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时候,对方取了表字的前提下,直呼同辈或者长辈的姓名,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甚至,显得自己粗俗不堪,跟江湖草莽一样,不知礼数。
导致,哪怕曹操刘备这种恨不得弄死对方的主。
一旦提到对方,也要客客气气说“孟德”、“玄德”。
只有宣读圣旨、金殿议事之类的庄重场合,才称姓名。
毕竟,皇帝是最尊贵的。
“原来是子荆,找我什么事情?”
苏墨循声望去,微笑道。
面前的男子叫李琦,字子荆。
是黄裳之前在京城上大课认识的同窗。
李琦的老爹,是吏部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家境厚实。
但,这李琦还是挺能处的,没有什么高冷范。
不管内心如何想,表面上,跟大半同窗都能打成一片。
跟黄裳的关系也挺不错。
平素经常开开玩笑。
至于这种大课嘛,大概就是划划重点,讲解一下往年科举的例题。
顺便押押题,介绍一些答题技巧、注意事项。
总共也就两个月的时间。
没考过的学子,听一听,还是不错的。
当然,这玩意说有用么……
也没多少用!
学问还是重在积累。
一个学渣,哪怕再懂答题技巧。
也还是个学渣……
“是这样的,我们的课也结束了,有些住得远的同窗,打算开春便回乡准备解士了。”
“所以,我跟老马他们商量了下,打算咱们元宵节傍晚在状元楼聚一聚,既是送行,也算是讨个好彩头。”
李琦哈哈一笑:“万一,来年有人高中,也不失为一番佳话。”
状元楼,乃官办的酒楼。
跟教坊司一样,隶属于六部中的礼部。
因为名字太过霸气,听起来彩头极好。
虽然消费价格高昂,但前去沾沾好运的读书人还是络绎不绝。
“就我们几个同窗聚聚么?”
苏墨笑道。
“也不是,我们还约了几位朝中为官的朋友,也大多是往年的同窗。”
李琦笑了笑:“大家混个面熟,多个朋友总也多条路。”
科举制的规定,当年没考上的话,三年以后可以继续考。
考虑到每次只录数百人。
大多数人,只能说是重在参与。
于是,殿试的时候,大家的年纪差距经常很悬殊。
虽然没有范进中举那么夸张。
但,二十多岁中进士正常。
四五十岁,同样也属于正常范畴。
差个几十岁的同窗,实在是太正常了。
大家都是文官路线,攀上点交情,以后同朝为官的话,也可以互相帮扶照应一下。
本身也是两赢的。
“这样么……”
苏墨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
如果是黄裳本人,这时候,大概还挺热衷这种交际的。
但,苏墨对聚会兴趣却不算很大。
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去看看也无妨。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浪费一点时间,吃上一顿大餐。
好像,也不亏。
如果,能见到其他要参加科举的试炼者。
自己也可以早作准备。
“哈哈,冕仲兄果然爽快!”
李琦微微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十日之后再会。”
苏墨一笑,拎起掌柜包好的册子。
“看冕仲兄这幅模样,想必今日收获不浅。”
李琦哈哈一笑,神色有些玩味:“不知冕仲兄买了什么书?可否让小弟见识一二?”
适才李琦路经此地,正见到掌柜掏出《洞玄子三十六散手》递给苏墨。
他对此书观摩数次,对其中内容心知肚明。
眼见苏墨翻了翻书,又跟着掌柜去一个偏僻角落,挑了好几本书。
想到对方平素一本正经的样子。
李琦顿时生出捉弄一下苏墨的心思。
“几本杂书而已,与吾等学业无关,子荆不必分心理会。”
苏墨淡然一笑:“老黄,你把书收起来吧。”
“哦,好!”
老黄连忙答应,走了过来。
“冕仲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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