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叹了口气,道:“这一路上,辛苦你了,塘雨兄。”孟塘雨道:“额……秋灵道友,不辛苦的。”翟秋灵笑道:“塘雨兄,你叫我秋灵就好,咱们又不是在岛上,没必要这么拘谨。是往这面走吗?”孟塘雨“嗯”了声,翟秋灵加快了陆行鸟的脚步,孟塘雨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劫持那小女娃儿?”翟秋灵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我非常肯定,棘齿城已经被那帮狗逼给控制了。”
“哈?”
孟塘雨并没明白翟秋灵的话,便在此时,他们身后蹄声渐近,数十只长颈鹿奔驰而来。翟秋灵提高了声调,道:“棘齿城内那帮兽人狗逼扰你时,可有卫兵上前制止?”孟塘雨道:“没有。”待长颈鹿群走远,翟秋灵继续道:“这便是了!两天前我便抵达棘齿城,一下船就感到治安较以前差了太多,许多商贩称来这做买卖,需多带些打手保障人货安全。在断骨旅店住下的当晚,听到一些联盟水军闲聊,说这里的卫兵已经不管事了,甚至有库卡隆兵痞当街劫货。”孟塘雨知晓,如今脱离奥格瑞玛的库卡隆卫兵,说是兵痞都是“赞誉”,他们已是抱团成帮的“恐怖分子”了。
翟秋灵挥散飞尘,又道:“我开始还不以为然,直到傍晚,那帮狗逼来询问下榻这里的目的,我才发觉不对劲。”
兽人询问时,翟秋灵以“等人”为由敷衍,他们也未刁难她,草草的便离开了旅店。自那之后,翟秋灵发现有人在暗处监视她,到了深夜,翟秋灵瞅准了一个时机摆脱监视,打听熟人得知“咆哮之傲”的人,已收买了城镇领袖加兹鲁维。
在回旅店的路上,翟秋灵发现一帮兽人正在四处寻她,偷听到他们议论她会不会察觉到异样,连夜通风报信去了。那时,血精灵才知晓,这帮兽人监视她,就是冲着接应的伤员去的。
“我换了副打扮,隐匿行踪。等你们过来时,可以从暗中相助。原本见你一人前来,以为是你早知这里有埋伏,先虚晃他们一道,没成想他们行动力这么快。”说时翟秋灵掏出一封书信,交于身后巨魔,“是那边吗?”说时指着南边的山。
“对!就是那座山!我最后看到他们就是朝那边坠去的!”孟塘雨接过书信,打开一瞧,是师父能傣道长的笔迹,信上说翟秋灵是本派风语厅阁逸玄散人的关门弟子,因路途遥远,怕他一人照料伤员们太过艰辛,特派她在棘齿城等候,帮助他护送伤员回岛。
此外,信中还另附了三张符咒,以备不时之需。孟塘雨看完书信收入怀中,不好意思道:“你为何不早些拿出此信,害得咱俩在那树下僵持……”翟秋灵懵了一下,问道:“能傣道长事先没有与你交代过吗?”孟塘雨道:“并没有!”翟秋灵道:“这便奇怪了,这么大的事情,怎没有与你事先交代,就叫我来此等你?”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塘雨兄,你是何时到达回音群岛的?”孟塘雨道:“五天前。”翟秋灵听罢掐指一算,突然拍了下陆行鸟脖根,惊得坐骑怪叫一声,恍然道:“哎呦,我本以为是事先安排好的,原来是临危受命啊!”孟塘雨脑子飞速运转,疑道:“你的意思是,家师在我出发后,预感这里有危险,所以才临时调你前来照应?”翟秋灵道:“看样子应该是这样。”孟塘雨念了句慈悲无量,望天叹道:“家师英明啊!”说时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还有数里便到山脚,孟塘雨提气轻跳,站在坐骑背上,横棒于肩上,压低身子眺望高山,嘴中不住念叨:“那个谁……你一定要保住小女娃儿的性命呀!”想到空中遇袭的高度,预判两人坠落的方向,忍不住惆怅,从数十丈高的空中落下,即便再幸运也活不成,心中不免一阵悲痛,暗自感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煞气外流,誓要控制住煞气扩散!”
“玄鹭,上山了!”翟秋灵唤了坐骑一声,陆行鸟伸头朝前,抖了下身子,双足翻飞,如飞禽掠影,扒着地面稳健登上山坡。孟塘雨暗赞好鸟,快达半山腰时,翟秋灵竖耳聆听,抬头朝西南方望一了会儿,连忙调转方向,朝那边奔去,孟塘雨低头拍血精灵肩膀,急道:“秋灵!方向反了!”翟秋灵也不答话,急速朝西南方赶,孟塘雨无奈抬起了头,继续寻摸同伴踪影时,瞅见约一里路的位置,有一条夯实地面的上山土路,路边有绳索连接木板制成的栏杆,蜿蜒至山顶,山腰的路旁围着一群人,不知在那里作甚。
孟塘雨心中赞许:“嗯……与其像无头蝇般在山中寻找,不如去询问当地人来得更效率。”转念想到刚刚情急下的反应,心中不免尴尬了些,称赞血精灵聪慧的心声瞬间荡然无存,话也憋了回了肚里,但此时蹲在她身后不动,不说些话又觉得不是很妥当,不由得甩出一句:“秋灵你毛手毛脚的,行事前也不先和我言语一声。”
靠近一些后,孟塘雨才看清那边是七个红皮兽人,正在围殴一名牛头人,惊诧间听到身前血精灵恨恨说道:“一帮子拿兵刃的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人,还他娘的自称‘咆哮之傲’?呸!恶心!”说完将缰绳扔给身后巨魔,提气展开轻功翻身下鸟,迅速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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