府?”江婉琴听到消息,吃了一惊。
“是啊,王妃,奴婢绝不会看错。”赵姨娘身边的小丫头千姿回话。
“那小乞丐被江婉如救回府上,没成想,这么多年过去,竟也长得一表人才。不过,江婉如叫他去府上,是为了什么呢?”江婉琴思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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