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的氛围一时间变得有些凝固起来。
庆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精光,随后沉声道,“陈萍萍,你可确定,杀害林拱的,真的是苦荷?”
“回陛下,林拱及其四名侍卫的死法极为诡异,都是由于真气尽失而亡,这普天之下,除了苦荷的西洋秘术,臣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以这般手法杀人。”
陈萍萍顿了顿,继续道,“更何况,今日清晨,臣是亲眼看到对方是如何击败影子,又是如何屠杀黑骑的,对方若非大宗师的实力,又怎么可能在五十名黑骑的冲杀下全身而退呢?”
“这么说,还真是苦荷干的?”
庆帝冷笑一声,随后便起身走到陈萍萍身后,双手放在轮椅之上,接着道,“这件事不怪你,苦荷毕竟是大宗师,寻常人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威胁,好在爱卿你没什么事,否则的话,朕现在就发兵北齐,向他们讨要个说法!”
“臣惶恐,对方虽说是大宗师,但臣也有失职之处,请陛下允许臣辞去鉴查院院长一职,让臣告老还乡。”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陈萍萍可不会因为庆帝的几句恭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行了,你就别在朕面前演戏了,你要是走了,谁来接管鉴查院呀?你就先下去吧,这件事朕心里自有定夺。”
庆帝也深知陈萍萍是个官场老油条了,自然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请辞,就真的罢了他的官职。
等到陈萍萍离开后,诺大的御书房中,就只剩下庆帝一个人了。
“大宗师……又是大宗师!你怎么敢在朕的眼皮底下杀人的!”
庆帝刚拿起一本奏折,还未翻看,就忽然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对于庆帝而言,他并不在乎死掉的林拱和那五十名黑骑,就算今天陈萍萍也死在了苦荷手下,他也同样不在乎。
庆帝在乎的是,苦荷这么明目张胆地到京都杀人,那是对他皇权的严重挑战!
如果不是因为那几个大宗师,庆帝早就一统天下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北齐、东夷城,整个天下就只有一个国号。
那就是大庆!
“总有一天,朕一定要让这世上再无大宗师!”
庆帝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
林拱一案的调查结果,很快以密报的形式,一份送到了宫中,一份则送到了林府。
尽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并未公之于众,但无论是庆帝,还是林若甫都没有对调查结果提出任何的异议。
因而林拱一案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
当然,京都的百姓并不关心这位富家子弟是因何而死,最多只会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时的皇家别苑中,范斌正在给林婉儿复诊。
“林小姐的肺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吃一个疗程的药巩固一下,即可痊愈。”
范斌收回放在林婉儿脉搏上的手,笑着说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吃药,林婉儿的病情已经基本好转了,脸色也比以往更加红润,看起来格外诱人。
“范公子的救命之恩,婉儿没齿难忘。”
林婉儿低着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瞥向范斌。
“林小姐客气了,另外,关于林公子的事,也请林小姐节哀顺变,你病情刚有好转,若是悲伤过度的话,怕是会引起病情加重。”
“除了二哥以外,没有人像范公子一样,对婉儿这么好了……”
说起林拱,林婉儿不免有些伤心,竟黯然落泪起来。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范斌实在是看得入了迷,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林婉儿兴许是憋的太久了,这会儿直接扑在范斌的怀里,轻声抽泣起来。
范斌难得享受这温存的时刻,却也没有拒绝,而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林婉儿到底是脸皮薄,只是躺在怀中哭了一小会儿,便红着脸转过身去,说道:
“刚刚是婉儿失礼了,请范公子莫要怪罪。”
“失礼的是我才对,是范某一时情起,逾越了礼法。既然林小姐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范斌便对着林婉儿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外走。
“范公子请留步……我与范闲并无感情,赐婚也并非我意,婉儿打算今日就让我娘亲去宫里退婚……”
实际上,林婉儿的这句话已经表达地很直白了:她心里只有范斌,没有范闲。
范斌停下脚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头对着林婉儿笑了笑,随后便出了皇家别苑。
而此时的范府中,范闲也敲响了范建书房的门。
“爹,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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