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请公子教我！
“哎呦！公子里边请！”
楼子前等候的龟公，眼见李牧到来，
脸上瞬间露出献媚笑容，
虽然这个书生公子哥一看便是外乡人，
但衣着富贵，又带着随从，
必然也是富贵人家出身。
龟公心思极巧，随即便问道，
“公子是打茶围，还是住局儿？”
李牧摸出一粒碎银，熟练开口，
“打茶围。”
“今儿可有好的姑娘？”
打茶围，便是坐堂听取，
住局儿，则是房中过夜，
这些暗语，他早已熟稔无比。
有碎银打赏，龟公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今儿公子算是来着了！”
“楼子里的花魁凝脂姑娘亲自裳舞！”
“公子里面请！”
听到凤鸣楼今天有花魁亲自下场跳舞，
李牧也起了几分兴致。
带着九儿便往楼中走去。
一般青楼虽不愿让女子进入，
但如果来的客人出手大方也不是不可。
所以李牧先前才赏了龟公一粒碎银子。
入了楼，
找了张空桌，龟公又上了酒水小菜，
李牧眼神清澈，
看着中央台子上正在偏偏起舞的那个妙曼身姿。
青楼虽是烟花之地，
但也并非人们想象中的那种来了就办事办完就走的所在。
相反，有着繁杂的清规秩序。
吃酒，听曲儿，对诗，看舞，
种种体验过后才是过夜的环节。
青楼姑娘，更是不仅容貌要端庄，
也要琴棋书画略通少许。
同时也有卖艺与卖身之分。
如花魁这般的级别，便更不是有钱就能共度春宵的。
眼前这个花名叫凝脂的女子，便是凤鸣楼的花魁之一，
入场跳舞，多是为了给自己积攒人气。
李牧看了片刻后，突然勾起嘴角轻声说道，
“这个楼子的老板，是个有心之人。”
“公子怎么看出来的？”
九儿轻声好奇问道，
李牧解释道，
“龟公迎客，喊的不是‘大爷’而是‘公子’；”
“老鸨带人，笑而不媚。”
“一看便是专门经过特别培训的。”
“楼子中的客人，多是风流才子与书生，而不是粗鄙汉子。”
“说明基本的调性保持住了。”
“人流量不算少，而且装饰上明显别有用心，与一般的楼子不同。”
解释了几句后，李牧最终总结道，
“楼子虽是二流，但楼子的老板.....”
“有一颗想做一流的心啊！”
正合适！
李牧有些意外之喜，
一旁的九儿，
早已习惯了公子嘴中时不时念叨几句她听不懂的话。
虽然不懂，但是每次都觉得此时的公子，格外迷人。
李牧伸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带着笑意，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之上。
“呸！”
“这就是你们凤鸣楼的花魁？”
“也忒没意思了！”
一声吼，瞬间吸引周围所有客人的注意，
果然，很快，
便有老鸨带人上前而来，赔笑问道，
“呦！这位公子哥儿，怎得如此大火气呀！”
“凝脂姑娘可是咱楼子里最可人儿的了。”
“公子哥儿不妨再多吃两杯酒看看？”
青楼之中，忌讳出现闹事之人。
所以各方的反应都很快，老鸨劝人也及时。
但是李牧却佯装怒意道，
“呵！最可人儿？”
“衣不解，裙遮身，就这么干巴巴的跳舞？”
“纵有万种风情无人知！”
“无趣！太无趣了！”
...
万种风情无人知！
一听这话，
楼子里过来风流的那些才子书生们眼前一亮，
好句！
本来以往都是这般跳舞，也没觉得什么，
此时却隐隐都觉得，
腿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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