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吾儿。”
“展信宽颜。”
“近来,乌桓猖獗,频频犯境,你在镇北关,要注意身体。”
“宁可贪生怕死,不要奋不顾身。”
“记得,你是过去镀金的!不是真的去那边当将军的!只要熬完了年头,回来之后,飞黄腾达,轻而易举!”
“莫要为了那些狗腿子们,丢了性命!”
“.......”
大乾,幽州,镇北关。
城中小院。
门窗紧闭,孤灯闪烁。
一身银白软甲,容貌俊逸的李明德,正一字一句地看着自家父亲使人送来的家书--据说,这家书,可是足足跑死了两匹战马,才从京城送过来的。
李明德看完了这封信之后,沉默许久。
昏黄的灯苗,在盏中跳跃。
直到院中忽然传来野雉飞过,咕咕哀鸣的声音。
李明德才恍然醒悟。
他猛地一拍大腿,满脸喜意。
“娘的!”
“真他娘的!”
“风水轮流转!前世当了几十年的社畜牛马!”
“今朝也轮到我当关系户了!”
李明德,前世一普普通通的小职工。
出身小县城,辛辛苦苦、勤勤恳恳,给人做牛做马,孤身在一线城市租房奋斗了十数年。
在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了百十万,又掏空了四个口袋之后。
成功在房价上升的最高点,背上了房贷。
为此,一家人还都觉得占上了大便宜,成功跨越了阶级,满脸的喜不胜收,准备借钱装修搬家,请人吃饭呢。
只是好景不长。
不过一年时间,他贷款买的房子,市值便瞬间缩水了百十万!
而作为社畜,刚刚背上了几百万贷款,还龇着大牙傻乐的李明德,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暗的。
妻子和父母,虽然明着不说,但也或多或少会对他做出买房的决定说上几句。
李明德经受不住这种压力,一振不撅,最后便走上了工作单位的天台,一跃而下!
再次醒来的时候。
李明德便身处在了这个装潢看起来便奢侈无比的小院中。
而原身的身份,也随着李明德的苏醒,逐渐浮现在了李明德的脑海之中。
李家-当朝权势正盛的大乾外戚!
而身为李家嫡长子的李明德,则是当今正受宠爱的皇后的亲侄子!
不过...俗话说,人世间是不可能十全十美的。
作为李家的嫡长子,李明德明显不是个读书练武的好苗子,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强抢民女,甚至被京城民间暗戳戳地骂作:路中悍鬼!
渐渐地,到了加冠之年。
李家家主,李坤,也是李明德的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思来想起,觉得科考的话,自家孩子属实不是那块儿料。
就暗中操作,将这李明德送到了这地处边境的镇北关中,作了一‘普通’的队率。
说起来是一线的队率,得亲自上战场,面对一线敌人,抛头颅洒热血,但是,这李明德每次上战场,不知道得受多少暗中叮嘱。
别说亲自握刀,砍下敌人头颅,淋浴一下鲜血。
就连见,李明德都没见过几次乌桓人。
由此可见,这原身被保护得多好!
回想到这里,前世饱受打压、画饼的李明德,也是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娘的!”
“人人都恨关系户,人人都怕自己不是关系户啊!”
“这待遇!真的是躺着都能赚军功啊!”李明德心中暗道。
“等再过上一年,自己凑够了基层服役经验,再混点儿能写进履历的军功,到时候回京城,岂不是一下子就能做个杂号将军了!”
“咚!”
“咚!”
“咚!”
正当李明德心中暗暗思索的时候,忽然城中传来了一阵沉重、哀鸣的鸣金声。
“不是刚解散吗?怎么又要集合了?”李明德瞬间意识到了这鸣金声中暗含的意思。
这是集合的命令!
“难不成又有侵犯的外族?!”李明德心中疑惑。
只是手中动作却是不止。
披甲,带胄,跨剑,背弓,一气呵成!
而后,李明德迅速走出院子。
只见得,丛丛跟他一般打扮的甲士,皆是急匆匆,一路小跑,朝着北城门方向的城门处奔去。
李明德也是瞬间汇入甲士人流。
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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