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贾瑞来到府里,再次撞见了王熙凤。
王熙凤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随即叫住了贾瑞。
“瑞兄弟”
“请嫂子的安!”贾瑞此时仍然还算本分。
“你回家后替我转告太爷,薛家姑妈家的...就我那个表兄弟...”
正说着,王熙凤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贾瑞正疑惑,王熙凤说的可是来自金陵的呆霸王薛蟠?
王熙凤在心里暗忖一番,随即笑道:
“瑞兄弟不如先进屋来,我再跟你细细说去。”
贾瑞听了,一个机灵地拒绝,说道:
“大可不必,在此处说话,人来人往的更好。”
王熙凤听了,大笑道:
“少在我面前装读书人了,先珠大哥正儿八经的秀才,都没你这样躲着避着的。”
贾瑞坚持道:“哥哥不在家,嫂子又年轻,万万不可。”
王熙凤急了,劈头盖脸怒骂道:
“别放你娘的屁!一家子骨肉,说什么年轻不年轻的话。让你进屋,还能吃了你不成?”
贾瑞不敢再犟嘴,但也仍旧不依不肯,坚持就在屋外,敞着天光,亮堂堂地说话。
王熙凤被气得发笑,直道“罢了罢了”,随即简单几句,明了地说道:
“薛家姑妈一家现今住在府里,薛蟠兄弟偶有心思,竟说要上学读书。”
“想来,不过是三日打鱼,两日晒网,若是在义学挂了名,只怕坏了规矩。”
“倒不如别注学册,且让他去家塾混个几日,我必命他时常送与太爷束修礼物。”
贾瑞听了,果真是为薛蟠的事,只说记下了,回家就转告贾代儒。
走到一处偏僻的回廊,正要离开荣国府,恰时,迎头撞见了东府的秦可卿。
秦可卿原是来找王熙凤,这会儿又再次把贾瑞给留住了。
“侄儿媳妇正愁有事相求呢!”
“不知少奶奶所愁何事?”贾瑞问道。
秦可卿侃侃说道:
“那我就实话跟瑞大叔说了,不是别人家,正是我娘家弟弟的事。”
“我这个后生弟弟名叫秦钟,还算是读书的料子,偏其业师突然一病不起了。”
“只因家父年纪老迈,公务繁冗,便没能议及再延师一事,目下不过在家温习旧课而已。”
“前些日子,我回娘家一趟,见他在家温习旧课,好学如此,心中甚慰,却也知这读书一事,必须有一二知己为伴,时常大家讨论,才能进益。”
“今日见瑞大叔来了,这才恍然想起,咱们家里不是正好有个家塾,不如商议送往他家塾中,暂且不致荒废,太爷乃当今之老儒,秦钟此去,学业料必进益,成名可望了。”
贾瑞这才想起秦可卿有个弟弟秦钟,迟早要来祸害贾家义学。
听了秦可卿的恭维,贾瑞不忍说出拒绝之语,但祖父贾代儒才是家塾的一把手,而家塾背后的大财团那可是荣国府。
贾瑞不知可否,只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们家塾虽说是族中的义学,但子弟亲戚来附读的亦不少,若是秦钟能入塾读书,祖父和我一定替少奶奶严厉管教。”
贾瑞的一本正经着实让秦可卿感到一阵诧异。
转眼,却见可卿扑哧一声笑道:
“没想到瑞大叔竟是如此严肃正经之人,怪我之前眼拙了。”
“有瑞大叔的这句话,我再去央求琏二婶子一番,这事岂不就速速的作成了。”
原来,秦可卿也知王熙凤才是关键,不过提前跟贾代儒和贾瑞通个气罢了。
“正是这个理!”贾瑞笑道。
当日,贾瑞回到家里,向贾代儒禀明了情况。
贾代儒这才从贾瑞的口中得知了,薛蟠和秦钟意欲入学之事。
“那金陵薛家的公子,你觉得如何?”贾代儒问。
贾瑞思索了一番,说道:
“薛家姨妈是琏二嫂子的亲姨妈,和太太也是亲姊妹,虽比不得宝玉兄弟,但也不差的,他来则来,要走就走,由着他在家塾混些时日,我们管不着他,也没义务管着他,如此最好。”
贾代儒点了点头,表示认可,随即又问:
“那蓉哥儿媳妇呢?她兄弟要来入学,你是如何回应她的?”
贾瑞想都没想便说:
“不过是对我提了一嘴,哪里容我们考虑,还不是听凭琏二嫂子一句话。”
贾代儒也说:
“此话对理,这又不是什么先例,也不是说来马上就能来的,等凤姐儿的消息,我们照旧便是。”
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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