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芙卡洛斯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如果要让芙卡洛斯找一个她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人，那么也就只有芙宁娜了。
在原作之中，她自己都说过——她诅咒了芙宁娜。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把即便是神也会被消耗的五百年强加到了人的身上，这就是她欠芙宁娜的。
所以在她出来，并且觉得天理早晚会处死自己的时候，她才会把全部的遗产都留给了芙宁娜。
甚至哪怕芙宁娜觉得当水神太累了，不想当水神了，不想管枫丹了，芙卡洛斯也只会笑着支持她。
枫丹…她会想办法。
因为这本就是她要背负的责任。
——很多话芙卡洛斯不敢和芙宁娜说…
不是她在芙宁娜的面前还在意面子，而是她怕有些话自己简单就说出来了，对芙宁娜来说反而是一种伤害。
芙宁娜就好像是笨拙的她正在小心呵护的鸢尾花。
即便平时芙宁娜做了一些离谱的事情，她也只会一笑而过，甚至被芙宁娜拉着的时候和她一起胡闹。
所以如今眼前这个家伙…
芙卡洛斯已经认真起来了！
而她这幅样子在仆人的眼中便是演员开始出戏了的表现，是害怕到动摇！
所以她继续朝着芙卡洛斯靠近，然后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显了。
“我说…要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乱，你可能早就露馅了，骗子！”
一边说着会让敌人动摇的话，一边入流星般纵地掠过，那带着诅咒的刃直刺芙卡洛斯的额头，就是冲着一击必杀来的！
面对这样的攻击，芙卡洛斯没有闪躲，也没有格挡之类的行为，她只是微微低头，让刘海遮住自己那已经开始溢出恶意的双眼。
如果仆人的这些攻击全都是冲着她来的，那么芙卡洛斯会无奈，会不理解，会觉得没面子，但绝不会愤怒至此！
“其实…我没资格站在现在的立场说话。”
芙卡洛斯轻声开口。
不知觉间，她的声音带上了深邃，悠长的感觉，好似一首来自远古的歌。
在这声音之中，仆人发现自己前冲的动作被迫停下了！
甚至不单单是这样，她还直接丧失了行动能力，并且躯体还在不受控制的缓缓上浮！
而芙卡洛斯则是继续低着头，把话说了下去。
“因为我和你一样…”
说到这里，芙卡洛斯抬起头来，直视着仆人的眼睛，那来自魔神的恶意顺着目光连接，不断灼烧着仆人的精神。
“…不，比起还没行动的你，我才是一直在伤害她的凶手。”
“但，无论被说是虚情假意，还是被说自我感动，乃至是更难听的话……我都会想办法为她做些什么。”
“我不渴求原谅，也不渴求罪孽被赦免。”
“所以。”
“罪名已定，如烈日灼身…”
对仆人来说，芙卡洛斯的声音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她逐渐丧失了听力，在上浮的过程中巨大的重压不固定的从各个方向朝着自己身上挤压。
再然后她如同被卡住了脖子一样，开始无法呼吸，就连用嘴巴都不行！
她本身越发上浮，但现在的感觉却像是……她正在沉入深海！
而芙卡洛斯最后的低语也在这时传来。
“…终，永坠天渊。”
她仿佛是在说给仆人听，但仆人早就没有多少思考能力了，听力也早就开始受损，开始模糊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她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而仆人的身影从她的视线中脱离。
然后…血色的雨滴从高空下落，对于一场处刑而言，这不详的血雨如此的恰到好处。
但行刑人却在这时才抬起头，在这雨中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
火焰正在燃烧！
即便狂风暴雨，那被点燃了的蛾依旧在逆风前行，哪怕摇摇欲坠也不曾放弃。
痛苦？悲伤？
这些对常人来说需要艰难度过的东西，对女士来说不过是如呼吸一样寻常的事情。
她的身躯一直在承受灼烧的痛苦。
而她的心一直在哭泣，妄图用泪水去浇灭那火焰。
“哈哈哈哈哈——！”
朝着天空翱翔的她看着那在立于高天的神明，比起之前对方被自己打的在地上打滚，女士反而更享受现在的感觉。
“巴巴托斯，这就是我一直想要对你展现的怒火啊！”
“它们一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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