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脸。
两边廊内也是厢房林立,其间带有酒香,四名女仆模样的地精引着来客从右手庑廊走进,上面是水绿筒瓦泥鳅脊,下面门栏柱窗俱是酡红粉通涂,一色铅白水磨群墙,门上盯着数字小牌,行走其内,只感不落繁富俗套,别有一番清新。
转过两折,来到迎客松后,便是此院的正厅,门边也有几个侍卫垂手侍立,女仆引人过来,侍卫恭了声“主人”,开门迎客,里面已有许多人在此伺候,见庄主进来,方退到一边准备茶水,翟秋灵环视屋内,进深七檩,陈设看上去虽稀疏平常,但都并非俗品,北面后廊悬出崖边增了飞来椅改为露台,在月色下能看到远处的剃刀高地,桑吉伸手拉她去在左边第一张椅子坐下,她连忙推让,皇甫临溪笑道:“客随主便,坐那里吧。”
大厅之上,庄主的清客们陪着巨魔、暗夜精灵说些客套闲话,特蕾希见吉尔雯已涨红了脸,闷着笑悄声对他耳语:“你慢慢应付,我四处逛逛。”翻身跳下精灵肩膀,吉尔雯顿时慌了神,又不敢失了礼数,只得“对的”、“不错”、“诶诶”的应和,也不知那些地精在说些什么,心中祈求侏儒赶紧回来,这可比治疗伤员更困难,瞟了一眼身旁的巨魔,正笑吟吟的与他们攀谈,丝毫不怵。
特蕾希闪到一边扶手闲逛,她细细瞧着,架子上码着的物件,自己只认出了一些书籍、茶具与酒具,壁面上横竖挂满了大小不同的刻字木板,她不知这些是干甚用的,其中的两个红棕色的陈旧木板,上面刻着金色的字,读了两三遍,不知何意,蹦着高来到翟秋灵身边,一头扎进她的怀里问道:“秋灵姐,那板子上写的什么呀?”
翟秋灵与庄主齐朝东面看去,翟秋灵默读了一遍,解释道:“噢,那是一副对联,写的是‘福枬擎天破重云,彩云耀地挽沉疴。’这上联……也就是右边那块板子上写的是一则熊猫人的神话传说,在远古时期,一颗五彩的种子从天而降,吸收了锦绣谷的力量,长成了又粗又壮的大树。当郁郁葱葱的大树穿破混沌的天空时,树枝上开满了七彩的花朵,花瓣落下孕育出了生命,后人就称这棵树为‘福枬’。而下联,左边那板子上写的是另一则民间的故事,相传有一名云游大夫,悬壶济世救了很多生命,他随身拄着一根棍子,朝天一举会引出五彩斑斓的光,将病痛消除干净,而那根棍子据传就是用福枬的枝条做成的。这副对联就是赞颂医生医术高超,能妙手回春。”皇甫临溪笑道:“血精灵博古通今,在下甚是佩服。”翟秋灵笑道:“哪里的话,庄主您才是慧眼识珠呐。”特蕾希道:“灰岩是猪?”翟秋灵“啧”了一声,道:“你看那对联虽然有些旧,但字体爽利挺拔,木板色泽温润,木纹若流水,整体沉稳典雅,大气含蓄,看成色,若是真品,是块过百年的南海黄花梨老料制成的老联了,价值不菲呀。”特蕾希摇头道:“不懂,不懂。黄花梨木很值钱吗?”
皇甫临溪道:“这黄花梨木主要产于卡桑琅丛林南边的赤栖岛上,相传至尊天神赤精当年被惘之煞所伤,便飞到在那个岛上的树上疗伤,复原后天神给与了此岛祝福,岛上的黄花梨树因此变得材质致密,耐浸耐磨,且散发芳香经久不衰。这对联是我从四风谷一老农家收来的,听那老农说,这原是他亲家的物件,自外甥女在灯节失踪后,亲家家道便衰了,后不知是天灾还是人祸,家产尽毁,姑娘回来时,只带回了这块板子,如今女儿也没了,留着这物件也徒增伤感,便索性卖给了在下。”侏儒与血精灵齐叹了一声,翟秋灵道:“唉,天灾人祸,世事无常,这对联也是,也并非完全。”
“还少什么吗?”特蕾希问道。
“缺一横批。”庄主欣赏着对联幽幽道。
特蕾希又问:“横批是什么。”翟秋灵道:“横批就是以横写的方式,对整副对联的主题概括的一条横幅,通常挂于对联上面。”
“这不是有吗?”
不远处的巨魔突然插话进来,他背着三人,用竹棒朝对面上方一指,边与清客聊天,边对三人说:“这‘易容不’不就是横批吗?”
一话止喧哗,接着屋内轰起哈哈笑声,联盟两人与巨魔皆懵然,翟秋灵此刻是又好气又好笑,双手紧攥着身后的半旧恒金线风绒靠背,隐忍着直斗肩,皇甫临溪赶忙招手示意下人安静,圆道:“孟大师真会说笑,幽默的紧呐!饭马上便好,咱们入座吧。”起身引众人往露台去。
这时的露台正中已安设桌椅,皇甫临溪来到最北的位置上,说道:“贵客请。”孟塘雨与翟秋灵答道:“谢坐。”分座庄主左右,两名清客分领联盟两人坐下,一名地精女仆进来,呈上一张信帖。
皇甫临溪接了过来,打开迅速了一眼,翟秋灵眼疾手快,一歪身子,见帖上写着密密麻麻的熊猫楷书,皇甫临溪合上帖子,低声问道:“夫人不来吗?”女仆回道:“夫人说晚上和少庄主一起,主人您不用等她了。”皇甫临溪轻叹道:“此次客人非同小可,你回去再通禀一下,若真不来便算了。”女仆忙退下。
翟秋灵问道:“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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