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慢慢的走。
沈林意把刚刚拿在手里的奖牌挂在季夏脖子上,而后把奖状也递给她,开口道:“很厉害。”
季夏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脖子上挂着的小金牌,刚刚比赛前沈林意说要给她,现在就真的给她了。
她捏着金牌的手指紧了紧,转而挽上沈林意的手:“谢谢。”
—
运动会之后的周末,陈洲译突然被通知去参加市里的数学竞赛,原本他没打算去,但临时有一个人因病请假,老师又劝了他几次,他才临危受命。
但约好的那场电影没看成。
周日回到小区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陈洲译走到家门口,别墅外的小门是打开的,虽然原本也没上锁,但平常不会自己打开。
他握着书包的手一顿,抬眼就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台阶上,靠着一旁的柱子。
他走进,一小团忽然跳到他的脚边,却因为脖子上的绳子不够长,够不着他的裤脚,单着脚,哼哼唧唧了两声,看着可怜巴巴的。
台阶上的人被这动静惊醒,睁开眼,看见了站在面前的人,像是看不清,她往前凑了一些,才有些疑惑地出声道:“陈…陈洲译?”
声线带着不同于往日的软,又交杂着一丝沙哑。
“嗯。”陈洲译在黑暗中寻见她的眉眼,莫名带着些懵懂,状态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在这?是来找我的吗?”沈林意看了看他,又回头看了看那扇关着的门,眨了眨眼,“我忘记带钥匙了,进不去…”
“……”
“这是我家。”
不是带没带钥匙的问题,是找错门了。
“你家?”沈林意脑袋转了转,看了他几秒,而后放开手里拽着的绳子,粥粥得了空,身残志坚,没受伤的脚有些兴奋地扒着他的脚。
“嗯。”陈洲译没管粥粥,看着她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眉眼间多了几分情绪,问道:“喝酒了?”
沈林意没应,想到了什么,忽然站起来,而后一言不发地往小路走到别墅侧边。
陈洲译看着她的动作,额间跳了跳,弯下腰捡起粥粥的绳子,再走过去时就看见沈林意仰望着之前爬过的那根水管,水管下边的石砖还堆着,倒是方便了她的想法。
在她踩上去的前一秒,陈洲译扯住了她的手腕:“做什么?”
当着他的面还爬窗。
“要进去。”沈林意甩了甩手,想要挣脱他。
“……”
这窗最后还是没爬成,想进的房间倒进去了。
陈洲译把粥粥放在他之前呆着的地方才上楼,沈林意一进房门就有路线一般直接进了他的房间。
房内的灯打开,他才看见沈林意脸上染的绯红,却没闻见酒气,此刻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尾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从一旁扯来的抱枕。
沈林意脑袋里像是糊了一团浆糊,涨的发疼,倒还是能认出眼前的人是陈洲译,这一个认知在脑海里逐渐清晰,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下意识放松下来。
“陈洲译。”她开口喊道。
陈洲译嗯了一声,静静等着她的下文。
“心情不好。”沈林意下巴靠着抱枕,垂下眼,脑海里印着的几行字一股脑全说了出来:“睡不着。”
“小姨不让我吃药。”
听着前言不搭后语,陈洲译却猜了大概。
心情不好睡不着,但不让吃安眠药,所以才喝酒,没喝很多,因为只是想睡着,去没想到自己的酒量差成这样,既找错了门,又没带钥匙。
他看着低着头的女生,发丝垂到眼前,遮住了她在赛场上的随性潇洒,像是迷失在自己的世界里,透露出的脆弱让他心头一动。
他拇指抵着食指的指关节,摩挲了两下,眉眼间的情绪化开,如往常一般平淡,却不自觉带了几分从未出现过的柔和,扯过一旁叠放整齐的空调被,盖在她腿上:“现在想睡吗?”
在门口看见她的时候,眼皮已经支撑不住合上了,只是在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许是眼皮重的厉害,没感到实质性的危险,才没睁眼。
闻言,沈林意下意识抬眼,面前的人却蹲下身,视线和她齐平。
没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也没问她为什么喝酒,只问她现在想不想睡觉。
在他来之前,她以为会在门口坐一个晚上。
手机没电,因为她总是忘记充,钥匙今天也忘了带出门,原本只能等第二天去学校拿另一把钥匙。
沈林意望进他的双眸,像是一个漩涡,吸引着她,控制不住的深陷在他的视线里。
酒精蒸腾,沈林意只觉得全身漫着热气,思考的劲也没了。
“想。”她点点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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