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精灵琢磨着三字含义,仰头瞧到深蓝的天空,群星仿佛倾洒万里的银钻,甚是迷人,飞檐大脊之下,正殿的抱厦两旁,一对拄锤魔古铁像,挺肚垂眼静立,威严雄伟,翟秋灵“嘿”了一声,打趣问:“我的太阳之井呦,这是幽冥铁矿铸的?”
桑吉道:“是的,客人。这两尊魔古像是我家主人特地从……”一语未了,只听殿旁的长廊中有人笑道:“哎呀,哎呀!是在下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翟秋灵心中白眼道:“可算来了。诶?这话怎辣么熟悉唻?”那些地精们听到笑声,皆敛声屏气,欠身恭候,特蕾希扶着吉尔雯的耳朵仰脖张望,正寻思间心下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嚯,这地精还真是学的挺全的。”险些将特蕾希吓掉下去。
“疑之煞?”侏儒小声嘀咕。
“啊?什么?”吉尔雯询问侏儒。
“你不用动嘴皮子,我能听到的,小祖宗。是我!”疑之煞嘿嘿乐道。
“啊……没什么……”特蕾希敷衍精灵后,在心中对煞魔道,“你怎么跑出来的?”
疑之煞乐道:“哎呦,那人类的封印好生厉害!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豁开一个小口呢!”特蕾希道:“就和在尘泥沼泽时一样?”疑之煞道:“不同不同。那晚我们听不到也见不到外面的情景,只能和你聊天,现在不同了,我们能看见外面的世界啦。”特蕾希道:“干嘛,你们又要出来祸祸?我告诉你们,大法师卡莱可给我了对付你们的药剂,别耍花招啊。”疑之煞道:“哎呦,小祖宗,不会不会的,我那些兄弟都没出来,就我一人,我就是出来透透风看看热闹,绝对不干别的,放心。”
“哼!亡灵都不信你的话!”
原来那日在塔贝萨的湖畔,特蕾希席间时常低头不语,是在与煞魔闲聊,她身子里囚禁着这些虚无缥缈之物,她即奇怪又好奇,聊了会儿特蕾希察觉这帮煞魔并不知晓她的所思所想,也逃不出法师与武僧设的封印,便略放宽了心。
话说回来,她怎么就不害怕呢?
自那晚聊了一些琐事后,这帮煞魔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她以为是煞魔聊累了便销声休息去了,现如今居然能打开封印跑出来,着实让特蕾希心头一紧,她寻思,倘若煞魔图谋不轨,自己就立马服下卡莱留给她的药剂。
循声看去,只见一群地精侍卫仆从围拥着一个地精走来,近了些,方见到那人头戴一顶细龙首咬檐插雉尾藤编绒边笠,一对秘银小甲掩脖压在立领盘龙肩吞之下,身穿扎银甲护胸,腰系黄流帝国血魂丝绸绦,背横烈日行者大剑,较其它地精略高半头,气度华贵,步伐雄健,奔轶绝尘。
“主人!”
那地精来到队伍面前,众下人齐声鞠躬行礼,地精摘下斗笠,呵呵一笑。翟秋灵等人见他面色种翠身似梨,头梳仓色大背头,眉峰柔润,眼窝下瞳如红宝,短梁鹰钩鼻下,一张大大仰月口咧着笑,下巴上的赘肉也跟着身子晃动,他抬手抱拳道:“在下湖峰酒庄庄主皇甫临溪,字知厚,号‘醉针居士’,科赞岛人士,不知贵客已到,有失远迎,还望诸位恕罪。”
这一番介绍把联盟的两人整不会了,翟秋灵心中苦笑,刚想说话,身后的巨魔立刻回道:“在下迷踪岛冥想洞天弟子孟塘雨,授家师之命,携伤员去往潘达利亚,途径宝地,惊扰了庄主,真是我等鲁莽了。”坐直腰板向庄主作揖,翟秋灵也只得抱拳施礼:“在下迷踪岛风雨阁翟秋灵,见过庄主。”
皇甫临溪笑着连连晃手:“幸会,幸会!迷踪岛名满江湖,门下之侠客各个都是翘楚,在下无日不想结交呐,今日二位来到千针石林,当真是我酒庄的大喜事呀。诶?孟大师,您这……”转头朝齐普罗看去。
翟秋灵笑道:“噢,是这样的,塘雨兄不善水性,有些子晕船,齐普罗几位兄弟真是体贴,下船后还不忘找来代步,免得塘雨兄受完护送、晕船之苦,再徒增赶路劳顿。”说罢转头看向巨魔。
孟塘雨被翟秋灵这么一盯,登时脸色微变,默然不语,皇甫临溪略有不悦:“船上不是备有晕船药吗,怎不拿出来给孟大师服用呀?”此话一出,霎时间下人们赶忙低下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多喘。孟塘雨赶忙道:“庄主勿要动怒,在下与齐普罗等甚为投缘,聊上了劲头,竟把这茬给忘了,等到体感不适时已经晚了,而且在下早也备有药物,服下之后已无大碍了。”
皇甫临溪“噢”了一声,脸色稍缓道:“这样啊,那各位快快去四方枢稍事歇息,我已命人在后堂安排筵席洗尘,到时候咱们在把酒言欢。”
听罢,吉尔雯朝翟秋灵那刚迈出一步,皇甫临溪突然“呀”了一声,吓道:“这怎么还有两个人啊!”翟秋灵见状赶忙解释:“庄主,他俩是是跟我们一起。”皇甫临溪疑惑朝前走了几步,仰头看了一会儿,拍着胸脯道:“哦,对。德拉兹特说过,是有一个暗夜精灵与侏儒。我刚刚还寻思呢,哪里来的两只萤火虫飘在那,原来是暗夜精灵的眼睛啊,两位客人不能站到亮处来吗?这黑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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