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饶人,听闻有时同族的摄政王洛瑟玛·塞隆都要在她那里吃瘪,在审判会上,加尔鲁什遁逃,一时间各方人手均找不到他踪迹,女伯爵气急败坏下,自然朝着其他人埋怨……啊不……是排揎了几句,认得她的,自然不会理睬,但祝掌门与她只是泛泛之交,又不知她的脾性,作为审判会主持,弄丢了犯人本就非常羞怒,还被这泼皮破落户儿的女精灵一顿训斥,现场不能发作,心下可是暗自结下梁子了。”
林默眼睛里有了些神采,睁圆眼怪声说:“哦?还有这等事情?”能傣道:“嗯……贫道也并非胳膊肘向外拐,咱熊猫族人一向以和气为贵,但煞气不除,滋扰外邦,我们绝不能袖手不管。此次,贫道就当一回和事佬,替女伯爵送上拜帖,让祝掌门大人不记小人过,化干戈为玉帛,先着手解决要紧事。”
若在往日,这点果酒都不够林默解渴,但今天有趣事下酒,林默有点微醺,硬挺着身姿点头,脑子里故作清醒想道:“这好话都让你说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下意识回道:“道长宅心仁厚,真乃我等楷模,这帖子……我林某人接了!这就连夜送上山去。”
能傣两腿内八插地,伏在桌上的左手朝前轻轻一摆,笑道:“贫道在此谢过林教头了。”手掌推着一阵清风送到对面林默胸上,那股风中裹着能傣的真气,汇进林默丹田后直冲睛明穴,顿时林默打了一个寒颤,清醒了过来。
林默定了定神,暗叫一声不好,感觉自己上了这能傣牛鼻子的套,现在又有旁人在场,想反悔自是不可能了,沉声道:“道长,林某丑话说在前头,此次送帖并非为了那莉亚什么琳,只是这帖子,一来能解祝掌门烦闷之扰,二则是林某也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待事情办完后,望道长能真的做一回和事佬,让那莉亚什么琳前来当面向掌门解释清楚。”
能傣从袖中掏出拜帖,递给林默,微笑道:“这个自然,林教头既然愿意帮贫道送帖,乃大仁之范,贫道绝不能陷教头于不忠。”林默接过拜帖,看都没看,便插入怀内,冷笑道:“话说回来,迷踪岛人才辈出,冥想洞天更是祛病救人者济济,怎不……”
能傣微笑打断道:“哈哈,若不是神真子大人伤势未能痊愈,这驱煞积德之事,贫道还真不舍得让给贵派呢!”林默道:“哦?是吗?林某人觉得不是这样子的吧?”
能傣正色道:“是这样的……这驱煞封邪的本事还是影踪禅院首屈一指,贫道的那点儿修为,真不敢在贵派面前耍弄,弄不好,传出去真是贻笑大方了。”
两人喝了一会酒,掀帘见雪下得更大了。推杯换盏间,热酒下肚,两人身上都觉得暖烘烘的,天色渐沉,帐内的老者突然站起,对着能傣、林默抱拳施礼道:“两位恩人,孙女承蒙两位相助,无以为报,在来时路上新作一曲,不知恩人可有雅兴听婉儿抚上一曲?”
林默好奇道:“哦?那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能傣也附和道:“贫道此次来昆莱山,还真是意外连连呢!”林默追问道:“哦?道长还有什么意外收获,可否与林默分享?”
能傣指了指林默胸脯,笑道:“正是这拜帖呐!”林默白了能傣一眼,苦笑道:“道长说笑了,婉儿……不知你这新曲可有名字?”
婉儿朝着林默的方向歪头,柔声道:“暂时还没想好。”
能傣吃着生菜,道:“嗯……无妨!贫道很是期待呢!”
“好曲怎能没有好菜配!”三人转头望去,忽听得帐外传来一阵吱嘎吱嘎的踏雪声,帐帘浮动,却见灵珊捧着菜盘进到营内,撤下残羹剩饭,摆上刚烧好的饭菜,坐到了林默身边。
“老丈……咱们就以此饭,给林教头送行可好?”能傣扶着老者来到餐桌旁,老者连连道谢,林默摸了一下女子的头,灵珊朝他甜美一笑,转头说道:“婉儿姊妹,请……”
婉儿轻道一声是,挺腰架腿,竖立琵琶于两腿之间,左手摸上琴轴,右手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朝众人颔首行礼,指甲纤柔,巧纵五弦,轻拢慢捻间,弦音慢而不断,快而不乱,时而细促轻幽,时而清越悠扬,声声飘逸灵动。
在一阵落珠走盘后,婉儿指尖稍加了些力气,扫撇两下缠弦,开口唱道:“疾雪压梅低头怜,独自倚亭栏。昆莱天气,孤松玉挺,寒了冬花营。残阳余恨,百丘遗冢,守得锦绣谷。武僧满醉,半山刻石,惭收舞兰扇。”婉儿闭眼抚琴间,红晕上颊,一口四风谷软语,轻轻吐出那句“独自倚亭栏”,让灵珊暗自“心化”,唱到“残阳余恨”时,虽是一句凄凉景,但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怅惋。
一曲终了,拨子划过弦索,五弦齐鸣,能傣道长仿若大梦初醒,眼角泛有泪光,轻声喃喃道:“影踪游·蝶梦十载……”
好天波涛几万里,竹鸢孤飞伴天风。孟塘雨踏在竹子与皮革搭起的风鸢上,赶往回音群岛。
与陆地分离的路程,每日尽是蓝天与海水相接的景色,孟塘雨偶尔看下指南针,判断方向有否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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