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前两年来了个女孩子，是叫这个名字。”
“那时候，她应该是刚高考完，报了个暑期班。”
“嗯，人长得很清秀，说话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
单英迟疑了下：“不过，这女孩子有些古怪。”
“怎么了？”
林雅楠听得好奇，追问道。
“咱们武馆的暑期班虽然不会教什么真东西，但那些套路也不是这么好学的。”
“可沈雪练武的时候很认真，学的也很快。”
“但。休息的时间，她总是一个人独自发呆。”
“而且，看她的样子，似乎心思极重，整天闷闷不乐、郁气缠身一般。”
“这种性子，在古时候是典型的早夭之相。”
夏侯武想了想，冷声道：“嗯，比如那个林黛玉就是这样的。”
“这比喻不太好吧，林黛玉是父母双亡、寄人篱下，才这么孤标傲世的……”
“可现在，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就喜欢这种多愁善感的文青气，动不动就说些丧气话。”
“按照辛弃疾的说法，应该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林雅楠笑了笑：“虽然让人有些无语，但也算不上古怪吧。”
“也有可能是这样，嗯，我确实也不理解小女生的想法。”
夏侯武举起拳头向着单英晃了晃：“反正，那时候我有些放心不下，还专程让师妹跟那女孩聊了几次，打算开导开导她。”
“嗯，沈姑娘似乎不愿意谈到家人，每次都绕开这个话题。”
“不过，她有次还问了我几个很傻很好笑的问题。”
“我听得都差点笑出声。”
“偏偏她还一副极为认真、极为在意的样子。”
单英回想了一下，似乎有些无语：“按理说，她还是名牌大学生，应该没这么中二啊。”
“她问了什么问题？”
“她问我，一个人功夫练到了极限，是不是可以真的成为‘神’？无论想杀谁，别人都只能去死？”
单英回忆道：“我记得，当时她还用的‘GOD’来称呼神，看起来是个外国神，挺讲究的。”
“GOD？”
李长青心念一动：“你怎么说的？”
“当时我也在场，我说这个世上，早已是火器的天下了，不存在这样的人。”
夏侯武脸上露出惭色：“当然，见到王馆主出手之后，我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若是王馆主全力出手，怕是只能动用核弹。”
“……大师兄说完这些，沈雪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
“我就跟她说，崇洋媚外不好，就算真有‘神’的话，也不该是老外来当啊。”
单英摊摊手：“不过，看她的表情，好像更加不满了……”
“你们答得都挺好的。”
李长青笑了笑，不置可否道：“她还问了别的问题么？”
“她还说，假如存在那种‘神’的话，一个人的武功练到了什么程度，或者用什么方法，才可以弑神？”
单英耸耸肩：“现在想想，这问题还挺哲学的。”
“是挺有意思的。”
林雅楠瞄了李长青一眼，微笑道：“单小姐当时怎么说的。”
“我应该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我当时说：‘让他过来，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即使是神也杀给你看！’”
单英吐吐舌头：“她似乎很生气，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转身走了。”
“……”
李长青沉默了下，失笑摇头。
看不出，这位合一门大小姐还挺二次元的。
而且，还挺潮的。
没记错的话，这句话应该是两仪式的经典台词……
《空之境界》这部轻小说，前两年应该才刚刚写好，就被她直接套用了。
“后面她还来过两次，最后说要去外地上大学，以后可能没空来了。”
“小英跟她说，寒暑假也可以来学功夫的。”
“沈雪说她没什么钱，寒暑假估计要留在外地打工，这几年都不会回花都。”
夏侯武摇摇头：“反正，那次告别之后，我们确实没见到她。”
“这样么……”
李长青点点头：“沈雪去了哪所学校读书？”
“这个……，那女孩毕竟是我们的学员……”
单英有些犹豫：“这属于个人信息，我们不太好随便透露吧？”
“师妹说的也有道理……”
夏侯武想了想，也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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