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都众将士,护送太上皇,押送胡虏使臣,凯旋回京。
皇帝亲征被俘,显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
如今获释,且还成了太上皇,本应该悄无声息的回来才是。
直到临近都中神京外城,将士们才知此刻城内的热闹非常。
全京城万人空巷,老百姓齐聚北安门大道。
他们夹道欢迎,黑云都全军将士的凯旋归来。
北安门外,护送太上皇回来的神威军昭昭然出现。
老百姓可不只会看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着实对黑云都的赫赫战绩,夸夸其谈。
“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黑云都将士押送着漠北的受降使臣,凯旋回京,能不热闹嘛!”
“受降使臣?漠北胡虏终于听话了?”
“听话个屁!这都多少年了,多少国朝将士血洒漠北。”
“他们不知道消停,我们就让他们彻底消停!”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别当谜语人,说重点好吗?”
“你咋啥都不知道呢!我就说一遍,你可听好了。”
“三个月前,漠北胡虏突然集结,进犯国朝北境。”
“驻守北境关隘的黑云都将士,同仇敌忾,奋力拼杀来犯。”
“黑云都不仅守住了关隘,还深入漠北腹地,杀尽了负隅顽抗的胡虏兵卒。”
“胡虏大可汗亲笔写下了投降书,派出了使节,受降归附,永世称臣。”
“那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正好给病了一年的太上皇冲冲喜。”
贾珫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年多时间以来,百姓们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们以为太上皇是因病退位,一直在皇宫里养病呢!
眼下是把获释归来的太上皇当成胡虏的使节了。
难怪不需要悄无声息,反而可以热烈庆祝。
回头一看,却见义忠亲王宋敦早已护送太上皇悄然进宫了,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百姓们更是被眼前的热闹一阵唬弄,蒙在了鼓里。
“永世称臣?我不信,狼子野心,那是刻在骨子里的。”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北安门外,黑云都将士们出现了。
兵部尚书史鼎,在队伍的最前面,贾珫紧随其后。
“大表叔,你觉得,我能获得什么封赏?”
贾珫问史鼎,他们二人掏心掏肺聊了一路,已然是忘年交了。
“论功行赏,你是首功,至少能封个爵位了。”
“爵位?公侯伯子男,不会只封个子爵,封个男爵吧?”
“怎么?这还不知足啊?”
“至少得是一个侯爵吧!”
“你要是封了个侯爵,那你的爵位岂不就比你舅舅还高了。”
史鼎这么一说,贾珫顿感诧异。
“舅舅?我舅舅卫青还有爵位在身的?”
“世袭的,卫府祖上是长平侯,到他这一代,就降成子爵了。”
本可以在家享受王孙贵族生活,却在军中领了实职,镇守边境关隘,为国朝效力。
贾珫突然觉得,舅舅卫青的形象更高大了一些。
临近京城,史鼎转而说道:
“等会儿到了城门下,不急着进城,照例等侯城门守将的通报。”
“为何?”
贾珫不解,立了大功,凯旋归来,还要在城外等候?
史鼎见问,以贾珫入军时间短,自然不懂这其中的道理。
“简单的说,进了城,我们往哪走?”
“各自回家,还是进内城?要是进皇城,带多少人?”
“这些都是需要请示的,反正等通报就是了。”
说到回家,史鼎便问贾珫道:
“你离家在外也一年了,这次回京,贾府的人会如何迎你?”
这一问,倒是把贾珫问住了。
贾府在都中神京内城的宁荣大街。
街东是宁国府,街西便是荣国府。
贾珫的祖父贾代善当年有军功在身,所以仍袭荣国公。
荣国公贾代善已逝,其夫人史太君犹在。
荣国府的正内室荣禧堂。
贾母史太君正襟危坐,挨旁边坐着的是南安王太妃。
南安王太妃笑道:
“我这次来,不过是想来打听一个人罢了。”
贾母听了,便问:
“不知太妃打听何人?”
南安王太妃停顿了一下,只说:
“神威军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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