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垂眉,着的绿纱交领襦,大袖下露着十根娇纤玉指,一溜小碎步来到门口,将门掩上,转身对三人行了一个万福,招手让他们来到书桌那边,“妾身有礼了,各位贵客来此稍坐片刻。”抬头微微一笑,提着十二破交窬裙坐回原先的位置,特蕾希与她对视一眼,白皙的圆脸晕红双颊,一双美眸如琥珀,秋波流动,牙月似的柳眉微蹙,微微气喘,若非怀忧难收,定是云愁雨病之身。
三人均没想到庄主的夫人是一名侏儒,愣神间吉尔雯一屁股坐到凳上:“谢谢夫人。”夫人食指轻轻抵在红唇上,“嘘”一声:“妾方便各位偷听,特地没关紧门,客人们小声言语。”吉尔雯赶忙行礼抱歉,夫人颔首一笑,拿起笔又继续练起字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屋外突然一高亮男声:“皇甫庄主!好久不见啦!”声音远远传来,屋内四人听的十分清楚。
庄主这是也道:“乔治老弟,好久不见呐,怎么今日有功夫来鄙庄了?文森特老弟怎么没跟你一块?这位兄弟看着面生,不知如何称呼!?”那男子道:“这是法希姆,朗姆他出海去了。今天我来就是告诉庄主,明天海上就没那么紧了,一切恢复到以往。”庄主道:“哦?是吗?你们要找到的人找到了?”男子道:“额……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庄主。上头这样安排的,我们干活儿的也不敢多问,我可是一接到命令,立马就来通知庄主了。”
屋外寒暄之际,翟秋灵朝面露喜色的暗夜精灵缓缓摇头,吉尔雯见后不解,轻声问道:“辛多雷,怎么?”特蕾希刚想说话,她左耳处忽的呻吟出一个熟悉声音:“这家伙很可以呐。”
“呦,你又出来了?”侏儒心中说道,煞魔此时出现,她已无半点意外了,“怎么你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煞魔道:“我乃疑之煞!有任何存疑之气息,我都能嗅到,要不然我也不能特地跑出来。”特蕾希笑道:“噢,合着你是被外头人的气息勾引出来的,那好呀,你快去他身上吧,他很符合你的调调。”煞魔笑道:“别别,小祖宗。海盗……额,忒味了,令人作呕,令人作呕。我能感觉到他们此次前来动机不纯,话里半真半假,毫无诚意。”特蕾希道:“有什么凭证吗,煞魔?”煞魔惊道:“凭证?我还需要凭证!?我就是凭证,小祖宗!”特蕾希莞尔一乐,在听屋外的对话时,就感到蹊跷,没想到体内的煞魔此时有所察觉,转头看向桌后:“夫人,请问屋外来的人是谁呀?”
夫人没有立马回答,写完了正在练的“麋”字后,轻声道:“说话的叫乔治·费尔比德,是这边海盗的一个小头目,庄上就是通过他与南海海盗联络,算是联络人吧。”特蕾希听到“费尔比德”,皱眉道:“费尔比德不是落帆海湾的海盗吗?怎么跑到这里了?”夫人抬头看着眼前的侏儒,讶道:“客人真是见多识广,他就是从落帆海湾来的。”特蕾希沉了口气,心中暗想难怪煞魔会觉得他说话半真半假,这时煞魔也问了:“这费尔比德很有名吗?”特蕾希回答:“嗯,干我们这行的,没人不知道他们,这帮海盗最拿手的就是制锁撬锁,我上学那会儿,有机会去他们那实习呢,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庄园临时改了课程,也就没去。那边的海盗制作的锁具不是一般的难搞,能去那里学习一番的盗贼,回来后大部分成了撬锁高手。”煞魔恍然道:“这么看来都是一帮阴损的人儿呐,我甚喜欢。”
此时,翟秋灵冷笑道:“昨天刚见到咱们,今天就来告知封锁解除了,这是把咱们当傻子吗?”夫人继续练字:“想引蛇出洞呗。”在纸上写着“引蛇出洞”四个字,翟秋灵仔细瞧着,笔锋触达,线条粗细变化细腻,字形正倚交错,温润典雅,不由得赞了一句“夫人好手笔”,特蕾希也凑了过来,扒着桌角看了一会儿,似懂非懂道:“夫人在画画吗?”对面的侏儒莞尔一笑,摇头道:“不是,这是练字。”
煞魔瞅了一眼,惊奇道:“哎呦,这小侏儒的字儿可以呀,不过……虽有着鸾飘凤泊之势,但却气息不足,有靡颓之象,我喜欢。”特蕾希心道:“你又懂了?”煞魔道:“这个我怎么不懂!?这书法就来自于岛内,我能不知道?不过你别说啊,这小侏儒写的字确实有一些问题。”特蕾希道:“有什么问题,你给我讲讲呗,煞魔大明白。”她肩头的煞魔歪起头,与夫人的方向一致,细细看了一会儿道:“你看那个字,就是你右前方的那一坨,那是个‘麋’字,要说这笔画多的字确实不好写,她呢结构拿捏得还不错,但笔画的穿插避让,总有一些让我浑身舒服的别扭,该收控的地方不稳,该放的地方却短促停了。哎呀,还有那个‘兮’字,笔锋不要在纸上有那么多动作,气息都打乱了,虽然我是很喜欢,但是按照熊猫人的标准,这方面是需要注意的,书法书法,乃是书写文字的艺术,笔由心生,这位侏儒是不是身有顽疾呀?”特蕾希心中骂道:“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这时,她体内又有一个声音飘来:“叔兄,那妇人心有丝丝俱尔。”又一个声音也跟上:“还有顽之惘也!”煞魔惊道:“显弟,季弟,汝俩觉之?”两个声音同时道:“正是!”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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