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敦昏睡了三天,清醒后只见到乡医一个人。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宋敦问乡医。
“你忘了?也难怪,毕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里是乌家堡。”乡医说。
“乌家堡?是个什么地方?”宋敦又问。
“平州,抚宁县,记得吗?”
宋敦摇了摇头。
乡医觉得不妙,诧异道:
“你是北征的战士,也不记得了?”
宋敦还是摇了摇头,又说:
“我想出门走走。”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得先去跟乌堡主说一声。”
“乌堡主?”
“没错,你现在就住在乌家,他是我们乌家堡的堡主,叫乌进忠。”乡医说。
前挂着一件金黄色的皮甲,乡医告诉宋敦,这是属于他的唯一物件了。
他的全身衣物沾染了大量鲜血,血色有深有浅,显然不是同一个人的。
堡主乌进忠已命人把带血迹的衣物全部掩埋了。
乡医离开后,宋敦仔细端详着床前的皮甲,金黄色的皮甲!
皮甲的质地乃是上等中的上等,
皮甲上面血迹模糊,却掩盖不住那逼人的贵气。
他伸手抚摸着皮甲,试图去感受与今生有关的一些什么,但什么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房门虽然没关上,但她也没敲门示意,就径直走进来了。
“是我爹叫我来的,让我给你送件衣服来,瞧你衣衫不整的样子,这样出门肯定被人笑话。”
小姑娘说道。
想来,她是堡主乌进忠的女儿了。
“谢谢”两个字说出口,宋敦也就不知能说什么了。
当着小姑娘的面,他把送来的衣服展开,披在了身上,衣带左右拉扯,就是穿不好。
小姑娘看不下去了,伸过手来很快就帮他系好了衣带,且纳闷道:
“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得自己穿衣服吗?”
宋敦见她一副没好脾气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便问她道:
“小妹妹,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立马急了,说道:
“有你这么问话的吗?我还没问你呢?”
“我叫宋敦,今年十六岁了。”
“名字倒是好记,只是这年纪,你说大概,唬我是吧?”
“我没唬你,就是十六,你要是不方便说年纪,就告诉我名字好了。”
“我叫乌霞。”
“霞?”宋敦想知道具体是哪个字。
“朝霞晚霞的霞,就是七彩祥云的意思。”
宋敦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卯时三刻,宋敦走出客居的房屋,来到了乌宅大门口。
他径直在乌宅大门外,面朝晨曦的曙光,深蹲锻炼,疏通筋骨。
只见这时,一个村妇提着一篮子脏衣服,从乌宅门前路过,去往溪水边清洗。
“早啊,早啊!”
村妇对宋敦招呼道,目光始终盯着他看,时而嘿嘿一声,露出僵硬的笑容。
宋敦以为村妇是个客气人,并不知自己诈尸的事情在这个村子里已是人尽皆知。
虽然觉得对方那朴实的笑容有点怪异,但宋敦还是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应了一声“早”!
村妇经过后,宋敦继续锻炼,深蹲一分钟,站立十秒钟,交叉进行。
卯正一刻,又见一个村民挑着两个桶子路过。
他正疑惑这桶子里装的是什么,恰时一阵骚味臭气熏天,逼得他深蹲破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村民见状,急忙走近,放下了桶子,嘿嘿一笑,关心道:
“在呢,小伙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宋敦笑道,下意识的不敢多言。
只因两个桶子靠近后,气味更重了。
出于礼貌,宋敦没有捏住鼻子,但却悄悄屏住了呼吸。
见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宋敦只能硬着嘴皮子,问道:
“老伯,你提着这,这是要上哪去呢?”
“去菜地,浇肥呢!”
村民指了指不远处的菜园子。
“挺好,纯天然,无污染。”
宋敦说着,竖起了大拇指,那可是纯天然的肥料!
村民也回报了两个大拇指,随即挑着桶子走开了。
不一会儿,宋敦在练习高抬腿的时候,去溪水边洗衣服的村妇回来了。
“顶好,顶好。”
村妇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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