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意的一口鲜血淋到巨魔脸上,翟秋灵拔腿赶到两人身前守护,那带头的中年汉子喝道:“部落打进堡垒啦!快去支援!”抽出剑喊完冲锋口号,又跟了一句:“把这个叛徒和部落渣子一起剁成碎肉,为了联盟!”
听到要伤她们性命,翟秋灵冷笑一声,收腹聚气,眼中碧光暴涨,使出本门猛虎掌中的“暴虎冯河”一招,步伐带动全身朝前旋转,双掌顺势猛地斜推出去,啪啪啪三掌翻飞,打在最先冲来的三人身上,士兵立足不定,一齐仰头摔倒。紧跟着,血精灵双臂抡圆后,手肘沉力,朝喊冲锋口号那人脑袋、胸口、大臂狠劈数掌。
这一套招式掌风如电,力道雄厚,那带头的士兵如身中数箭一般,直接站着毙命,翟秋灵手掌一伸一缩,猛朝上斜推出去,掌心磕到那带头士兵下巴,将人推飞八尺有余,落下时骨节发出咔嚓响声,如摊烂泥瘫在众士兵面前,再也不动。
联盟士兵没想到这部落女血精灵如此凶猛,心中怯惧,哀嚎着四下逃散。翟秋灵收掌冷哼一声,不屑道:“奶奶的,身手烂的一匹,白瞎这一身好装备了。”右脚跟朝上一勾,踢起带头士兵腰间剑鞘,刚要掷出去打伤腿脚不利索的那名逃兵,听到身后有人冷喝:“且慢!剑鞘留下,我有用!”
翟秋灵回眸,见人类背中两箭,孟塘雨正扶着他肩膀输气,她走到那死去士兵旁,将尸体的衣物扒了个精光,去重留轻,整理了一套宽松衣服,拿到巨魔身边。孟塘雨脸上血迹未干,眉上正滴答滴答落血,他说道:“秋灵,他背上的箭你帮忙处理下,千万不能拔出,贴着背面折断即可。”
血精灵放下衣物,“嗯”了声应下,双臂微微用力,撕破那人类衣背,看到他背上除了箭伤,还有多处鞭伤,翟秋灵叹了口气,心想:“你这是遭了多少罪呀,人类。”用右手两指钳住入肉的箭头处,左手施劲掰断箭杆,她不懂医术,手法未免不够敏捷,那人已晕厥,但吃了痛,虽无力叫嚷,还是沉哼了一声,箭伤处渐渐渗出血来。
虽隔着人类,孟塘雨瞧见血精灵的表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单手迅速拧开葫芦塞,从里面掏出一剂金疮药包,拽给血精灵,说道:“敷在伤口上,包扎好。”翟秋灵接过药包,在衣服堆里,捡出一件较干净的麻衣撕成布条,在伤口撒上药粉后,小心开始包扎,她初次替人包扎,忙了小一个刻功夫,终弄得妥善,呼得长吁叹道:“这可比札一上午马要累得多呀!”
又过了一刻时的功夫,孟塘雨见人类脸上肌肉开始扭曲,神情苦痛了起来,知道他有了神志,能感受到药粉杀痛,“慈悲无量,看样子性命是保住了。”孟塘雨唤翟秋灵将剑鞘拿来,用力在龙麝棒的铁箍上磕了几下,将鞘上的金属震脱,再竖起剑鞘藏锋部位,狠命一砸,木质的剑鞘瞬间裂成两片。
“哇塞!这是甚么新奇的功夫呀!?”翟秋灵见剑鞘被巨魔拆解,断裂处平整光滑,连连称奇。孟塘雨拿来一些布条,开始给人类接骨疗伤,边涂药膏边说道:“什么功夫,你只是不知其理罢了,这剑鞘本就是两片木头开槽粘合而成,据《九略·野训篇》记载:‘于野遇骨伤,可劈鞘做板接骨。’我也只是多读了些书罢了。”翟秋灵翻起白眼,喃喃自语:“知道剑鞘怎么做的了不起呀?掉啥子书袋……”说着给人类扒下身上的破衣,套了一件军人的外袍在他身上。
固定好断腿后,孟塘雨无奈道:“这荒郊野岭的,最多也只能这样子了。”顿了顿,又道:“秋灵,你给我搭把手,咱俩把他扛到那边去。”指着丛林边上的一处坟地。翟秋灵道:“为啥去那里呀?”孟塘雨道:“也不能在这大路中间待着吧!现在还好,再过一会儿日上三竿,阳光毒辣,对伤者也不好。”说罢,两人架起伤员,小心翼翼朝坟地走去。
那原是一处牛头人的坟地,现如今早已荒废,有的半围坍塌变形,放置尸体的架子也是东倒西歪,裹布干尸散在地上也无人打理。这里气候干燥,坟地无尸毒瘴气,三人躲在一处半围屏风后,还有一丝凉意。
扶着伤员坐下,孟塘雨倚在半围木柱上,道:“那些逃跑的联盟的士兵,八成会搬救兵回来报复,这里还算隐蔽些,如果被发现,咱们还有逃跑的余地。”翟秋灵点头道:“还是塘雨兄你想得周全。”转念一想,疑惑道:“咱们救他干啥呀?”孟塘雨会心一笑,挺腰盘腿坐下,笑道:“你说呢?”翟秋灵不耐烦地说:“哎呀!我要知道我还问你嘛?”
巨魔救助伤者时,刚好遇上联盟士兵,情急之下她也没多想,就顺手打跑士兵,现在休息下来,不禁去想她们为何要救这不相干的人类?孟塘雨道:“我学医多年,自不敢说有多精湛,但论察颜观色的医术功夫,也可谓是……”翟秋灵沉声打断道:“说重点!”巨魔轻咳一声,续道:“你看,他脚踝有一道这么粗的伤痕,明显是长期带脚铐勒出来的,我在给他输送真气时,我察觉他体内淤血过多,应该是经常受到鞭打所制,他面色苍白,骨质也疏松脆弱,我敢断定他就是从堡垒里跑出来的囚徒,救他一命,我们也能打听到特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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